杜莎·藍沫兒給眾人講述了關於傭兵/獵人在大陸行走的方式,以及晉升資格。
不過,思及死在螣堯手上的巴格利奇,杜莎·藍沫兒免不了提一句,讓眾人最好偽裝下身份來曆,以免引來殺身之禍。她不了解巴格利奇為何要設局暗殺螣堯,卻擔心巴格利奇的死,會波及到螣堯等人的安危。
“你彆擔心,巴格利奇的死…獵人公會不敢拿我們怎樣,傭兵工會也是如此。”葉暖朝杜莎·藍沫兒露出神秘的笑容,暗示道。作為傭兵/獵人這種大型工會組織,管理本就鬆散。葉暖不認為這兩大公會會因安塔米爾和巴格利奇的死,追究有蛇部落的責任。
當然,他們多少得提防小人作祟。
畢竟安塔米爾那人邪性,明明死了多年,巴格利奇、餘暉卻攀扯給她報仇。有一,難免有二,小心無大錯。注意點,彆被人算計就行。
“族長,我們還要幾天能上岸?”鐵離癱軟趴在桌子上,有氣無力詢問。
他們一行人在船上待了三天,這三天遇到過六次危機,很快被化解,除了船身受到些創傷以外,無人受傷。最初,上船的興奮感消耗完,隻剩下空虛。作為陸地獸族,甚少有人喜歡待在船上。這兩天,鐵離隔一兩個時辰就會問一遍,問的眾人頭疼。
“鐵離,你不是找船長問過了嗎?”葉暖扶額,無語望著鐵離欠抽的模樣。明知道螣堯不會回答,偏要去撩人,真不知道這人心眼怎麼長得,真以為在船上螣堯不會動手揍人?
“無聊,寂寞,空虛…”鐵離哀怨著,拖著長長地尾音哀嚎。
葉暖放下手上的地圖,這地圖是櫻子派人送回來的,是關於南疆的勢力劃分圖。經過杜莎·藍沫兒的填充,逐漸變得立體起來。這兩天,葉暖和螣堯一直在研究這地圖。
“你昨天不是說釣魚挺好玩的嗎?找雅格或是斯河一起去,
彆杵在這裡礙事。”葉暖嫌棄道。
“釣不到,他們嫌我太吵。”鐵離憋屈極了,這橫河多半跟她犯衝,無論她如何使勁,就是釣不到魚。這兩天,因為這件事沒少被人嘲笑。
咚咚——
這時,一陣敲門聲響起。
隻見,這艘船的船長多利走了進來,低聲道:“族長,即將進入混亂領地界的紅河,這段河域多水匪。我們船隻懸掛的是雪域商行的旗幟,通常情況下不會被水匪盯上。但是,這次我們沒有跟隨船隊行駛,我怕出事…”言下之意,提醒螣堯等人做好準備。
這一路,遇到六次危機。
其中,有兩次是遇上水匪,一次暗礁,三次是河中的水下生物偷襲。
能讓多利主動提醒,顯然混亂領紅河這一帶的水匪不簡單。
“多利船長,這紅河作為混亂領的主河道,難道混亂城沒有設置水軍?”葉暖微驚,詢問道。紅河與橫河相連,溝通著多個地域。混亂城,作為混亂領最大最繁華的城池,怎舍得紅河這塊肥肉?
多利曾是雪域商行的一位大掌櫃,被螣?看上,直接跟雪域商行交易。讓多利成為橫河渡口的人,專門負責橫河渡口的河渡口,這次螣堯外出,螣?不放心讓多利作為船長護送他們前往混亂領。多利能坐到雪域商行的大掌櫃,見識,閱曆,自然不差。
不過,卻是個孤家寡人。
沒彆的喜好,就貪一口吃的和酒。能被螣?輕鬆撬牆角,得虧霍柏的九原食舍。
“混亂城水軍管不到整條紅河,再說,混亂領勢力複雜,盤根錯節。這盤踞在紅河上的水匪,態度比混亂城水軍更囂張跋扈,不過這些水匪乖巧,輕易不出手招惹那些惹不起大人物…”多利暗示著,紅河水匪機敏,每次打劫都是小船隊,或是實力尋常的商船。
這些人被截殺,根本沒能力反抗。
劫了,殺了。無人伸冤,報複。
“嘖嘖!”葉暖咂舌,唏噓道:“這水匪將苟發揮到極致,難怪能在紅河之上長盛不衰?!”
葉暖這話說不清是讚賞多點,還是嘲諷多點。
總之,叫人聽著被覺刺耳。
“多利船長,晌午吃魚如何?”雅格進入船艙,手上提著個木桶,裡麵裝了大半桶魚獲。恰好,聽到多利和葉暖後邊的對話,興奮道:“水匪,族長能動手嗎?”
“隨便。”螣堯丟出兩個字,又道:“中午吃彆的,魚難吃。”
這些魚,口感不如九原的鮮甜。再加上,船上的廚子廚藝一般,食物僅限於能吃。要不是有葉暖木戒中的存貨,螣堯多半跟鐵離一樣,忍不住頻頻催問何時抵達混亂領上岸?
擱船上,螣堯怕傷到葉暖的肚子,拘著人,沒讓她進廚房。
斯河鐵離倒是願意動手,可是,船上那位廚子堅決捍衛自己的地位,不許她們進出船艙。
“哈哈!”多利咧嘴大笑,聽螣堯毫不掩飾的吐槽,辯解道:“朵麗芙最自豪的就是一手燒魚的本事,族長…你可不能讓朵麗芙傷心?”
“多利,朵麗芙為什麼不準我們進船艙幫忙?”斯河好奇道。
多利聳肩,答道:“朵麗芙說那是她最神聖的地方,決不允許彆人進去玷汙。再說,上了船,有兩個人最不能得罪,一個是廚子,還有個是船巫。”他同樣嫌棄朵麗芙,再好吃的東西
,吃的次數多了,也會嫌棄。再說,嘗過九原食舍的美食,誰還能沒點追求?
但,那是朵麗芙。
再難吃,也得忍耐。
朵麗芙的執拗,哪怕多利是船長也無可奈何。
葉暖抿嘴輕笑,她倒是不討厭朵麗芙這份倔強,朵麗芙手藝不差,最多是偏執了一些。螣堯說難吃,也不過是相較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