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2 / 2)

桑芝作為東極天帝的人,一步上前扯著嗓子,義正辭嚴道:“魔族頻頻滋擾仙界,如今又想禍亂民間,其心可誅,必須嚴懲!你還連累了帝君受罰,就該斬了!”

一番咬牙切齒,擺明要殺了這魔族,將此事糊弄過去。

魔族也不是嘴上吃虧的,人被困在陣法中走不出去,隻能不服輸地直起身子,柳眉倒豎,激情跟桑芝對線:“好一個潑婦放屁!爺爺還就告訴你!是那幾個慫神仙求爺爺開盤的!敢殺我?!他們也得陪爺爺一起死!”

桑芝自小深居天宮,身邊仙官天天念叨魔族凶惡,所以她打心眼裡看不起魔族,覺得魔族都粗魯愚蠢。

哪想到這人說出這一番有理有據的話,當場把她的臉熗紅。

她隻能伸出氣得顫抖的指尖道:“你……你……你強詞奪理!魔族性本惡!該……”

桑芝總算找回一絲理智,隻發出一個“嘶”的輕音,吞下後麵的字。

雖然沒說出口,殿中可是人人明白。

魔族性本惡!該死!

藏貞冷眼如刀,好一個魔族該死!

此番自殺言論,我成全你!

桑芝怒意和心虛夾雜,見曜淵沒有出聲,轉目一看,隻見曜淵目光玩味地落在一邊的洛合仙姬身上。

她心中怒意更盛,這個洛合仙姬就會裝作柔弱羞怯討好男人!

曜淵知道她是東極天帝送來的,若是因為今日之事對她有了嫌隙,豈不是給那洛合可乘之機?!

這魔族必須死,為了東極天帝,更為了她自己!

念及此,桑芝抽出袖中劍,對著魔族刺去。

連山雖也覺得仙為正道,魔是邪路,但也心知這個魔族罪不至死,見桑芝陡然發難,忙望向曜淵。

卻見帝君仍然懶散事外,饒有興致地看著洛合仙姬。

連山:!!!!帝君您怎麼回事????

再一轉眼,桑芝的劍尖已經靠近陣法,那魔族頭發被劍氣吹得亂飛,有幾縷都糊到臉上,人卻沒有畏縮,高聲痛罵道:“來啊!腦袋掉了不過碗大的疤!爺爺堂堂魔族才不怕!比爺爺在這看你們犯惡心強!”

下一瞬,桑芝劍陡然一頓!

醇厚的仙氣直直打上劍身,發出“咚”的悶響!

軟劍猛地彎折,又刹那回彈,本來向前的劍氣被撞得沿著劍柄打在桑芝身上,她猛地向後栽去,艱難穩住身形,一張口先噴出一口血,淬毒的眼睛瞪去——

入目處,洛合身形不動,眉間帶著淩厲殺意,仿佛換了個人。

桑芝被這陡然迸發的威壓嚇住,一時捂著胸口說不出話。

藏貞擋下這一招,輕輕鬆鬆。

自從東極天帝上任,為鞏固王權,重視禮儀形製,許多仙姬平日心思都用在修煉姿態氣質,美容美發上,修煉反而荒廢。

桑芝的仙術低微,在魔族,連上戰場的資格都不夠。

所以藏貞也不擔心曜淵和連山起疑,當日仙魔大宴猙多強呀,她自然打不過,今日桑芝多弱哦,沒在怕的!

何況仙人救個魔族,也挺符合洛合人設的。

藏貞是很想下狠手,隻是想到還要拿赤艮丹,此刻不好太OOC,隻壓下殺意,慢慢道:“同樣是晨起暮歸,平時修煉,偶爾放縱,這個魔族和仙族有什麼不同?他到底為什麼該死?”

語氣涼了幾分:“就因為,他生來是魔?”

桑芝看著洛合,吞了吞口水,梗著脖子道:“對!他日後必定無惡不作,是非不分!我是提前替天行道!”

那魔族已經緩過來,怒道:“爺爺頭一回聽說替天行道還能提前!操!放開老子!爺爺砍了你!送你提前輪回!”

藏貞被逗笑,穩住情緒道:“懲罰作惡之輩,是替天行道。但是你靠臆想給人定罪,算什麼替天行道?”

說完看向曜淵,眼中水光漣漣:“為神為仙,本應該超凡脫俗,秉公看待眾生。帝君,洛合不明白,究竟是誰是非不分?”

曜淵看她片刻,眼中卻晦暗莫測,嘴角冷冷一勾道:“仙姬所言有理。帶他下去,秉公處理。”

所謂秉公處理不過關幾天罷了,這魔族的命保住了。

連山鬆了口氣,聞言上前,將黑色錦袋放大敞開在魔族麵前。

那魔族雖然性子爆,但並非不識好歹,知道自己一個魔從仙族全身而退不可能,如今已經是最好的結果,關幾天?不痛不癢。

他向藏貞遞了一個感謝的眼神,順溜溜地鑽進黑色錦袋去。

連山收起錦袋,再看向洛合,眼中多了欣賞。

從前隻是看她純真嬌俏,讓他不自覺地被吸引,想保護她,今日洛合展現了堅強的另一麵,倒是彆有一番可敬可愛。

連山眼中閃著光,真誠道:“仙姬心地善良,處事公正。”

藏貞:我不是善良,我是護短。

麵上還是擺出害羞神色,接下這句誇獎。

桑芝麵如土灰,趴在地上,手腳冰涼,心中卻因為妒火灼燒翻騰。

洛合竟敢出手傷她?!她可是天帝的人!這就是拂天帝的麵子!

正又要發作,門外突然傳來鹹寧的聲音:“帝君!鹹寧有要事求見!”

曜淵聞聲,神色肅起,道:“進。”

鹹寧神色焦急,推門入殿,看了一圈,瞥見趴在地上的桑芝,嘴猛地閉上,複又開口,語氣染著憂慮:“稟帝君,三日後鳶尾曇花盛開,天帝邀請您共襄盛舉……”

連山邁步上前,眉頭微微皺起,急切道:“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連山:帝君他到底為什麼這樣?

一直在忙的藏貞:不懂就問,樓上的,曜淵他到底啥樣?

曜淵深思:我的樣子,你不夠懂?

後來藏貞每晚不上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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