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雲朵的猜測隨著白菘入內得到了證實,白菘很清楚蘇雲朵極為關心柳家林和柳沛江今日去族學應考的情況,從蘇雲朵屋裡出去就往前院打聽消息去了。
這不,一得到消息就忙忙地趕了回來。
白菘進了屋先對著蘇雲朵福了福,然後就跑到蘇雲朵身邊半靠在羅漢床邊眨巴著明亮的大眼睛看著蘇雲朵道:“姑娘,家林公子和沛江小公子一刻鐘前已經考完回來了,他們一回來就被老爺帶去了書房,奴婢沒機會向他們打聽他們的考試情況。隻是向秋喜哥哥打聽了一些消息,秋喜哥哥說今年的試題隻怕有些難,從考場出來沒幾個臉色是好看的。”
說到這裡,白菘覺得這樣說定微分學給蘇雲朵增加煩憂,瞄了一眼蘇雲朵又道:“不過奴婢覺得沒什麼可擔心的,咱們老爺說過,隻要家林公子和沛江公子發揮正常考上族學沒問題。”
雖說白菘並沒有具體說柳家林和柳沛江的臉色如何,蘇雲朵卻從白菘瞄向自己的那一眼裡看出了些許端倪,隻怕這兩人的臉色也不是很好看。
紫蘇自然也看出了白菘的欲言又止,她跟著蘇雲朵的時間長,自是比白菘更了解蘇雲朵的性情,與其遮遮掩掩倒不如直接明白地說清楚,於是瞪了小白菘一眼道:“有什麼說什麼,咱們姑娘心是最是明白不過了!”
白菘撓了撓了自己的腦門,總歸還是說出了自己的觀察:“依奴婢的觀察,沛江小公子似乎要好些,家林公子的臉色就有些發白,神色也有些恍惚。”
蘇雲朵的眉頭微微蹙了蹙,不過很快就展開了。
蘇誠誌已經給了柳家林機會,能否考上免費生,本就要看柳家林自己的本事。
真是考不上,也不是沒有第二條路。
若柳家林願意讀書,以蘇誠誌對他的看重,自是會資助柳家林讀書。
若柳家林因此放棄讀書,蘇雲朵自信可以為他提供一份合適的差事,至少可以讓他自食其力。
考也考過了,柳家林和柳沛江能夠如願考上蘇氏族學不是任何人能急得來的,反正五日後就能見分曉。
蘇雲朵示意紫蘇給白菘一個她早就盼望已久的荷包,樂得白菘大眼兒彎成了月牙。
這個荷包是蘇雲朵閒著無事時隨手做的,有點雅趣,倒成了小丫環們的心頭好。
接下來的五日很是沮喪的柳家林被張平安接去莊子上小住,柳東林家的幾個則趁著空閒在京城轉了轉,買些稀罕的小玩意兒準備帶回葛山村。
待蘇氏族學張榜公布,柳東林和魏氏夫妻就將跟著張忠夫婦回葛山村了。
張忠夫婦原本過了正月初十就要啟程返回葛山村,因著柳東林夫婦打算回葛山村,蘇雲朵特地讓張忠夫婦等柳東林夫婦一起啟程,彼此好有個照應。
張忠是個閒不住的,這些日子也沒有閒著,將蘇雲朵名下的幾個莊子都跑了個遍。
得知蘇雲朵打算在楊家集大麵積種植熏衣草,特地在楊家集的莊子裡多住了兩日,最終建議蘇雲朵改種其他花卉:“姑娘,小的看過楊家集那個莊子,麵積夠大,就是土質差了些,不過種花種草倒也使得,隻是小的認為京城的氣候不太適合熏衣草的生長,倒不是說種不成,而是收益絕對不如燕山府,不如改種些適合在南方種植卻不適合在燕山府種植的花草。”
蘇雲朵略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她自是明白這個道理,可是她那日站在楊家集那個莊子裡看著那一大片土地的時候,腦子裡突然閃過一片美麗的紫色海洋,那是她在前世曾經看過的電視劇《熏衣草》裡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