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張氏姐妹都是蘇妙的姨表妹,就算不喜歡也不能表現得太過,於是嗔了蘇琳一眼:“你以為誰都如你這般像隻潑猴!我倒是覺得張家表妹這樣挺好的。你不覺得她們在那裡一坐,溫柔嫻靜得如同一幅水墨畫。”
蘇雲朵的話令蘇妙很是感激,她何嘗不知自己這兩表妹性子太溫,肯定不如性子爽朗的蘇琳得蘇雲朵喜歡,偏蘇雲朵卻因為她硬是給張氏姐妹長臉。
蘇雲朵的話也很讓張氏姐妹害羞,她們比任何人都知道自己姐妹的性子實在難登大雅之堂,可是蘇雲朵卻將她們誇成了一幅畫,姐妹倆抬起頭來很是感激地看了蘇雲朵一眼。
蘇琳雖說不喜歡張氏姐妹的性格,對張氏姐妹卻也並無惡意,而且這對姐妹還與她同年同月同日的生辰,這樣的緣分多麼難得,再說她一向與蘇妙親如同胞姐妹,怎麼也不會下蘇妙的麵子,自是順著蘇雲朵的話再次打量張氏姐妹,片刻之後點了點頭:“朵姐姐這麼一說,再看兩位表妹,果然美得如同一幅畫!”
本這事就這樣過去了,偏三房的那兩位卻非要出來刷刷存在感。
先是庶出的蘇如蘋拉長了聲音道:“朵姐兒自回到咱們蘇家,不但越來越能乾,又是酒坊又是作坊如今滅害有個‘赦造’的,如今連學問都見長了,居然還懂得‘溫柔嫻靜得如同一幅水墨畫’。”
如果蘇如月沒有拿腔拿調,不了解二房三房之間恩怨的人還真以為蘇如月這是在誇蘇雲朵,這會兒卻是連第一次來東明坊作客的張氏姐妹也感覺到了一些不對。
雖說她們是第一次來東明坊作客,卻也知曉蘇氏大房、二房、三房都是嫡出,祖輩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
可是為何這三房的姑娘一直針對二房的姑娘呢,連帶著她們姐妹也一起受牽連。
張氏姐妹還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嫡出的蘇如月已經笑盈盈地開了口:“我們的添妝都打開看過了,還沒看朵姐兒的添妝呢,不知能不能打開來讓大家欣賞欣賞。”
蘇如月這話好似在替蘇雲朵轉移話題,蘇雲朵卻知道與蘇如蘋一樣不安好心。
蘇雲朵的添妝是與陸老太太和寧氏的添妝一起交給蘇妙的,蘇如月這會兒才要看添妝,蘇雲朵不用腦子想也知道她這是在成心找茬。
不過蘇雲朵並不擔心,無論是蘇如月還是蘇如蘋,或者是她們的兄長蘇鳳翔和蘇鳳文不過都是二房的手下敗將而已,隻是三房這些人最是不長記性,總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既如此,那就讓她們再疼一次吧!
索性這裡也就張氏姐妹不是蘇氏族中人,卻是與二房交好的大房的親戚,那麼到時真正丟的也隻是三房的臉!
若是蘇雲朵不願意讓三房知道她的添妝到底送的是什麼,蘇妙自是有話可以堵住蘇如月。
添妝是給她的,到了她手上就看她願意不願意了,沒有蘇如月要看就得必須給她看的道理。
不過看蘇雲朵那微眯的眼睛裡帶著小狐狸一般的算計,蘇妙就知道蘇雲朵這是要趁機治治三房這一對不長記性不知天高地厚的姐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