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小徐氏身後的嬤嬤也一直在提醒小徐氏,小徐氏隻得按下心頭的不滿,開口問起陸瑾華和陸玉嬌這份紅利的投資問題。
“這是按祖父的意思與五弟、五妹還有六妹簽的協議,夫人看看再說吧。”對於小徐氏這個人,蘇雲朵實在覺得有些頭疼,索性將當日按陸名揚的意思,與陸瑾華、陸玉嬌、陸玉雅簽訂的代管協議交給小徐氏。
小徐氏看了這份協議,張了張嘴,卻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因為這份協議,最大程度地保證了幾個小的利益,雖說每年隻能拿一成利,卻旱澇保收。
隻是如此一來,計劃要抓的蘇雲朵的小辮子卻再也沒法子抓了。
蘇雲朵從北地收購的貨物,雖說用了陸瑾華他們的紅利,事實上與陸瑾華他們毫不相乾,她再繼續糾纏,傳到陸名揚耳邊對她有百害而無一利。
隻是就這樣放蘇雲朵走,小徐氏又覺得今日她的目的一樣都沒達到,蘇雲朵讓她不好過,她無論如何也要給蘇雲朵添些堵。
於是目光在蘇雲朵的腹部流連片刻,輕笑一聲道:“你與康哥兒成親也有半年了,怎麼還沒消息?康哥兒可是我大姐留在這世上唯一的骨血!”
蘇雲朵不由在心裡一聲哧笑,麵上卻依然淡淡,睨了小徐氏一眼道:“我與夫君成親不過半年,不急!”
“如何能不急?!康哥兒可是我大姐留在這世上唯一的骨血!”小徐氏覺得自己總算逮到了蘇雲朵的短處,瞪了蘇雲朵一眼道。
蘇雲朵不由在心裡嗬嗬,原來小徐氏還記得陸瑾康是大徐氏留在世上唯一的骨血!
若真是如此姐妹情深的話,在齊思思執意退親之後,為何不好好地替陸瑾康謀一門親事?
當然這樣的話蘇雲朵自是不會當麵質疑小徐氏的,小徐氏畢竟算是她的長輩,這裡也不是現代,不過反過來給小徐氏添添堵還是可以的:“夫人也是進府兩年後才有的身孕,我這才成親半年,自是急不來的。常言道兒女也要講緣分,若是無緣就算生出來又如何?”
蘇雲朵的話令小徐氏心生怒意,當年她初入鎮國府,並不受陸達待見,雖說她是正妻,陸達一個月裡難得進她的房。
她整整用了兩年的時間才將陸達的心烘熱,否則彆說兩年就是十年八年也不定能懷上孩子!
這事在府裡的確不是什麼秘密,蘇雲朵知道並不奇怪,可是她怎麼能,怎麼能這般戳她的心窩子!
再想到如今一雙兒女都與自己不親近,小徐氏更是悲上心頭。
她萬萬沒想到一心想給蘇雲朵添堵,被添堵的人反倒成了她自己,頓時氣得直喘粗氣。
近幾日小徐氏的身子本就有些不太舒坦,這下子更是有些喘不上氣來,用帕子捂著嘴咳得上氣不接下氣,急得身邊侍候的人,又是遞水又是順氣。
蘇雲朵倒沒想過幾句話就會將小徐氏氣成這樣,她更沒想過要將小徐氏氣出個好歹背上惡名,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示意紫月讓人回府裡請府醫過來替小徐氏看診。
待小徐氏氣息平穩了些,蘇雲朵皺眉看著替小徐氏順氣的嬤嬤問道:“夫人身子不爽利,可有請大夫來看過?”
嬤嬤趕緊點頭,卻又為難地看了小徐氏一眼,想說又有些為難的樣子,見小徐氏並沒有阻止她的意思這才道:“自是請了大夫的,隻是家廟裡條件總歸有限,藥材也有些欠缺,病好的也就慢了些。”
蘇雲朵的眉頭不由皺得更緊了,家廟的條件有限?藥材欠缺?
她記得可是清楚得很,府裡按月都會給家廟撥一筆資金。
自從小徐氏進了家廟,這筆資金更是多了差不多兩成。
如今家廟裡也隻住了小徐氏一個主子,家廟在上次小徐氏進家廟的時候,安氏就撥了一大筆資金對家廟進行了必要的修繕。
現在府裡撥給家廟的資金,足夠家廟的開支,怎麼就成了條件有限,藥材欠缺了呢?
這事得好好查一查,雖說小徐氏被關在家廟,到底還有祈福之名,且身份上也是鎮國公夫人。
若嬤嬤說的確實,傳揚出去不但被人誤解為鎮國公府虧待“自願”為家人祈福的小徐氏,更成了蘇雲朵管家不力的鐵證。
紫月的動作很快,直接回府請來了府醫。
在府醫替小徐氏看診的時候,紫月湊近蘇雲朵在蘇雲朵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
蘇雲朵微微點了點頭,小聲交待了紫月幾句,紫月再次離開。
看著紫月離開,蘇雲朵的注意力回到府醫身上,府醫給小徐氏診了脈開了方子。
蘇雲朵接過方子粗粗一看,就知道這隻是個治療傷風感冒最常見的方子,主藥材是金銀花和連翹。
金銀花清熱解毒、涼散風熱,臨床上廣泛用於治療風熱感冒。
連翹同樣清熱解毒、消腫散結、疏散風熱,主要用於治療感冒,清熱解毒。
因小徐氏咳嗽有痰,府醫又加了杏仁、半夏、陳皮等具有止咳平喘功效的藥材。
若小徐氏按方服藥,不出五日,她的咳症基本就能痊愈。
蘇雲朵將藥方交還給府醫,讓府醫從府裡配藥送來家廟,爾後看了眼小徐氏道:“既然夫人身子不爽利,就該安心休養,那些有的沒的就彆操心了。想想五弟、五妹,夫人也當保重自己的身子。”
該說的都說的,該做的也做了,正好看到紫月回來,蘇雲朵不再多做停留,交待了小徐氏身邊的嬤嬤幾句,就離開了這間會客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