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
“沒事。”
杜俏這才發現對方的手還放在她的肩膀上,是一張很粗糙的大掌,乾燥而溫暖,手背黝黑。
這種黑襯著細致的白,完全是兩個極端。
而她竟然在對方懷裡,她能明顯感覺到掌心下男人結實的肌理,以及對方身上淡淡的酒味和煙草味道。
是個個子很高的男人,穿著白色襯衫,領口有三顆扣子沒扣,隨意的微敞,微凸的喉結下是巧克力色的結實肌理。
不知為何,杜俏竟感覺到一種性感的味道。
性感?她覺得一個男人性感,她肯定是被撞暈了頭。
扶著她的大掌也燙了起來,她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像受了驚的兔子。
“不好意思,撞到你了。”
男人收回手,說話的同時不自覺地搓了搓指尖,那股細膩柔滑的感覺似乎依舊殘留。
“沒事,也是我自己走路沒看路。”
她有些尷尬地對男人點了點頭,就匆匆忙忙離開了。
秦磊皺眉看著她的背影,她沒認出他?
轉瞬又自嘲地笑了笑,不認識一個建築工,其實也挺正常。
杜俏回到卡位,發現朱寧娜不見了。
卡位裡坐了幾個男女,她都不認識。是旁邊卡位過來的人,他們好像和朱寧娜、蔣楠很熟,酒吧裡經常這樣,玩著玩著就串場了,不過也沒人計較這些。
蔣楠正在和一個男人低聲說話,見杜俏回來了,對她說:“小娜娜接了個電話出去了,說過一會兒就回來。”
杜俏點了點頭,在沙發的邊緣坐了下來。
燈光很暗,從她這裡看去,蔣楠和那個男人說話的樣子很曖昧。這裡麵她也就認識蔣楠,就一直有意無意地看他,偶爾會去看看舞池,卻並沒有想下去表現的衝動。
有人過來找她喝酒,她看著麵熟,卻不知道叫什麼,是旁邊卡位的人。
她也沒拒絕,拿起桌上的一瓶銳澳喝了一口。
“怎麼不去跳舞?”對方挨著她坐下來,杜俏有點不習慣,往旁邊挪了挪。
“我不會。”
“不會可以學,要不我教你。對了,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傑尼。”
傑尼穿著黑色襯衫,發型時尚中又不失穩重,含笑的樣子看起來很紳士。
杜俏尷尬地笑了笑:“不用了,謝謝。”
她看了看手機,已經快十一點了,她有點想回去,但裡麵太吵打電話也聽不清,想著蔣楠說朱寧娜等會兒就回來,杜俏按捺住想走的衝動,打算再等一會兒。
“那你會玩骰子嗎?要不我們來玩骰子。”
“不好意思,我也不會玩骰子。”
“很簡單,你不會我教你就是了。”
傑尼去拿了一個搖盅來,給杜俏講規則。
因為杜俏不會玩,他們就玩簡單的比大小。杜俏本來不想玩的,但對方熱情成這樣,她也不好意思說拒絕。
玩了幾把,有贏有輸,輸了的人喝酒。
傑尼喝的啤酒,杜俏喝的銳澳,反正度數都不高,也沒人在意。
……
孫峰見秦磊總盯著那邊看,就順著看了過去。
“我還以為磊哥現在修身養性了,沒想到眼光一如既往的高。”
之前孫峰嫌三個大男人乾坐著光喝酒太無聊,就讓人去叫了幾個女孩過來。讓秦磊挑,秦磊一個沒挑中,隻說不需要。
其實這樣做挺不給人麵子的,彆人請你吃請你玩,那是給麵子。給麵子你不要,對方肯定會覺得被落了麵子,尤其是對他們這些人來說,麵子比什麼都重要。
孫峰生沒生氣,從麵上看不出來,韜子一直盯著他。他好像不自覺,又問了韜子,韜子也說不要,孫峰也沒說什麼,隨便挑了個留下,一直在他身邊小意的陪著,兼幫大家倒酒。
“磊哥要是看中了,我讓人請她過來喝兩杯?”
“峰子,你想多了,什麼看中不看中的。”秦磊端起酒杯,虛晃了一下,一口倒入嘴中。
孫峰也喝了一杯,笑著說:“行了磊哥,都是男人,就彆掩飾了。”
猴子在旁邊陪笑著,秦磊隻笑也不說話,倒是韜子一直很沉默。從後門回來後,他就一直很沉默,似乎和酒較上勁兒了,自斟自飲,已經喝了好幾瓶了。
“這女的長得不錯,挺麵生的,以前似乎沒在酒吧裡見過?”孫峰問猴子。
綽號猴子的年輕男人,穿著一件五顏六色緊身t恤,發型弄得很時髦。露在外麵的胳膊和脖頸上,隱隱約約有刺青的痕跡。
“是沒見過,生麵孔,長這麼漂亮的,如果來過,應該不會沒有印象。”
“磊哥你要真的喜歡,就趕緊下手,小心被人捷足先登……好吧,已經有人捷足先登了。”孫峰失笑說。
秦磊已經看見了,有個男人走了過去,兩人說話喝酒似乎很開心,還玩起了骰子。
秦磊對夜場並不陌生,認真來說應該是十分熟悉才是,他太清楚夜場裡的這些男男女女了,或是為了尋求刺激,或是為了一夜溫情,其實挺亂的。
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