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1 / 2)

撩火 假麵的盛宴 8330 字 9個月前

兩人的姿勢十分尷尬。

杜俏被秦磊抱著, 背後是堅硬的水泥牆壁,而她一隻腳踩地,另一隻腿環在秦磊的腰上, 被他用手托著。

“你快放我下來!”

秦磊咳了一聲,鬆開手。杜俏忙推開他, 跑去一邊整理衣服。

持續了很久的沉默與安靜, 直到兩人都整理完。

杜俏低著頭, 小聲說:“我看外麵好像沒下雨了。”

“那走吧。”

空氣裡帶著雨後泥土的芬芳, 雨來得快, 去得也快。天空碧藍如洗, 六月的天,孩兒麵,這句老話真沒說錯。

兩人躲躲藏藏原路返回,一個在前, 一個在後。

杜俏抱著包, 默默地跟在秦磊後麵, 滿臉羞愧無法形容。

“咳, 你不用送我了, 前麵就到了。”

秦磊看著她烏黑的發頂,有點無奈不知道說什麼。怕把她逼得太緊,讓她徹底縮了回去,他點了點頭。

“有空我給你打電話發微信或者去學校找你。”這句話把杜俏所有的後路都堵死了。

她小聲的唔了聲, 說:“那我走了。”

秦磊目送她離開,轉身回了工地。

剛進門, 正好碰見大常從裡麵出來。

“磊哥,你回來了?”

他點點頭,走進房間,老徐正坐在凳子上抽煙,房間一角的三角櫃上放了個17寸的老式電視,是老徐不知從哪兒刨來的破爛貨。

反正能看,平時用來看看新聞,聽聽響兒,還是可以的。

見秦磊走進來,老徐說:“今天林監理還在問你,說很久沒看見你上工了?你這是咋了,找到其他工作了?還是不打算乾了。”

“沒,有點事。”

“是因為之前那幫人?”沒等秦磊回答,老徐就說得有些語重心長:“躲一躲也好,把風頭避過去再說。”

秦磊沒有否認,說:“如果林監理再問起我,你就說我有事。我最近不打算上工,我找了個地方旁聽,就當學點東西了。”

“旁聽?學東西?”老徐十分詫異,詫異完了是感歎:“我到現在都還記得,你當初找來問需不需要工人,那時候我就心想這小子肯定乾不長。我一直覺得你不是適合乾這一行的人,卻沒想到你一乾就是三四年,乾得比誰都好。學點東西也好,乾這一行沒前途,頂了天也就是個高級技工。你還年輕,用不著把時間浪費在這上頭,乾點什麼都比乾這個強。”

“我暫時還沒打算不乾了。先看看吧,不著急。”秦磊說。

“那行,你心裡有數就行。”

*

杜俏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先去洗澡。

洗完澡,換了乾淨的衣服,她一邊擦著頭發,來到窗戶前。

以前從沒有覺得特殊的景色,今天故意尋覓,她找到之前和秦磊躲雨的大樓,還看到了工地上那密密麻麻有些看不清的低矮的集裝箱房子。

沒想到她離他這麼近,近到抬眼就能看見。

她的手機響了,是朱寧娜打來的。

“你在哪兒,下午打算乾嘛?”

“我在家裡,四點多有鋼琴課。”

“我來找你。”

朱寧娜一向是風風火火的性子,也不過隻過了十幾分鐘,她就開車殺了過來。杜俏去把門打開,她進來後就往沙發裡一倒。

這明顯就是有事。杜俏問:“你怎麼了?”

“沒什麼!”

剛下完雨,屋裡有點悶,杜俏去把陽台上的窗戶都打了開。

這個連接著客廳的陽台是做了打通處理,當初裝修的時候裝飾得很好,放了休閒桌和休閒椅,杜俏無聊時坐在這裡曬太陽或者喝茶都可以。

杜俏去泡了茶,朱寧娜從沙發上換到陽台上的貴妃靠上。反正就是沒有精神,走哪兒癱哪兒。

“到底怎麼了?”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我看中了個小朋友,他不怎麼搭理我。”

朱寧娜對男人的區分大致分三種,她爸她堂哥之類是一種,剩下的年紀比她大的,就是大朋友,年紀小點的就是小朋友。

“不會吧,還有你啃不下的硬骨頭?”這句話不是譏諷語,杜俏和朱寧娜認識了十年,太清楚她的脾氣和戰績,朱寧娜在上大學時,就比較…熱情豪放,是出了名的花心大蘿卜,換男朋友的速度比換衣服還快。

曾經有一位學長,號稱學校大部分女生的男神,反正就是不食煙火那種。追他的女生千千萬,可惜沒有一個值得讓男神動動眉毛的。

當時,朱寧娜和人開玩笑時打賭,放出豪言一定要拿下男神。然後也就過了半個月的時間,杜俏就看見男神學長出現朱寧娜的宿舍下麵。

所以杜俏是真詫異還有讓朱寧娜頭疼的男人。

“誰呀,我見過嗎?乾什麼的?”連著三個問句,也足夠說明杜俏有多好奇了。

“一個小保安,你沒見過。”

小保安?

杜俏沒藏住詫異,問:“那你是認真的嗎?”

“什麼認真的不認真的?”

“就是你跟小保安,叔叔阿姨會同意?”

朱寧娜被杜俏逗笑了:“俏俏,你想到哪裡去了,我現在跟他還沒到那一步,人家根本不接我茬,怎麼就扯到父母同意不同意上了。不是我說,你未免也太老土了,大都市裡的男男女女不就是那樣,隻要你情我願,想乾什麼乾什麼。再說,我現在就是想跟他發生點什麼,還沒有上升到那種地步。”

“我看你好像有點認真了。”杜俏不好意思說。

“認真?你彆多想了,我就是想睡他。”說出這個想睡他的時候,朱寧娜頗有點惡狠狠地感覺。

杜俏沒有說話,在心裡默念了一遍朱寧娜的話,卻不知怎麼想到了秦磊。

想到了他把她壓在牆上親時,那種自身體深處冒出來的無法抑製的戰栗和興奮。那一刻,她似乎什麼都忘了,忘了這裡是建築工地,其實很臟的,忘了他可能就是一個建築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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