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顛龍倒鳳,彪哥精疲力儘,和小三去洗了個鴛鴦浴,兩人就睡下了。
睡到半夜時,彪哥總感覺有人在看自己,睜開眼一看,床頭竟然站著個人。
他下意識就想去開燈,被對方製止了。
臥室裡就亮著盞起夜燈,燈光很暗,但還是能看清四周。彪哥就看見那個叫秦磊的男人,站在黑暗中對他笑。
笑得他毛骨悚然。
“你怎麼會在這兒?”彪哥壓著嗓子喊。
小三被他吵醒了,剛想尖叫,反被彪哥捂住了嘴。
“我來給彪哥問好。看來彪哥的日子過得比我好,抱著小情人,高床軟枕,我被彪哥逼得四處躲藏,像隻過街的老鼠。”
彪哥沒說話。
他能說什麼?出爾反爾是他,找人跟出去的也是他。雖那天晚上沒逮住秦磊,他手下的人還都受了傷。但事是他乾的,他再狡猾,也沒有不要臉到矢口否認的地步。
“你想乾什麼?”
“我不想乾什麼,都說了,就是來探望下彪哥。”秦磊笑了笑,又說:“好了,彪哥您繼續休息,我走了。”
然後秦磊就真走了,從大門走的。
……
他走後,彪哥指揮小三出去看看。
小三是個女人,剛才把她膽子都嚇破了,哪裡敢去。兩人推來推去,最後還是小三去了。
她兒子就在兒童房睡著,她就這麼一個兒子,就因為這個兒子,她才能穩坐第三把交椅,過上吃喝不愁,每天做美容打麻將,時不時出國旅個遊的日子。兒子要是出什麼事,她會瘋的。
女人壯著膽子在房子裡巡視了一圈,孩子好好的,睡得正熟,那個男人什麼也沒有動,人已經走了,就好像沒出現過一樣。
“他是怎麼進來的?”女人掐著嗓子喊。
她去看過門,門鎖上一點痕跡都沒有,四處的窗子她也看過來,完好無損。難道這個男人是憑空冒出來的?
“我不管,我要換房子。這人能摸過來一次,還有第二次,我倒沒什麼,可是鵬鵬出事了怎麼辦?”
女人哭得很害怕,彪哥被她哭得心裡很煩。
其實彪哥這會兒也有點怵得慌,他剛才打電話給了物業,讓他們查監控,監控上竟然沒拍到男人的蹤跡。那男人沒走電梯,樓道的監控也查了,也沒有蹤跡,就好像這個人就是憑空冒出來的,又憑空消失了。
彪哥活了大半輩子,什麼樣的場麵沒見過,還就真沒見過這種場麵。莫名其妙就被人摸到床頭了,這是對方沒想怎麼他,如果想乾點什麼,他恐怕死了都不知道。
他打電話給猛子。
那天秦磊跑了以後,派出去的人沒抓到他,反倒都被打傷了。彪哥收到這個消息後,除了火冒三丈,還覺得丟臉。
他知道秦磊的底細,就讓猛子找人盯著他身邊那幾個人。
秦磊沒回去過,現在那幾個人也四處找他,還報了警。因為報警了,彪哥就算想利用這幾個人乾點什麼,也不敢乾了,隻能讓人盯著。
“你讓他們什麼都不要乾。算了,還是把人叫回來。”
“彪哥,怎麼了?”
彪哥把事情大概說了一下。
猛子沉默了會兒說:“如果把人撤回來,還怎麼找他本人。”
“那讓他們先盯著吧,什麼都不要乾。”彪哥咬著牙說。
……
因為這天晚上的事,彪哥更加小心翼翼了,出入都是四五個人跟著。
他也沒去小三那兒了,小三覺得不安全,其實他後怕。他老婆給他打電話,說家裡進了賊,彪哥氣衝衝的回去,心想哪個小鬼敢來偷閻王。
回去後才知道家裡什麼東西也沒丟,但彪哥老婆確定進賊了,因為那賊摸到了她的臥室。
彪哥老婆當時嚇得魂飛魄散,自己雖是個半老徐娘,但因為保養得好,看起來也就三十多。新聞上可沒少發生過入室盜竊,變成入室搶劫甚至殺人的事。彪哥老婆甚至琢磨著自己要不要從了這賊,隻求他能放過自己。
誰知那賊對她一點興趣都沒有,就在臥室的貴妃榻上坐了會兒,和她說了幾句話,人就走了。
“你在外麵到底乾什麼了?你養小二小三我都不管你,你竟然招了個瘟神,這房子還能住嗎,還敢住嗎?”
這裡是彆墅區,房價處於全市數一數二,安保也是全市數一數二,可不是小三住處能比的,那秦磊竟然摸進來了,他怎麼摸進來的,他想乾什麼?!
沒人能回答彪哥,他也找物業安保了,沒人知道秦磊是怎麼摸進來的,甚至物業安保那邊一點痕跡都沒有,還以為這家業主是開玩笑,故意沒事找茬。
這連著幾件事的發生,都讓彪哥精疲力儘,同時還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一直以來各種信息都顯示秦磊就是個普通的建築工,可他做的事卻沒一樣能和普通建築工掛上鉤的。
這也就不提,他是怎麼找到彪哥的兩個住處,還準確的摸進臥室,誰也不驚動?這裡相當於是彪哥的老巢,知道的人極少,不光有女人,還有孩子。
現在發生了這樣的事,就好比背後放了把尖刀,你不知道它什麼時候會捅上來。
所以當彪哥在小二房子裡見到秦磊時,竟然一點都不詫異,隻剩下疲憊和無邊的恐懼。
“你到底想乾什麼?”
反正彪哥已經覺得魔幻了,小二的房子在二十三樓,門外和客廳裡還守著他的人,這個人到底是怎麼進來的?!難道能飛不成!
“我不想乾什麼,怎麼說了幾次,你們都不信?我就想好好生活,安安穩穩過自己的日子,你們就不能放過我?”秦磊無奈說。
“不,應該是我求你放過我!”彪哥喊。
“秦磊!磊哥!那件事是我錯了,我不該出爾反爾,我年紀不小了,坐在這個位置上不容易,我們沒仇沒怨,我就是幫人辦事,現在這事我不辦了,我們犯不上死磕,這件事到此為止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