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不乾。”
最後什麼都乾了,秦磊還乾得樂不思蜀。
“我覺得你還是不要跟你媽鬨氣,要是氣壞了她怎麼辦?”他跟她額頭抵著額頭說,杜俏正迷糊著,根本沒料到他會突然來這麼一句。
“說這個乾什麼。”
“這不看你是為了我,跟你媽吵架,我心裡愧疚嗎?”他笑著說一句,又去親杜俏頸子。
杜俏仰著頭,渾身繃得很緊,隻是小口的喘著氣,沒有說話。
他埋在她肩膀上:“給我點時間……”
“多久?”她冷不丁冒出一句。
秦磊正在一心二用,很困難地想著需要多久,自己才能混出個人樣,去他家把她娶回來。卻頭皮一陣陣發麻,阻撓他的思路凝聚。
“一年兩年三年五年?我今年三十一,我想要什麼我自己很清楚。我不是那個隻聽媽媽話的小女孩,我現在已經是個成人了,隻要她的思想不變,即使我跟你分了回去跟她低頭認錯,下一次爭吵很快就會來臨。因為出了你的事,她怕我們死灰複燃,所以她會催著我再去交男朋友,甚至快點結婚,而我很明顯不會同意。”
好吧,像這種話,秦磊還真不能多說。
他的立場和處境,注定他說什麼都尷尬,可讓他跟她斷,他又舍不得,也不想舍得。
“算了,我不說了,你媽還有你爸,我就隻有你,我還瞎操什麼心。他們願意怎麼想就怎麼想吧,隻要咱倆願意就行了。”
“嗯。”
*
“家偉,誰把你打成這樣了啊?”羅安妮嚷著。
其實袁家偉現在好了很多,剛受傷那兩天,整張臉腫得像豬頭。那個人對他的臉特彆熱衷,勁兒都往他臉上使了。
這幾天他沒去學校請了假,就在家裡待著養傷,也是看臉上的傷消下去不少,不會讓人看著就覺得惡心,才給羅安妮打了電話。
袁家偉把大概的情況說了一下,聽完後羅安妮詫異道:“你懷疑是那個建築工?”
“除了他,還能有誰?”
彆說袁家偉,羅安妮也覺得有可能,家偉除了秦磊和杜俏,沒得罪過彆人。而那個建築工,彆看羅安妮一口一個建築工,那次秦磊去羅家,等他走了之後,她也找小馬問過。
小馬也沒瞞她,把中間的事大概說了一下,羅安妮完全沒想到自己不過是找人教訓他了兩次,後麵竟然還會延伸出這麼多事來。聽說秦磊打了下麵不少人,連彪哥都吃了虧,羅安妮除了詫異還是詫異。
但也知道這個人不能惹了,因為首先她爸那一關就不好過。
“那怎麼辦?警察那邊怎麼說?”
“沒有證據。”這句話讓袁家偉說得十分憋屈。事後,他專門去找物業查看監控,從監控上也沒找到任何蛛絲馬跡,好像他的猜測就是誣陷人。
可袁家偉心裡知道,他沒有誣陷人。
“沒有證據,他們不會找證據啊,真是的。”羅安妮說了很多埋怨警察無能的話,但隻字不提自己幫忙的事。
袁家偉眼中閃過一抹失望,態度冷了下來。
“家偉,你生氣了?”羅安妮也不是傻子,看袁家偉那有點冷的臉色,也知道他不高興。
“我被搞成這樣,連學校都不能去,你說我生氣不生氣?”
“可我爸那邊,上次弄成那樣……好,你等等,我去打個電話。”羅安妮一咬牙,拿著手機去了浴室。
她跟小馬說想找人教訓秦磊,電話那邊安靜了一會兒,小馬才跟她說,說羅基專門交代過,以後不準聽她的亂指揮。
而且秦磊和羅基是那種關係,那天的情況就算小馬是個瞎子,也知道老板對秦磊很另眼相看,他要是真聽羅安妮的指揮,才是腦子有坑。
羅安妮把這話跟袁家偉說了,又偷偷地瞄了他一眼,小聲說:“家偉,你彆生氣,等你成了我爸的女婿,他肯定站你這一邊。”
*
杜俏並不願意主動低頭,似乎就這麼僵住了。
學校那邊請了假,琴行那裡有課她就去上,沒課她就在忘江湖或者家裡,日子過得十分悠閒。
進入十月底,天就漸漸地冷了起來。
就在這時,出了件事,杜俏懷孕了。
杜俏對身體的保養一向很好,所以她的姨媽一直準時。到了時間沒來,她的心就咯噔了一下,又等了幾天還是沒來,她就去藥店買了兩根驗孕棒。
回來後就先測了一次,顯示並不清楚,看起來像兩道杠,又像一道杠。她看了說明書,上麵說時間太短可能驗不出,還有就是晨尿的效果最好。
為此,她按捺了整整一天,第二天一大早起來就偷偷躲去浴室了。這時秦磊還沒睡醒,感覺她起來了,以為她是上廁所,翻了個身,又睡著了。
過了十幾分鐘,杜俏才從浴室裡走出來,她在想是哪天出的事。
想來想去,也沒想出所以然。
她和秦磊是戴套的,但很多時候根本想不起來,例如一場完事,可是兩人膩歪著又來一次,這時候秦磊可能忘了,她也忘了去監督他。
人總有僥幸心,開始她還知道買點緊急避孕藥吃,後來就忘了。等過一陣想起來,擔心兩天,大姨媽如期而至,就立馬被扔去腦後。
所以常在河邊站哪有不濕鞋,這不就出事了。
偏偏就在這個時候出事了,杜俏苦笑。
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