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退休後,也一直拿退休金補貼兒子和孫子,所以話語權很重。
不過嘛,但現在他死了,積威不在,所有親戚最能賺錢的人也是自己,可以居高臨下看著那些人。
夏穎生出了幾分快意,既然有錢有閒,她怎麼能不來湊熱鬨。
她可不是什麼善人。
何憶朝沉默了一會兒,用手摸了摸她的頭,聲音低沉說:“乖,有我在呢。”
從對方三言兩語中,他大概能想象到一個小女孩處境艱難的樣子。
但是那個小女孩是夏穎,他心裡就密密麻麻的不舒服。
她應該一直理直氣壯,一直閃著光,這個世界上的憂愁都和她不搭邊才對。
夏穎閉上了眼睛,沒讓淚留下來。
她從來不會在外人麵前哭,這些過去的事,也再不能傷害她。
可能是太久沒人說她乖,也沒有把她當成普通的姑娘,說,有我在呢。
哪怕她未必需要對方真的做什麼。
何憶朝:“我可以抱你嗎?我想抱一抱你。”
夏穎還沒有說話,身後的人就貼了上來,把她整個人摟在了懷裡。
溫暖而強壯,非常有安全感的懷抱。
十分鐘後,夏穎有些意外,所以……就這麼抱著嗎?
她當然對何憶朝有心動,但是對方完全在自己舒適圈外。
所以會有各種計較。
不是因為不喜歡,恰恰是知道自己一定會越來越喜歡,太過於合眼緣。
日後他抽身離去,自己是否能灑脫?
兩個人年齡工作有代溝,她是否願意承擔代溝帶來的爭吵和磨合。
在這段時間裡,夏穎反複斟酌後,預設了一切最壞的結果。
但她還是越來越心動。
不然今晚不會讓他來,也不會說出以前那些不算光彩的事情。
因為想讓他知道,自己沒那麼好。
兩個人一張床,何憶朝居然隻是摸了下她的頭,把她抱在懷裡什麼都沒做。
不管是對方真心,還是情商太高假意為之,但她都心動了。
或許,大概大要應劫了,他就是那個劫。
——
夏穎以為自己會失眠,沒想到昨晚很快睡著了,還一覺睡到天亮。
她習慣一個人睡,但是被何憶朝抱著,她整個人平複了下來,不知不覺就放鬆了下來。
夏穎換好衣服出來,看著穿著浴袍,靠在門邊的男人,笑著說:“我有事情先出去了,你在這裡好好的。”
何憶朝衣服送洗了,暫時還沒有送回來,也就是說,他沒有衣服出門。
想到這一點,夏穎嘴角止不住笑意。
何憶朝歎了口氣,眼睛直勾勾看著她說:“你就把我這麼丟下了啊?沒有什麼補償嗎?”
夏穎過去親了下他的額頭,這算是補償了。
何憶朝先是一怔了,拉住轉身要走的夏穎,眼神炙炙的看著她:“其實我不是一點點喜歡,我從見你到你的第一麵就很喜歡,越來越喜歡,哪裡都喜歡。”
額頭上一個吻,仿佛打開了某個開關。
夏穎還沒說話,對方把她壓在了牆上,然後親了過來。
何憶朝想了下,他今天無論如何都不想聽到拒絕的話。
開始隻是淡淡的親她的唇,一點點描繪,然後是脖子和耳後。
夏穎沒推開,隻是抓住了他胳膊,也許是收到了信號,對方再次吻住了她的唇,這次把舌頭伸了進去。
夏穎被親的嘴唇發麻,喉嚨也有點癢,心跳更是不受控的加速。
“你這是在色|誘嗎?”夏穎推開人,她聲音有點喘。
大概是他親的太深,嘴裡肺裡的氧氣都被搶光了。整個身體都發軟,仿佛升起了一團火,又仿佛翻起起了海浪。
“禮尚往來而已。”何憶朝把夏穎抱起來,放到一邊沙發上,然後整個人跨坐在了夏穎身上,因為這個動作,浴袍下擺被撩開了點。
他的雙眼很亮:“這才是誘|惑。”
夏穎伸手想推,卻觸碰到了帶有溫度的皮膚。
天啦,他可隻穿了浴袍!
夏穎第一次切實體會到,何憶朝力氣的確很大,隻用一隻手,就是把她雙手壓在沙發後背,她根本就掙脫不了。
對方罩了下來,這次親的又深又急又色,簡直太用力了!
仿佛整個人、整個靈魂被對方舌頭攪動、擊穿。
夏穎被親的渾身發軟,也被勾起了穀欠念,不知不覺雙手摟上了他的腰。
何憶朝把她的頭發撩到後麵,邊親吻她耳後,邊抱怨說:“姐姐你一直欺負我。”
夏穎腦子一片漿糊,欺負什麼?她就輕輕吻了下對方額頭,你自己的行為又算什麼?
夏穎被親的嘴發麻,聽見他又問:“姐姐對我負責好不好。”
好不好,夏穎被他那雙漆黑的眼睛帶偏,下意識點了頭。
她剛反應過來自己承諾了什麼,對方把她抱起來了,兩個人轉換位子,變成夏穎坐在了何憶朝身上。
後者因為剛才動作激烈,浴袍已經全散開了。
她還穿的整整齊齊,但是另外一個人真是沒眼看……
夏穎終於清醒了,但被撩撥的想要更多,這次她掌控節奏,兩個人你來我往,吻得纏綿悱惻。
一直到半個時後,夏穎理智上線,匆匆推開了人。
她待會兒還有事,不能在這樣了。
在何憶朝怨念的眼神裡,夏穎重新換了一條褲子,這才出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