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健進了門,雖然他表哥不在,不過也不著急走。
畢竟何憶朝在啊,這個表侄子和整個家族來往都少,跟他媽那邊更親。
不過聽說是很有本事的,很有拉攏的必要。
徐子健有心討好,語氣親昵地說:“憶朝,今天難得能見到你,聽說你發財了,有沒有門路帶我一起啊?”
“沒。”
何憶朝沒有閒情逸致,卻和對方聊天。
能不馬上翻臉已經很克製了。
剛才他聽老廖說,這些人自己不乾實事,還想方設法為難夏穎,太不要臉了。
對方態度冷淡,徐子健不氣餒,推心置腹地又說:“你知道你爸最近在忙什麼嗎?”
“不想知道,你走吧。”
徐子健:“……”
怎麼仿佛有自閉症似的,調子很高啊。
“我知道你很能賺錢,但屬於你們兄弟的東西,還是要看著點。”話音一頓,徐子健又說:“你爸最近在公司裡,和一個女人走得近。”
“你說得東西,我一個字都不信。”這人三句話不離錢,還嘴巴不乾淨,他的耐心已經快沒有了。
“你這什麼態度,我是好心提醒你。”
“不用,馬上滾。”
徐子健不服氣,繼續上眼藥:“那女人還挺年輕,萬一你爸被她蠱惑,把錢都給了她……”
他話沒說完,下顎突然劇痛。
徐子健挨了一拳,往後退了兩步跌坐在地上,抬眼了眼何憶朝的體格。
算了……忍了。
他雖然心裡不服,卻雙方相差懸殊,也不敢硬碰硬。
畢竟自己被打了也是被白打,何必多挨兩下。
連著質問的話都不太敢太大聲。
“你怎麼能打人呢?我這都是好心!我還是你長輩!”
何憶朝:“齷齪。”
欺軟怕硬罷了。
這人要是能一直強硬,像是在公司那樣強勢,他可能還高看人一眼。
比和喜歡的人分開,更讓人心碎的是知道對方不是事事順利。
還後知後覺的發現,可能因為自己,帶給了對方很多困擾。
是不是因為那天被廖思遇撞見,才有了這些奇奇怪怪的謠言。
——
廖煜博努力克製不笑出聲,一本正經問:“怎麼回事?有話說好好說不行,一家人還動起手了。”
大兒子就是好,知道維護老子,不像小兒子腦子缺根筋。
徐子健:“哥你在家啊,不是打架,是他打我。”
“今天我有點不舒服睡得早,都不知道我在臥室,才以為我不在家吧。”話音一頓,他又說,“你好好的惹他做什麼,我這個當爹的都怕他,下次彆這樣了。”
徐子健愣了下:“你這話說得,那我說活該彆打?”
廖煜博:“他脾氣不好,你是不是做了什麼,讓他不高興的事?”
徐子健:“……”
背後編排誹謗沒有半點壓力,但他怎麼敢把那些話,在當事人麵前說出來。
廖煜博:“行了,有事情明天去公司再說。你回去吧,找個醫生看看有沒有受傷,我代他和你道個歉。我回頭一定好好教育他。”
徐子健:“你代他道歉?”
“不然呢?那你讓他親自道歉?”
徐子健:“……”
他看了眼一臉陰沉的何憶朝,臉仿佛更疼了。
雖然很不服氣,但也隻能這樣。
等人走後,廖煜博長鬆了口氣,故意又問:“怎麼回事,他雖然嘴欠了點,但也沒必要打人。”
何憶朝:“你是無所謂,彆人女孩子名聲很重要。”
“我無所謂?”
何憶朝:“你以前不也交過一些女朋友,名聲差點就差點,但是夏穎不同,她是個很好的女孩子。不能被造謠詆毀。”
“我名聲差點就差點?”廖煜博有些懵逼,這不是他想象中的父子情。
何憶朝:“不然呢?彆人拿工資給你做事還得搭上名譽?你們太過分了。”
“我們太過分?”怎麼這把他連帶著罵上了。
何憶朝:“我和他說了,要再聽到這種惡意誹謗,不會像今天這樣算了,我不是說說而已。”
廖煜博:“……”
你這叫算了?你都動手打人了!你還想翻天不成!
何憶朝:“你們家那些親戚真離譜,算了我不想多說,我回去了,你也早點睡吧。”
廖煜博:“……”
這都什麼和什麼?合著兩個人還是有代溝啊。
廖煜博仔細想了下,雖然對方假裝若無其事,但明顯對夏穎有點過度關心了。
這走的時候,情緒明顯是有些失控了。
他這個大兒子從小獨立,性格也很驕傲,還從來沒有過這種情況。
等等,難道他有點喜歡夏穎?
——
夏穎隔天中午,從老板助理那裡知道了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