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她以前一直以為自己是性冷淡。
何憶朝從後麵摟住他肩膀:“你不會和以前一樣,一覺得不對就馬上甩開我吧。”
夏穎:“你那叫一點不對?”
“好吧,那以後你要星星,我就不會給你月亮,你要一直在我身邊。”
夏穎:“……”
就有點無語,哪有男人事後這麼多愁善感。
何憶朝總想為她做點什麼,積極的承擔起責任,擔心因為有年紀差,被她或者是彆人當成弟弟。
但是,她卻由衷希望對方一直是個無憂無慮的小王子。活得隨心所欲,身上永遠沒有社畜感。
何憶朝:“你最近都沒有怎麼喝酒了。”
夏穎:“還真是。”
很多人壓力大,難免會抽煙喝酒緩解一下。
她睡前必須喝一杯才行。
何憶朝一路順風順水,當然不會懂社畜壓力。
不過,何憶朝不會說她,隻會拉著她晚上散步,說這樣睡眠質量好一點。
雖然的確如此,運動有助於睡眠。
還會怕她喝太多,很有心計的從她杯子裡搶著喝一半。
因為這樣,她對酒漸漸地沒那麼依賴了,現在隻是偶爾才喝點。
如果最開始何憶朝就講道理勸她,說喝酒不好,她一定會置之不理。
夏穎天生反骨,表麵很好說話,但非常討厭彆人規勸自己的私生活。
何憶朝很聰明的選了迂回方式,細細密密編織了網,還真達到了目標,又讓她沒有一點抗拒。
弟弟不隻是弟弟,心機深得很。
夏穎狐疑地又問:“你大學是不是輔修過心理學?”
何憶朝:“沒有,喜歡一個人,當然會想時時刻刻的琢磨她的想法。”
夏穎笑出聲:“你這是小女孩心思,真嬌,何嬌嬌。”
何憶朝:“你這是要一天給我取個外號,要收費的。馬上親一下我。”
——
楊午午整理資料到晚上十二點,起身喝了口水,準備下樓倒垃圾,順便取快遞。
她習慣了這個點出門,也遇不到什麼人,清淨。
剛取完了快遞,轉過頭她又碰到小區收垃圾的老頭。
對方也看到了她,還主動打招呼。
楊午午有點尷尬。她好幾次晚上這個點出來,都碰到小區收垃圾的老頭。
對方已經很老了,佝僂著背。
她離婚後搬來父母家,給家裡添置了許多東西,每天收快遞就有很多盒子。
老人看著可憐,她順手把家裡的紙皮盒子全給了對方。
這就是一件小事,沒想到對方一直感謝,還順便說起了他的生活。
底層人的苦難不是新鮮事,年紀大就更吃虧。
楊午午根本不想聽,甚至有點後悔自己多事,覺得老人太沒有邊界感。
當時她父親在住院,自己又在和前夫撕逼,心裡長歎口氣,想著好好給父母養老,照顧孩子長大,把自己這輩子責任都弄完了,下輩子人間再好也不來了。
楊午午還在猶豫轉身就走,會不會太不禮貌,老人站定後掏出了一個白色袋子。
“謝謝你上次給了我的紙皮,這都是我自己種的。今天終於又遇到你了。”
楊午午低頭看著袋子裡的兩把蔥,兩把韭菜。
離婚和辭職後,她反而輕鬆了。
終於不用被人感情綁架,無論是婚姻還是工作。
人真奇怪,會把對其他同類的盤剝賦予好好名頭,仿佛這樣就可以理直氣壯。
她抬頭,今天的月亮真亮,大概是月中的緣故。
有父母,有可愛的兒子,還有兩個好朋友們。
——
夏穎帶著男朋友去展會,兩個人舉止親密,消息隔天就傳到了廖煜博耳朵裡。
他都要瘋了。
當天下班就直接殺到了何憶朝家裡。
“你是怎麼回事,夏穎有男朋友你知道嗎?昨天還帶著去看展覽了。”
何憶朝:“我知道啊。”
廖煜博恨鐵不成鋼,恨舊情不複燃:“那你還這麼淡定。你是真不行。來不及了來不及了。你是不是我兒子啊?”
情商真的有點低,白長了這張臉。
“怎麼不行了,昨天和她在一起的是我。”
“啊?”
這短短一分鐘,廖煜博覺得自己心情比A股還震蕩,轉念一想,也對,何憶朝一直在國外,很多人都不知道他是自己兒子,也不認識。
不過他那些朋友都認識夏穎,羨慕他找了個好幫手,經常酸溜溜地提起,開玩笑問可不可以挖人。
公司是有部分人認識何憶朝,但是也不敢來他這裡說。
反應過來後,他笑出了聲音。
“好好好!很好!不愧是我兒子。”
何憶朝:“你小心點,彆笑岔氣。”
“好好好!很好,乾得好!”廖煜博笑了十幾秒後戛然而止,一臉嚴肅地說,“你要是再被甩了,那就不是我的親親好兒子。”
“老頭兒你是真瘋了,我還不放心你,彆給我拖後腿了。”
“胡說八道,老子是你最大的加分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