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靜了許久,穆梟臣並沒有回答蕭妙妙,隻是沉默的移開了視線。
蕭妙妙明白了他的意思,雖然禁不住失望,卻也在她意料之中。
方才聽他與君和所言,此人似乎在做什麼格外重要的大事,怎麼會帶上自己這個累贅呢。
她長出了一口氣,將胸腔中那股鬱氣呼出,隨{醋*溜#兒文^學首…發}後笑了笑道,“是我僭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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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連兩日,蕭妙妙都沒在見過穆梟臣,她有心躲避,對方似乎也很是忙碌。
蕭妙妙奇怪的是,張翠花竟然也跟著神出鬼沒起來,日日都要出門不說,回來時還總是眼中含笑臉色紅潤,仿佛剛剛和心上人約會過一般。
她不免有些疑惑。
這日午後,張翠花又捯飭了一番出了門,她剛離開,多日不見的白雅兒便登了門。
隻見她拉著蕭妙妙,滿臉鄙夷的開口問道,“你可知你嫂嫂去了何處?”
蕭妙妙搖頭不知,莫名其妙的看著白雅兒,白雅兒神秘一笑,拽住蕭妙妙的手,“跟我來!”
蕭妙妙被她扯著,鬼鬼祟祟的跟在了張翠花的身後。
張翠花似乎也很謹慎,總是回頭回腦的四處張望,蕭妙妙被這氣氛搞得越發好奇,暗暗吐槽,為何有種捉奸的既視感?!
張翠花出了村子後便直接紮進了林子越走越偏,蕭妙妙二人跟了約莫一炷香的功夫,就瞧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院子,裡麵立著一座石頭房,瞧著有些年頭了。
蕭妙妙詫異的挑了挑眉,看向白雅兒無聲的詢問,白雅兒嫌惡的看著張翠花的背影,示意蕭妙妙稍安勿躁,低聲在她耳邊說道,“這是獵戶李三的住處。”
隨後,蕭妙妙瞧見那屋子裡走出一個魁梧的男人,皮膚黝黑容貌算得上俊朗。瞧見張翠花來了,一把將她扯到懷裡親了兩口,頗有些抱怨道,
“哎喲我的心肝肝,今兒怎麼來的這麼晚!莫非是舍不得你家中那位相公?”
張翠花十分自然的任那人抱著,嬌嗔一聲,
“冤家!胡說些什麼,我這身心都是你的,哪裡還會想著旁人?”
蕭妙妙這會兒驚得瞠目結舌,一雙美眸瞪得溜圓,呆呆的看著親親熱熱進了屋的兩個人,竟然真的是捉奸!張翠花這個不守婦道的死八婆,青天白日的竟然給她哥哥戴綠帽子!!
啊不對!不是青天白日也不行!
白雅兒側眼瞧見蕭妙妙臉上的怒色,添油加醋的唾了一聲,拍了拍她的肩膀小聲道,
“唉,我的妙妙妹妹,姐姐隻是不想你和你哥哥被這個賤人蒙在鼓裡,這才將你帶了來,張翠花同這李三的苟且之事可不是最近的事,他們這般暗度陳倉可是有兩年之久了!”
兩年!聽到此處蕭妙妙心頭的怒火愈發強烈,雖說哥哥已經過世,她若是寂寞空虛冷那就直接改嫁便是,為何還要占著蕭家媳婦的身份,霸占著蕭家二老留給蕭傻妞的房子?
占了這一切也就罷了,還不肯善待傻妞,日日辱罵毆打,蕭妙妙想起她剛穿過來時這具身體上的青青紫紫,便氣的忍不住輕顫,這個賤人!
思及此處,蕭妙妙已經壓不住恨意,怒氣衝衝的便衝進了院子,撿起院子裡的一根木棍便踹開了房門。
屋內二人正滾在炕上親熱,聽到這哐啷一聲巨響均是嚇得一個哆嗦。
張翠花胡亂掩住已經鬆開的衣襟,瞧見竟是自己的小姑麵若冰霜的立在門口,頓時神色大變,“妙……妙妙!”
李三見來人是個俏生生的小丫頭,當即沒了懼意,隻見他懶洋洋的站起身,上下打量了一圈蕭妙妙的身段兒,眼裡流露出一抹驚豔,暗讚這小丫頭片子倒是個絕色,隻可惜嫩了點。
蕭妙妙被他打量的惡心至極,她指著張翠花叱罵,“張翠花,你不知廉恥!”
張翠花這會兒臉色鐵青,恨不得鑽到地縫裡,一想到家裡的俊美相公若是知道了自己的這事,怕是更不肯碰自己了。
她驚慌失措的係好衣服噗通一聲跪在蕭妙妙身前,淚流滿麵的哀泣道,
“妙妙,是嫂嫂一時糊塗,你千萬彆告訴你大哥,我以後不會了再來了,嫂嫂求求你,你幫嫂嫂一回!”
蕭妙妙豈會被她這虛偽的眼淚迷惑?恨不得當場劈了她!
李三瞥見張翠花痛哭流涕的模樣倒是不大痛快,走過去一把將她拎了起來,“你與這小娘們兒求個屁的情?她去同她哥哥說了便是,你日後同我過不是更好?”
張翠花聽聞這話頭皮都要炸了,同這個獵戶過日子?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