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能讓這個死變態得逞,等見了穆梟臣她定要阻止他才是!
耳垂處隱隱傳來脹痛,蕭妙妙禁不住又罵了句混蛋。
也不知江千夜給她戴的這個耳飾是如何固定住的,她研究了半天也沒能將其摘下,隻好任其掛在自己耳朵上,真是氣煞人也。
蕭妙妙打定了主意不想讓江千夜如意,便想提前打探出江千夜到底向穆梟臣提出了什麼條件。
她便借著給江千夜塗藥的借口,一次次的鑽進他的車廂裡套話。
江千夜自是樂享其成,見小孔雀忽地乖順熱絡起來,還當她終於發覺了自己的好,舍不得離開了。
其實江千夜眉峰處的傷口已經結了薄薄的痂早已不用塗藥,可這倆人誰也沒提,便繼續著這項多餘之舉。
隻是這傷口日後怕是會留下一道疤,思及此處蕭妙妙禁不住心虛,原本完美無瑕疵的一張臉竟被自己留了個記號,真真是罪過。
這麼一想,蕭妙妙被他紮了耳洞的仇便淡去了幾分。
蕭妙妙裝模作樣的塗了幾下,狀似無意的問道,
“江閣主既然同穆小公爺是朋友,為何不早些告訴我?何必害得我擔驚受怕了這麼些時日。”
“朋友?你這是從哪道聽途說的。”江千夜瞥了蕭妙妙一眼,似笑非笑。
蕭妙妙露出一抹疑惑,“不是朋友?此番去鎮國公府不是同他約好的嗎?”
“自是約好的,可誰說約好的便是朋友?也有旁的一種可能。”
“什麼可能?”
“自然是宿敵。”江千夜伸手點了點蕭妙妙左耳上的圖騰耳飾,笑的一臉邪|魅。
“宿敵?”蕭妙妙神色微頓朝後躲了躲,眉梢挑起,“宿敵還見什麼麵,莫不是要約戰不成?”
江千夜存了心思逗她,鳳眸眯了眯,
“約戰又如何?我若是真與他打了起來,小孔雀要幫誰?”
這還用問?自然是幫著哥哥錘扁你!
蕭妙妙也就隻能在心裡耍耍嘴炮,這會兒還不敢惹這個神經病。
她露出個揶揄的眼神,賊兮兮的笑,“你猜猜?”
江千夜豈會猜不出她的心思?鼻間輕哼了一聲便出言攆她走,“滾滾滾,叔叔要睡了,崩吵我。”
蕭妙妙被忽然發病的神經病轟出了車廂。
她朝著緊閉的車廂門撇了撇嘴,轉身回了自己的馬車。
路上行了七日。
蕭妙妙終於踏入了傳說中的京都。
進了城,江千夜便將蕭妙妙叫到了他的馬車上。
蕭妙妙發現這廝今日心情似乎不大好,便不敢多言,安安靜靜的坐在一側。
一想到待會就能見到穆梟臣,她心頭便有些激動,臉上神色格外愉悅。
江千夜打量著蕭妙妙,瞧出小孔雀心情雀躍的很,他自己的臉色便又難看了幾分,心頭無比煩躁。
嘖,真是舍不得。
穆梟臣這家夥,果然討人厭的很,竟然同本閣主搶人。
江千夜理所當然的嫉恨起穆梟臣,竟完全忘了人明明是自己搶來的。
進城不久,也就一刻鐘的功夫,馬車便忽然停了下來。
蕭妙妙掀開簾子往外看去,待看清馬車外的情形,頓時怔住,驚喜的睜大了眼。
隻見江千夜的隊伍被一行侍衛著裝的人攔下,陸遊正同對方交涉著什麼。
來人中為首的男子一身玄衣著黑色大氅坐於馬上,眉目濃密眸如點漆,滿頭烏發全部綰在發頂,僅戴著一支血玉冠,襯得人愈發英氣逼人俊朗貴氣,簡直帥的慘絕人寰!
穆梟臣正冷眼朝著車廂的方向望來,待他看到蕭妙妙時,雙眸乍然一亮,隨後那冰霜似的臉上便帶了些柔和,
“過來。”他朝著蕭妙妙伸出手,說道。
蕭妙妙激動的有些顫抖,她顧不上馬車的高度,掀開衣擺便要往下跳。
這時馬車裡伸出一隻手,一把扯住蕭妙妙就拽了回去。
江千夜臭著臉看著迫不及待的蕭妙妙,冷聲道,“爺準你走了嗎?”
這輩分又踏馬長了?
蕭妙妙這會兒恨不得飛撲到穆梟臣的懷裡,哪裡還管你到底是叔叔還是爺!她用力推了推江千夜拉著自己的那支手,
“你放開我!”
“不放!”
江千夜動了怒,見她掙紮的厲害,一把攬住蕭妙妙將其按在自己懷裡,
“再跑信不信我把你另一隻耳朵也刺個洞?”
這威脅煞是好用,蕭妙妙立馬老實下來。
她怒氣衝衝的瞪著江千夜,剛要開口罵人便聽到馬車外麵傳來打鬥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