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處,蕭妙妙心頭冷笑,她才不會做告狀這等沒出息的事,況且老夫人就算知道了這事,也不能拿喬玉楚如何,頂多訓斥一頓,她可不想如此輕易的就放過那個惡毒的死丫頭。
“好端端的繩索怎麼斷了?確定沒摔倒哪?”老夫人追問,
不待蕭妙妙回話,穆丹就搶先開了口,
“那秋千年頭太久,常年在外麵風吹雨淋的爛了裡子,再加上近日這兩個孩子玩的勤了些,這才禁不住磨斷了,
萬幸的是兩個孩子都沒傷著,聽楚兒說是你身邊的婢女救了你?可曾好好獎賞一番?”
穆丹生怕母親繼續追問,忙轉移話題問起了蕭妙妙。
聽完她這番言語,蕭妙妙都想為這位永新伯夫人頒個奧斯卡小金人兒了!
這演技,這說辭,簡直比喬玉楚那個蠢貨高出十個段位不止!不過三言兩語,就把她女兒從罪魁禍首變成了受害人之一。
難怪喬玉楚那橫衝直撞的野蠻性子還能好端端的活到這麼大,想必每次惹禍之後都有這樣一位高明的老娘給她擦屁|股。
嘖嘖嘖,受教受教。
蕭妙妙在長輩麵前自然要乖順得體又大方,她一直挽著老夫人的手臂不撒手,笑盈盈的回穆丹的話,
“著實是我的婢女出手相救,妙妙已經賞過她了。”
說話間,仆人來報,菜已經上齊了。
穆丹鬆了口氣,終於可以止住這個話題了,她忙上前扶起老夫人。
飯桌上,穆丹生怕老夫人繼續問方才的事,便問起了侄兒穆梟臣的事,
“臣兒也二十一了,旁人家的男兒同他這般大時孩子都抱了好幾個,兄長怎麼也不著急?”
老夫人提起此事也是頭疼,
“你那侄兒打小就倔,他若是不想做的事,誰能做得了主?你兄長前些年還提過此事,後來見臣兒一直不鬆口,便也懶得管了。”
蕭妙妙安靜的聽著,絲毫不感興趣的模樣,垂頭一心吃著翠珠為她布好的菜。
喬玉楚瞥了她一眼,見其無甚反應心中疑惑,莫非是自己想多了?
幾人用罷飯後,蕭妙妙說了明日想去後院的湖麵上滑冰,還主動邀了老夫人與穆丹母女同去。
穆老夫人在屋裡悶了好些日子也覺著無趣,便笑著應下。
蕭妙妙回了西小院後,便在曼霜耳畔嘀嘀咕咕交代了好一陣子。
曼霜越聽眼睛睜的越大,心道自己還真是小瞧了這位新主子,彆瞧小姑娘年歲不大,這磋磨人的手段可不一般!
她細細記下蕭妙妙交代好的事後,悄然退下。
翌日。
一行人用罷早食便去了後院的鏡湖。
伺候的丫鬟婆子跟了一群,就連自打永新伯夫人來後,存在感極低的琴夫人都到了場。
蕭妙妙也是在翠珠那裡得知這兩人有些不對付。
永新伯夫人瞧不上琴夫人是個妾室,故而見到她從不給好臉色。
琴夫人自知身世地位都比不上她,便也有意避著,免得吃她的瓜落。
然而今日穆老夫人難得到湖邊遊玩,琴夫人再不露麵便有些不合規矩,更何況她在一旁盯著些更為穩妥,免得下人哪裡不夠周到。
蕭妙妙為了玩起來方便,特意穿了一身輕便的褲裝,長發束成馬尾吊在了後腦勺,小蝶瞧著單調,就全都編成了細細的小辮,俏皮又好看。
蕭妙妙脫掉厚重的鬥篷,踩好了冰鞋便上了湖麵。
前世蕭妙妙有一陣子特彆想學花樣滑冰,可蕭老爸死活不同意,非說這項運動危險係數有點高,怕她摔個好歹。
蕭妙妙小事上任性不聽話,但在大事上還是比較遵從長輩的,見老爸態度強硬,她就歇了那個念頭。
但她也沒少瞞著老爸和朋友偷偷去滑冰場,故而蕭妙妙雖然做不出專業選手的那些高難度動作,可簡單的花樣她還是能滑的很漂亮。
許久沒滑了,蕭妙妙熟悉了一會兒後便找回了感覺,滑的十分迅速熟練起來。
穆老夫人坐在湖邊,瞧見蕭妙妙滑的這般好看,又是驚又是喜,兩眼緊緊追著她纖細的身影,時不時的傳出一聲驚呼,口中不斷的誇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