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步走到蕭妙妙身前一把搶過她手中的盒子,一邊作勢要打開,一邊開口問,
“小孔雀生辰是什麼時候?叔叔竟然都不知道!”
蕭妙妙瞥了不遠處的穆梟臣一眼,又看向江千夜道,
“都過去好些日子了,不提也罷,你做什麼要搶我的禮物!快還給我。”
蕭妙妙攤開手放在他的眼前,一臉不高興的瞪著他。
江千夜到底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將盒子放在了她的手心,“你這丫頭怎麼這般小氣,待叔叔也補個生辰禮給你!”
蕭妙妙將盒子握在手中,繼續看著他道,“不必了,不過你怎麼又來了?不是回北山了嗎?”
“自是有好事告訴你,走,進去說。”江千夜直接不給穆梟臣同她說話的機會,推著蕭妙妙的肩就進了屋子。
穆梟臣瞥了曼霜一眼,曼霜心領神會的放緩了步伐,走到了他的身前。
“姑娘何時生辰?”他蹙著眉問,
曼霜也是剛剛知道這事,想了想道,“屬下也是剛剛得知,算起來正是姑娘中毒那日。”
穆梟臣聽罷怔了怔,隨後臉色愈加難看了幾分。
曼霜見他神色不虞,想起方才自己聽到的話,沉吟道,“少爺……姑娘要搬出府的事您可知曉?”
“你說什麼?”穆梟臣神色一僵,詫異的看向曼霜。
曼霜心頭閃過果然如此的念頭,垂了垂眼道,
“姑娘說,待過幾日她的身體痊愈之後就搬出國公府,先去山杏家住上一些時日,手頭寬裕了再自己買院子……”曼霜越說音量越小,說到最後眼都不敢抬,實在不敢窺探小公爺此時臉上的神情。
穆梟臣麵沉如水,黝黑的眸底好似醞釀著什麼,直到曼霜都能感受到圍繞在他周身的冰冷氣息時,他終於揮了揮手,曼霜當即如臨大赦,無聲退下。
與此同時,屋內江千夜正同蕭妙妙說著蝶綺的事,
“這蝶綺在忠勇侯府地位可不低,想見她一麵實屬不易,暗中護著的高手不下五個,不過是送個口信的功夫,險些折了我兩個醜字輩的下署。”
蕭妙妙聽罷也很詫異。
蝶綺不是忠勇侯的側室麼?怎麼會被盯得這般緊?
隨後又想起此前在洛水鎮救下她的事,便有些想明白了,想必是忠勇侯很珍視她,怕她再遇到什麼危險,這才派人暗中保護著吧。
“那口信可傳到了?”蕭妙妙問。
江千夜露出揚揚自得的神情,言道“這是自然,蝶綺回信說你的提議她很感興趣,隻是她近些時日無暇抽身,讓你想辦法去忠勇侯府一趟。”
蕭妙妙聞後眸間一亮,這個好辦!方才趙靈兒還約好了等她生辰那日會接自己去忠勇侯府,剛好能一舉兩得赴了蝶綺的約!
江千夜見她麵露喜色,就知道小孔雀心中有了數,他想了想說道,
“不過你同她說的那個什麼舞坊,定是要算上本閣主一個的。”
蕭妙妙詫異的看了他一眼,頗有幾分嫌棄道,
“你一個大男人,算你做什麼?你是能跳舞還是能奏樂?”
江千夜嘶了一聲,以食指關節敲了她的額頭一下,“你當在京城開教坊是那般容易的事?各路勢力但凡有一個想找你的麻煩,都夠你吃一壺的,莫非你還想頂著鎮國公府的名頭不成?”
蕭妙妙聽罷柳眉輕蹙。
江千夜說的沒錯,這京都魚龍混雜,尤其自己還莫名其妙的與幾位侯爵府結了仇,雖說已經拉了忠勇侯府的蝶綺入夥,可蕭妙妙不想托她下水,惹下那些是非。
蕭妙妙躊躇了一瞬,看向江千夜淡淡的說道,“可我也不想打著你的名號“作威作福”。”
江千夜被她這說辭逗得直樂,嘴角翹了翹,“那便讓本閣主打著你的名號好了!”
蕭妙妙沒聽明白他的意思,美眸微微眯起,略顯質疑的看著他。
江千夜也不同她賣關子,手指在桌案上點了點道,
“叔叔給你出個好主意,你雇傭我醉乾閣的人做護院,保準沒一個敢上門找茬,除非他不想要命了!”
蕭妙妙聞後驚得睜圓了眼,“雇你的人?”她連連擺手,“我可消費不起!那舞坊盈利與否還尚未得知,哪裡來的錢雇你們醉乾閣的人。”
“嘖!”江千夜咋舌,“沒看出來,你這丫頭還是個財迷,憑著咱們倆的關係,叔叔給你免去一半傭金如何?”
蕭妙妙明眸微動,伸出兩根手指,“二成!”
江千夜不過是在逗她,豈會真的收蕭妙妙的錢?不過瞧她討價還價的樣子覺著有趣,便哈哈大笑的配合道,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