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妙妙買了時下最受歡迎的幾款糕點，瞟了眼他們裝糕點用的紙，雙眼微微眯了眯。
曼霜將蕭妙妙買的糕點拿好，便跟在小主子的身後亦步亦趨的跟著。
“京都內可有造紙坊？”蕭妙妙回身問向曼霜。
曼霜想了想答道，“京都城中沒有，造紙坊的小作坊大都在臨近的小鎮子中。”
蕭妙妙淡淡的“唔”了一聲，“離京都城不遠，名聲又大一些的在何處？”
“據屬下所知，離兗州城不遠處有個叫“曲山”的小鎮子，那鎮子便是以造紙出名，鎮子裡大大小小的造紙作坊有十餘間，曲山造出的紙又結實又乾淨，京都城中大多紙張都來自於那處。”
“兗州……那若是去的話，一日可否能往返？”蕭妙妙問道。
曼霜蹙了蹙眉，“不夠，至少要兩日。”
兩日，倒也不算久。
蕭妙妙躊躇了一瞬抬眼道，“那咱們明日動身，去曲山！”
“是！”
曼霜聽罷有些興奮，自從被派到姑娘身邊，她就一直沒離開過京都了，終於有機會可以出去了！
蕭妙妙有些時日沒見到廖娘子了，算了算時間，她這會兒應當是在城南的趙嬸娘那。
蕭妙妙有心去看看，又怕給她們帶來麻煩，正反複猶豫著，就聽到街對麵傳來一道熟悉又厭惡的女子聲音，“喲！快瞧瞧那是誰？”
蕭妙妙轉過頭望去，一眼就瞧見了李小環幸災樂禍的站在不遠處，身旁還伴著喬玉楚和那位白蓮婊王芸婉。
嘖，冤家對頭都到齊了，幸虧沒去趙家，要不然被這幾個禍害撞見，準沒好事兒。
“還能是誰？可不就是我外祖家的那位嬌客麼！”喬玉楚假模假式的回道。
蕭妙妙美眸半眯，冷眼看著，她倒要看看這幾個人又想搞什麼事情。
“嗬！”李小環聞言發出好大一聲冷笑，嗔怪著睨了喬玉楚一眼，
“嬌客？她也配？！現在住在城東的人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這位嬌客早就被你外祖母趕出來了！竟還有臉待在這京都城內！若是我啊，早就找個地縫鑽進去了！”
王芸婉立在一旁不說話，臉上掛著虛偽的“為難”。
喬玉楚則是誇張的露出一抹恍然，“啊對！你不說我都快忘了這樁笑談！這幾日我們家丫鬟聚在一起都說著這事兒，到底是蕭姑娘臉皮厚，這若是換成了旁人，早就找個繩子吊死了！”
曼霜聽見這幾人一唱一和冷嘲熱諷的說著自家姑娘，氣的當即沉下臉，拔腿上前想要與她們理論。
蕭妙妙伸手拉住她，自己踱著步子朝喬玉楚幾人走了過去，唇角帶笑道，
“找繩子吊死？喬大小姐莫非忘了幾個月前自己和永新伯夫人是如何被趕出國公府的了？按你的說法，你們母女的臉皮豈不是更厚？撕下來貼到房頂上，準保幾百年都不漏雨！”
“你！你少胡說八道！！”喬玉楚沒想到搬石頭卻砸了自己的腳，被噎的頓時紅了臉。
李小環見喬玉楚這麼快就敗下陣來，恨鐵不成鋼的白了她一眼，開口爭辯道，
“人家玉楚再怎麼也是國公府嫡親的外孫女，老夫人今日氣惱訓斥幾句，明日氣消了便又心肝寶貝的疼起來，你蕭妙妙是個什麼東西？不過是個山溝子裡爬出來的村姑！也配和永新伯府的千金攀比？！
還賴在國公府住了這麼久，也不怕臟了人家的地界兒！”
喬玉楚聽了李小環護著她的這一通，頓時挺直了腰板，揚著下巴看著蕭妙妙，滿臉嗤之以鼻。
蕭妙妙卻“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少女清脆的笑聲傳出去好遠，待她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周圍已經圍了不少看熱鬨的百姓和商販。
蕭妙妙以指揩了揩眼角笑出的淚水，看向李小環慢條斯理的說道，
“我說李大小姐，我聽你說了這麼半天，話裡話外的意思不過是嫉妒我在國公府小住過，你若是氣惱這個，這事兒好辦呀！
彆看我這會兒被“趕”出了國公府，但老夫人還沒徹底厭棄了我，還是準我進府去的，
待明日我去老夫人哪裡央求兩句，老夫人一高興，沒準會邀你去住上幾日？雖說你這個人聒噪得很，但我卻是最受不得旁人求我，你說幾句好聽的求求我，我明日就去幫你如何呀？”
“你胡說！誰嫉妒這個，我李小環又不是沒地方住了！非要去住什麼國公府？”李小環被蕭妙妙氣的瞪圓了眼，叉著腰反擊。
蕭妙妙抬了抬手，一副不耐煩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