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般急切的賺錢,就是想趕緊治好他的嗓子。”
沈梅說著說著變紅了眼眶,沈山也急的紅了眼,伸手為姐姐抹淚。
蕭妙妙向來心軟,見到這種場麵不免有些動容,見其對自己並無隱瞞心頭也十分滿意,她躊躇了一瞬,開口道,
“我在京都有一位朋友,他的醫術非常了得,沈姑娘若是信得過我,可以讓你弟弟跟我一同回去,讓我那朋友為他瞧上一瞧,許是還有救。”
沈梅聽後滿眼驚喜,激動的握住蕭妙妙的手,“蕭姑娘說的可是真的?那診金……”
蕭妙妙笑著拍了拍她的手背,“沈姑娘太客氣了,能不能治好還說不準,說診金豈不是太早了些?隻是……我若是將沈山帶走了,你不就沒了幫手?”
沈梅連連擺手,“無妨無妨,我本也不用他做什麼。”
沈山在一旁聽見了卻十分的抗拒,口中咿咿呀呀,雙手不停擺動說著什麼。
沈梅蹙著眉,嗬斥了他一句,“你聽話!你好了,姐姐才能好!”
沈山被沈梅厲著眼睛訓斥了一句,立馬耷拉下腦袋,不再吭聲了。
蕭妙妙垂眼想了想,看向沈山說道,“你不用擔心,待你的嗓子治好了,再給你姐姐治眼睛,前提是你要乖乖聽話。”
沈山聞後當即雙眼發亮,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朝著肖蕭妙妙連連磕頭。
蕭妙妙嚇得後退兩步,“曼霜曼霜你快扶起他!”
曼霜連忙上前將激動萬分的沈山扶了起來。
沈梅也是激動地雙眼含淚,口中直道“我們真是遇到了活菩薩,蕭姑娘是個頂頂的大好人!”
蕭妙妙最怕旁人這般誇自己,忙起身告辭,給姐弟留好告彆的空間。
曼霜同沈山細細叮囑了晌午後便會返回京都,又告知了動身的時辰和客棧的名字。
離開沈家後。
蕭妙妙還記得自己懷中揣著的那五千兩銀票。
蕭妙妙特意拐去方才鬥蛐蛐的地方看了一眼。
此時那裡已經沒有了人群,蕭妙妙心頭詫異至極,心頭狐疑道,莫非自己真的是撞了大運?
蕭妙妙不死心,反複打聽了一圈那個梳著牛角辮的小孩兒。
問了好幾個人終於問到了那孩子的住處。
蕭妙妙和曼霜好不容易找了過去,卻不想那孩子卻眨著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說道:“姐姐說什麼?我不認識你呀?”
???
真踏馬見了鬼了!
蕭妙妙滿臉不可置信,用手指著自己的鼻子問他道,“你再好好看看,剛才咱們倆在街上,鬥蛐蛐!你忘了?你還拉著我裙子喊姐姐,你都忘了?”
那小孩兒剛要說話,一個穿著桃紅色裙衫的婦人便走了出來,叉著腰一臉怒火的朝著蕭妙妙吼道,
“你是哪裡來的死騙子??竟然勾搭一個六歲的娃鬥蛐蛐!趕緊滾遠點!長得怪好看的,竟然這般壞!”
……
蕭妙妙被罵的滿頭黑線,有苦說不出,隻好灰頭土臉的離開。
待她主仆二人走得遠了些,桃紅裙衫的年輕婦人抿唇一笑道,“剛才娘親的演技如何?”
梳著牛角辮的小孩兒豎了豎大拇指,“還是娘親技高一籌!怪不得那位冷臉的公子給您一百兩銀子,卻隻給我五十兩!”
鬥笠男找不到,牛角辮小童也不認自己了。
蕭妙妙沒了法子,隻好將這五千兩銀票當做老天給自己的鴻運收了起來。
正好眼下用銀子的地方多如牛毛,隻要日後自己多做善事,多多散財就是了!蕭妙妙在心頭暗暗想道。
蕭妙妙回了客棧小憩了一會兒,用罷了午膳,沈山便找了過來。
翠珠早已經將東西收拾利索,都整理道馬車上後,一行人便準備出發。
沈山似乎十分舍不得離開,整個人看起來無精打采。
蕭妙妙知他姐弟二人是第一次分開,格外羨慕他們的情意,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撫的說道,“彆擔心,你姐姐若是累了,會雇人幫她的,你早日治好了嗓子也能早些回來幫她。”
沈山聽罷連連點頭。
回城的馬車行駛的很快。
再次走到分叉口的時候,蕭妙妙朝著兗州的方向掃了一眼。
心道:也不知穆梟臣忙完了沒有?
隨後她又敲了敲自己的額頭。
想他做什麼?他忙不忙跟你有什麼關係?
隨即蕭妙妙就將穆梟臣撇到了九霄雲外,往後一仰,躺在軟綿綿的被褥上睡起了大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