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妙妙聽罷眯了眯眼,冷哼一聲後吩咐曼霜道,
“將竹兒父母被馮惜憐所殺的消息傳遞給永安侯府的下人,讓他們都知道知道,給她馮惜憐辦事都是什麼個下場,自己死了不說,連親人的性命都搭了進去,我倒要看看,日後還有誰敢為她這等狠毒之人賣命!”
“諾!”
曼霜辦事向來牢靠,不出一夜的功夫,竹兒慘死,父母又雙雙暴斃的消息在永安侯府的下人圈子中不脛而走。
不得不說,蕭妙妙這招挑撥離間使得極妙,往日為馮惜憐辦事的那些子人頓時膽戰心驚起來,恨不得都將自己的親人送的遠遠的,自己也都暗暗琢磨起該如何尋的合適的機會脫離馮惜憐的掌控。
再說不如願的地方,正如蝶綺所料,六公主在永安侯府“遇刺”一事,很快便被永安侯王景明平息下來。
王景明為表誠意,親自帶著馮惜憐到宮中六公主的住處負荊請罪長跪不起。
六公主雖有意拿喬,可皇帝和皇後卻不好過於為難,冬日嚴寒,他二人跪在皇宮之內,皇帝若是不管,著實有些說不過去。
永安侯畢竟是前朝功臣,六公主眼下又毫發無損,皇帝雖然惱火,卻也隻能象征性的罰了些餉銀,再斥責了馮惜憐幾句後,此事便作了罷。
事情高於段落,蕭妙妙也隻能靜待時機,連著睡了好些日子的懶覺,隻為了彌補這些日子耗去的精氣神兒,而她睡得香甜卻有人徹夜難眠。
永安侯府中,馮惜憐臥房異常亮堂,地上老老少少跪滿了一大片,甚至就連王芸婉都站在一旁不斷的安慰著她。
“母親莫氣,這次隻能算是那蕭妙妙運氣好,瞎貓碰上死耗子了,咱們肯定還有機會搬倒她的。”
話是這麼說,但王芸婉臉上的表情卻完全不是那麼回事,那就更不談馮惜憐了,
“損失一名丫鬟是小,我堂堂永安侯夫人居然被蕭妙妙那個小村姑逼迫至此,怎能不氣?不行,此事斷不能就這麼算了。”
思及此處,馮惜憐突而想到手中的另一枚棋子,洛水鎮閉月坊裡的那個女支女綠意。
自從那日用過綠意一次後,馮惜憐便再沒有管她,隨意將之安排到一個小院裡閒住著,供吃供喝白白養了她這麼久,現在是時候該體現出一點作用了吧?
於是乎對身邊的嬤嬤說道,“去把綠意喊來,本夫人有些事情想要找她幫忙……”
***
第二日清晨,蕭妙妙睡醒之後便收到來自鎮國公府的邀請,讓她過去一趟。
想著也是有好幾天沒見到穆老夫人了,甚是有些想念,蕭妙妙欣然應約。一番簡單的梳洗打扮之後,便直接坐上了去鎮國公府的馬車。
剛剛到達目的地下了馬車,便望見穆老夫人身邊的丫鬟翠月在門口等候多時。
看見蕭妙妙,翠月連忙迎了上來,“妙妙姑娘您可算是來了,我們老夫人都念叨好幾天了,這不,一大早就讓廚房備了你愛吃的糕點。”
聽見翠月的講述,要說不感動那是假的。
蕭妙妙跟著她一起去了穆老夫人的院子鬆苑,剛一進門,便甜甜的喊了一聲,“老夫人!”
這一聲可真是喊到穆老夫人心坎坎裡麵去了,眼角的皺紋都笑開了花,當即招手要蕭妙妙到她跟前來,“快來讓我看看,都察院的人可曾為難了你?。”
“怎麼會,祖母您交代了那麼多,他們恨不得打個板把我供起來,又怎麼會敢為難我呢。”蕭妙妙撲在老夫人懷中,笑著調侃道。
“無事便好無事便好啊……”穆老夫人重複著念叨了好幾句,仔細打量了蕭妙妙好一會兒才放下了心,問其這事最後到底是怎麼個裁斷。
這事蕭妙妙本不想讓老夫人跟著操心,奈何這鬨得滿城風雨,以老太太的本事又怎麼瞞得住,故而今日即便老太太不召見她,她也是得趕緊過來讓老夫人安安心,歲數大了可禁不住上火。
即便蕭妙妙看起來神色自若,與往常沒什麼不同,穆老夫人一想到她這些時日遭遇的事,便禁不住心疼,拉著蕭妙妙的手說道,
“你瞧瞧這下巴都瘦成尖的了,好不容易養出那麼二兩肉,又被折騰的瘦了,馮惜憐那個殺千刀的,日後莫要再登我國公府的大門!”
蕭妙妙見老太太說著說著便要生氣,連忙回握她的手寬慰道,
“我真的沒事,不過是這些時日排舞排的睡的晚了些,看起來才憔悴了些,打明兒起……哦不!今兒起我便早早睡下,趕緊將肉養回來就是了,祖母莫要擔心了,嗯~?”
話落,她便配合的拿起桌上準備好的糕點塞到了嘴裡,高高興興的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