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梟臣聽罷臉色更臭了些,想也不想的拒絕道:“被妙妙知道了誤會怎麼辦?不行。”
君和無奈一笑,“此事怎麼會傳到妙妙小姐那裡?您放心,屬下辦事您還信不過麼。”
穆梟臣垂眼躊躇了一瞬,終是沒抵得過心頭的那陣惡心和憤怒之感,“那就按你說的辦。”
“是,屬下定會挑個最醜最臟的,公子放心。”君和拱了拱手,一臉壞笑的離開。
而此時穆梟臣的臥房內,燭光幽暗,散發著一股魅惑人心的幽香。
輕紗床帳全都放了下來,充滿了朦朧和神秘之感。
百合赤躶著身體躺在床榻之上,長發披散,臉朝裡背朝外安靜的等待著。
她心頭默默計算著時間,心道那藥效極為霸道凶猛,這位小公爺再是冷心冷情,怕是也躲不過此劫,待一會兒與這位不可多得的小公爺成了好事,自己也不虛此行。
百合越想越是急不可耐,恨不得豎起耳朵聽著門外的動靜。
很快,她就聽到了期待已久的腳步聲,門被人推開,隨後唯一亮著的燭火被人吹滅,男人躺到了床上,正覺著饑渴難耐之時,一道妖嬈的身軀攀附了上來,嘴唇很快被堵住,床帳內當即火熱起來。
一個時辰之後,男人才沉沉睡去。
黑暗之中,百合心滿意足的起身,她戀戀不舍的撫了撫床榻之上還在睡著的男人,忽地抬手在其肩膀刺了一下,留下她自己特殊的痕跡之後,抱著自己的衣衫悄然無聲的離開了知府宅院。
穆梟臣自黑暗之中走出來,滿眼厭惡的瞥了一眼自己的臥房,看向君和與商乙道,“愣著作甚?還不去將裡麵的人捆起來?”
兩人當即照做,將方才與百合翻雲覆雨的流寇捆了起來。
那流寇似乎累極,這會兒睡的天昏地黑,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君和眼尖的瞥到他肩膀上的梅花印記,眉梢一挑,看向穆梟臣道,“公子,那女人竟然還留了個記號在這人身上!”
穆梟臣一點不想聽那女人做下的齷齪事,可一聽這話卻也愣了愣,隨後想到什麼似的眯了眯眼,“將這人看好了,日後想必用得上。”
“是!”
***
城南陸家。
陸嘉茂一邊刻著竹雕,一邊觀察著自家妹妹陸香菱。
他發覺這些時日妹妹總是發呆,茶樓的活計也不做了,半晌半晌的坐在那裡,臉上神情變幻莫測,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又盯了一會兒,見其還是如此之後,陸嘉茂忍不住了,到底問了出來,
“香菱,你這是怎麼了?自從那日在茶樓回來,你就一直這樣反常,怎麼回事?那茶樓的掌櫃欺負你了不成?”
陸香菱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被陸嘉茂這一句拉回了心神。
她看著滿臉關切的兄長,抿了抿唇,露出幾分難以啟齒的模樣。
陸嘉茂見妹妹如此,心頭的狐疑愈發強烈,他當即放下手頭的活計,走到陸香菱麵前拉過一個凳子坐下,抬手摸了摸妹妹的發頂,輕聲追問道,
“到底怎麼了?同哥哥說,若是誰欺負了你,哥哥給你出氣。”
陸香菱聽罷抬眼回望她的哥哥,帶著幾分小心翼翼的問道,“哥哥,除了我,這世上你最在乎的人是誰?”
陸嘉茂沒想到妹妹會問出這等話來,一時間被問的怔住,僵住了一會兒才笑了笑回道,
“好端端的怎麼問起這個?哥哥除了你,哪還有什麼在乎的人?”
陸香菱撇了撇嘴,滿臉不信的說道,“哥哥喜歡曲山的那位沈姑娘!您彆以為我看不出來!”
此話一出,陸嘉茂驚訝萬分,隨後臉上又浮上紅暈之色,連忙捂住自家妹妹的嘴,“你彆胡說!莫要壞了姑娘家的清譽!”
陸香菱推開他的手,“哥哥真是個膽小鬼,自己喜歡的人都不敢承認!”
陸嘉茂見妹妹如此篤定的挖掘出自己藏在心底的小秘密,頗有幾分尷尬的羞赧,他慌亂的移開視線,“我好心問你為何如此鬱鬱寡歡,你倒好,調侃起為兄來,你若是不想說就算了,我去做貨了。”
話落,他轉身就要離開。
陸香菱連忙拉住陸嘉茂的手臂,臉上帶著幾分糾結的問道,“哥哥……假如,我是說假如,你若是無意間得知有人會傷害到沈姑娘,你會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