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妙妙點頭道了聲謝,將他給自己的東西都小心翼翼的收了起來。
江千夜仍是不大放心,蹙著眉說道:“真是搞不懂你,一個姑娘家非要去摻呼這些子爛攤子,好好躲起來不好麼?”
蕭妙妙聞後笑了笑,朝著江千夜眨了眨眼睛,問道:“江大哥第一天認識我不成?我豈是安靜避難的性子?”
很顯然不是。
江千夜歎了口氣,注視著蕭妙妙的眼睛認真的說道:“我醉乾閣的規矩不能在我這裡次次破例,接下來我不能再出手了,你保護好自己。”
“嗯!”蕭妙妙用力點頭,“你放心,我惜命的緊。”
江千夜看著她自信滿滿的模樣勾了勾唇,忽地,他記起什麼似的又拿出一樣東西,神秘道,“還有最後一份大禮給你。”
蕭妙妙好奇的看著他手中的厚重的信封,無聲的問著:那是什麼?
江千夜在她眼前緩緩展開,蕭妙妙定睛一看,眸間登時發亮,驚喜道,“這是皇宮的密道?”
“正是。”……
***
再也沒有尋到蕭淵蹤跡的永安侯,幾乎可以確定他已經先自己一步找到了廖紅母女。
王景明心頭暴怒,恨不得掘地三尺,可他再是惱火眼下也是分身乏術,畢竟大業將成,眼下有更重要的事等著他去做。
廢太子元世裕被釋放後,被皇帝親旨封為裕王,日日召其在宮中對酒當歌、月下鬥棋,好一場兄弟情義。
國公府倒台失勢,永安侯成了帝王的新寵,更是時時伴在君側。
這夜,裕王秘密探訪永安侯府,與王景明在書房之內秉燭夜談。
裕王神情冷峻的坐在主位之上,瞥了眼永安侯桌案上堆滿的奏折,勾了勾唇,“侯爺這幕後君王做的如何?可是過足了當皇帝的癮?”
永安侯聞後拱了拱手,登時露出幾分誠惶誠恐的模樣,“不敢不敢,王爺折煞了老臣。”
裕王喉間發出一聲冷笑,“侯爺何必謙虛,本王如今可都指望著你。”
永安侯垂了垂眼臉,畢恭畢敬的回道:“為王爺效勞都是臣分內之事。”
裕王似乎很滿意永安侯對待自己謙卑的態度,伸手接過他斟好的茶品了一口,忽地想起什麼蹙起了眉,沉著臉道:“穆泓那個老東西還留著作甚?為何不直接砍了他的腦袋?”
永安侯連連擺手,
“使不得,穆泓如今雖已失勢,但手中仍掌握著南北軍營的兵符,南北大營的軍隊都隻聽他一人號令,眼下若是傷了他的性命,反而會適得其反。”
欲望聞後略略沉吟,握緊了手中的茶盞冷哼一聲,“那就再讓那個老匹夫活上幾日,何時動手侯爺可安排好了?”
永安侯神情嚴肅的點了點頭,“明日皇後會在宮中舉辦一場賞花宴,屆時扣下各位朝臣的家眷,一切順利便可動手。”
“很好。”裕王眼中滿是毫不掩飾的欲望和貪婪,他望向窗外天空掛的那盞明月,舉起茶盞抬了抬,勾著唇陰森森的說道,
“我的好父皇,您在天之靈就好好看著兒臣如何奪回本就屬於本王的一切吧!”
永安侯一直垂著頭,聽了此話後幾許輕嘲自眼中閃過,迅速流逝不見。
……
忠勇侯府。
趙玄廷看著皇後的請帖眉頭緊蹙,啪的扔到地上唾了一口,“這個時候辦什麼賞花宴,當誰是傻子不成!”
趙家的幾位主子此刻都聚在老夫人的小廳之中,見大哥動了怒,趙玄逸也收起了平日裡的玩世不恭,擰著眉說道,
“帖子裡點名要祖母和靈兒前去赴宴,這是擺明了想要挾持她們逼兄長就範,大哥打算如何應對?”
這著實問住了趙玄廷,皇後懿旨哪裡能避得開?可若是將祖母和妹妹送進宮,豈不是狼入虎口?
趙老夫人看著孫兒憂心忡忡的模樣不甚在意的笑了笑,她用拐杖敲了敲地麵,鏗鏘有力的說道:
“靈兒裝病不能去,就由我這老骨頭進宮,陪她們做做戲又何妨?那些狼子野心的東西若是逼你就犯,你不必顧忌老身!萬萬不可助紂為虐!我忠勇侯世代忠勇,豈會怕了他們?”
“不行!”趙靈兒走到老夫人身邊一口回絕,她認真又嚴肅的看著趙老夫人,“靈兒同祖母一起去。”
趙玄逸見這架勢急的不行,氣急敗壞道:“不行!你們誰都不能去!大不了跟那些狗東西拚了!我倒要看看誰敢為難我們忠勇侯府的人!”
“趙二公子好大的脾氣!”
一道清脆悅耳的聲音突兀的傳來,幾人皆是嚇了一跳,紛紛轉過身望了過去。
隻見蕭妙妙笑眼盈盈的立於門口,身後還跟著一位麵生的中年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