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姬兒這番攪和,讓原本可怖嚴肅的氛圍忽地輕鬆了幾分。
蕭妙妙略顯幾分無奈的看了看江千夜,忍俊不禁的勾了勾唇。
此時樂姬兒才注意到蕭妙妙身邊的江千夜,她眼中一亮,望著眼前的俊美男子,疑惑道:“這位是…”
“這位是江千夜,是醉……”
“江千夜?!!”
蕭妙妙話還沒說完,就被樂姬兒詫異的打斷,瞠目結舌的張大了嘴。
樂姬兒對於江千夜的赫赫威名早有耳聞,自她在趙國的時候就聽說過。也是在那個時候崇拜不已。
說來也奇怪,樂姬兒和彆的姑娘不一樣。旁人都喜歡那種儒雅學子,中規中矩,腹有詩書氣自華的做派。可是樂姬兒不一樣,或者說她喜歡的更加非主流一些。
她喜歡那種瀟灑肆意,不受世事束縛,即便是心黑手狠,她也全然不介意。
“他們是什麼人啊小孔雀?瞧著是奔你來的。”江千夜完全無視樂姬兒一副近似花癡的表情。還好他個頭兒高,一眼掃過去,不想看見就看不見。
蕭妙妙搖搖頭,“江大哥,你消息那麼靈通,你若不知道,我便更不知道了。”其實自己心裡說到底還是挺納悶兒的,若說自己有什麼苦大仇深的冤家,必要置自己於死地?那倒是沒有。
可若要是有人要抓自己要挾穆梟臣,那蕭妙妙便是十足的可怕。現如今穆家在京城風頭過盛,不免有主少國疑之嫌,而穆梟臣無論從權勢和民望都是遙不可及,高高在上。
那他對於誰會有如此大的威脅?太後?蕭妙妙想到這個答案,心裡咯噔一下,若真是如此,那邊真的如履薄冰,不可行差踏錯一步。而她這趟去趙國也尤為重要。
“要不這樣吧,你們這四個姑娘畢竟目標太大,又是女兒身,難免會惹上不必要的麻煩。要不換個衣服,弄成男兒裝扮,危急時刻混不過去,平日裡總歸還是方便些。”
這種不按套路出牌的點子,也隻有江千夜能想出來。幾個人自是沒話說,又新鮮,又必要。
“可是,我們到哪裡去弄男子以上啊?”樂姬兒見縫插針的問道。還是一副崇拜之情。
江千夜此時吹了一聲兒哨,便不知從哪兒冒出來三四個人,這些人一身緊衣胡服,半張臉還帶了銅色麵具。
按照江千夜的吩咐,除了杜鵑,他們幾個人和其餘三個姑娘互換衣裳。起初雖然看不清楚那些麵具人的表情,可是能感覺到他們身體明顯一僵。內心也是十分拒絕的。
但是無法,命令不可違抗,便和她們換了裝。
蕭妙妙三個人,雖然是一副習武之人的打扮,一個個高額束發,很是精神,英姿颯爽。
杜鵑身上的毒對於江千夜來說並不算什麼,喂了解藥,包紮了傷口,隻需再等半個時辰就醒了。
等到了餘淮縣的縣界,隻見一個身著官服的人領著兩個小廝站在那界碑旁邊眺望。
也不知道他們在看什麼,又好像是在等人。那人雖身著官服,可是從那上麵的繡文明顯能看出來是個低品官階。
看蕭妙妙一行人走過來,那官員便指使一個小廝去問道,那小廝行為粗魯,嘴裡還叼著牙簽兒,先是往地上淬了一口,然後才過來,十分不耐煩的問道:“喂!你們可曾見過四個姑娘?”
一聽她問四個姑娘,眾人了然於心,這幾個人估計是要找他們。可是經過剛才的事,誰也不敢掉以輕心。
本來是要說不知道,蕭妙妙想了想,還是上前多問了一句,“這位官爺,你們找四個姑娘做什麼?你們是哪裡來的?”
蕭妙妙這麼一問,本是一句平常的話,可那人登時便不高興,“嘿,你這小白臉兒可真奇怪,爺想問誰問誰?你管我從哪來的?狗拿耗子多管閒事…哎呦呦”
眼前人還沒說完,正在大耍威風的時候,江千夜忽然上前一步,動動手指的功夫,便捏住那人的手腕,往外一掰,已是讓那人叫苦不迭。
“哎哎哎…疼疼疼,放手!放手!再不放手爺弄死你!”那人還嘴硬。
“呦,口氣道不小,我瞧瞧,怎麼弄死我!”江千夜挑眉,勾唇一笑。把眼前人完全當個鬨劇來看。
“你瘋了!老子可是餘淮縣縣衙的衙役,得罪了我老子讓你豎著進來,橫著出去!”
他這話一說完,江千夜也是同時,一腳踹在他膝窩子裡,讓他直接單膝跪地。與此同時,手腕還被牽製著。
頗有一種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感覺。
“疼疼疼疼疼…好漢饒命,好漢饒命…”本著好漢不吃眼前虧的原則,這人這邊求饒這,誰知對麵兩個不知死活的竟又罵罵咧咧的跑上來。
“放肆…!老子…”那為首的小官剛沒喊一口,就被江千夜的眼神殺了回去。此時江千夜手裡更用力,隻聽跪在地上的人連連哀嚎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