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斷介紹的朝日川一時習慣似地聳了聳肩。他看到有幾個人跟在炭治郎和煉獄的身後,問:“這是前幾個車廂的乘客嗎?”
煉獄杏壽郎答道:“對,因為感覺到了不好的氣息,就想到了暫時把人聚集到最後幾節車廂的辦法,到時候有必要的話,可以直接讓車廂脫節!”
車廂脫節……奴良陸生和朝日川一時對視了一眼,瞬間感覺到了炎柱簡單粗暴的做派,都有點咋舌。不過朝日川記得炎之呼吸的劍術偏於力量型,隻要將技巧把握好,車廂翻車和脫軌的概率會小很多。
他忽然地對這次乘車之旅安心了起來,不要問,問就是大哥開掛帶飛,他可以鹹魚躺平,順便還能記錄到真實的夢貘長什麼樣!
朝日川看到跟在煉獄身後的七八個乘客基本都是上班族,但不知道經曆了什麼,聽到車廂脫節後,麵露驚恐地看著煉獄的背影,卻什麼都沒說,繼續乖乖地跟著對方的腳步。
朝日川:“……”
看來炎柱大人還動用了不得了的說服方式,果然柱級彆的強者就是不走尋常路。
一行人開始往列車尾部走,介於有普通人在,朝日川沒能和煉獄杏壽郎做情報交流,奴良陸生還主動提出走在隊伍的末尾,煉獄杏壽郎聽到後隻朝妖怪少主點了點頭,轉身繼續帶領乘客們朝前走。
不知道為什麼,朝日川突然覺得這兩人之間似乎客氣過了頭,反而不像是第一次認識。
煉獄杏壽郎遇到乘客就半是不講理地招呼過去,希望對方能和所有人一起去車尾。
夜間疲憊的乘客見隊伍聲勢浩大,煉獄杏壽郎又一臉正氣,大多是疑惑了一下就跟著加入了。
就當所有人進入到最後一節車廂的時候,列車駛入隧道,呼嘯的風聲與鐵軌的震動霎時回蕩在狹小的空間中,窗外也唰地變得一片漆黑。
走在隊伍最後的朝日川一時像是感到了什麼不對勁,轉過身。
一瞬間,列車內的白熾燈閃爍不已,寬敞的車廂空間似乎發生了肉眼無法看到,但在感覺上卻異常強烈的扭曲!
空氣中的腥氣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濃鬱了起來,座椅、窗戶、扶手與門的輪廓都在某個眨眼間像是水麵倒影一般泛出漣漪,朝日川一時發現自己的四肢有些僵硬,無法退後。
他順著感覺向前踏了一步,砰砰兩聲,像是某種沉重的東西落在身後。
這時候他才能回頭,看到最後一列車廂的門口已經被布滿經絡的肉塊死死封住,而透過旁邊留出的玻璃縫隙,他看到車廂內的乘客們都倒在了地上,陷入沉睡,包括炭治郎、煉獄杏壽郎和奴良陸生。
單獨被隔開的情況並沒有讓朝日川慌張起來,他冷靜地拔出彌彌切丸,再次看向麵前燈光明滅,又長又怪異的列車廂。
鬼的聲音在空蕩蕩的車廂中若隱若現:
“真是奇怪,為什麼會有鬼和鬼殺隊的劍士在一起,你並不是無慘大人說的那個小女孩啊?”
小女孩?是說禰豆子嗎?
朝日川一時邊想邊出刀,往他第六感裡覺得最扭曲的地方斬過去。
彌彌切丸刀光雪亮,看似憑空地一揮,正在行駛的車廂卻因此微微震動了起來。
隨著奇怪的劈砍感傳來,朝日川一時緊繃起身體猛地後退,漆黑的窗外、座椅下的陰影處,忽然湧出了許多觸手般布滿青色脈絡的血紅肉塊,逐漸堆積到車廂中心,形成一個人形。
是鬼!
他清楚地看到出現在肉塊中的鬼的眼睛上有形狀猙獰的文字。
下弦·壹!是十二弦月中的下弦之一!
下弦之一的鬼是長相和穿著都有些文質的青年,隻是嘴角上掛著的微笑尤為惡質。
他被朝日川識破了身影之後並沒有氣急敗壞,臉上還掛著笑,刻了字的紅色的眼瞳裡流露出惋惜的神情:“可惜夢貘的能力對鬼沒有作用,如果有你加入,那美夢裡的遊戲應該會十分有趣。”
遊戲?
朝日川一時覺得不妙地皺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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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日川:結果還是要我單刷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