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日川一時:“……”
富岡義勇:“……”
女鬼歇斯底裡的叫喊讓兩個修習水之呼吸的劍士落地後身形一頓,臉色同時變得很複雜,但很快,他們又因為墮姬的下一句話緊繃了起來。
捧著自己頭顱的墮姬大哭了起來:“哥哥!!!”
這次背後一涼的輪到了朝日川一時和富岡義勇。
隻聽到濕冷的煙霧裡傳來了“咻”地一聲,兩人立刻跳離原地,兩道深深的痕跡就出現了地麵上。
男性沙啞的聲音從冷氣裡傳來:“我隻是剛剛離開了一會,怎麼就被客人欺負了……”
朝日川一時睜大眼睛,一個骨瘦如柴的鬼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墮姬的麵前,他上身赤-裸,臉色陰沉,卻十分關心地扶著墮姬的手按回她的頭。
兩個鬼?即使其中一個被日輪刀砍頭了也沒有消失?
兩人對視了一眼,沒有慌亂,心態反而更沉穩了,畢竟鬼殺隊對於上弦的情報幾乎沒有,上弦既然能存活兩百多年,必定有不同於一般鬼的地方。
朝日川的心中隱隱有了一些猜測。
這對兄妹之鬼或許要一同砍頭才能消滅,但難就難在他們隻有一把日輪刀。
幾個念頭飛速閃過,就算有一定的難處,朝日川一時還是率先攻了上去。
他隻要聞到鬼的血,就能對對方的恢複力有所了解,所以想要在墮姬徹底恢複之前乾擾到鬼。
灰雀垂櫻!
深色的羽織在濕冷的霧氣裡一閃而過,朝日川一時轉瞬之間來到了墮姬的身後,揮出鋒利的一刀。
在朝日川的記憶裡,需要他去獵鬼的情況並不多,基本都是對於妖怪的調查結果發現最後在作亂的還是鬼,他才不得不和柱一起戰鬥。
他對自己的定位一直都是協助柱級彆的劍士,為對方提供砍下鬼的頭的機會。
不然就是拖延時間,等到鬼殺隊的支援。
鏹地一聲,兩把黑色的鐮刀攔在了彌彌切丸的前麵,下一秒,斑斕的蛇帶伸出,想要纏住動作靈巧的雀鳥。
墮姬雖然沒有恢複,但是蛇帶是獨立的妖怪,布料上的女人的表情可怖非常,顯然是聽進墮姬的話,打算繼續動手。
蛇帶覺得現在自己有鬼的幫助,既然被發現了,不如就一不做二不休一起殺了他們,萬一成功了,她在京都的地位也能水漲船高,得到統率百鬼的機會!
腰帶的速度極快,朝日川一時瞳孔一縮,立刻轉了刀路堪堪避開,衣角和蛇帶的身體相錯,碎裂成了數塊。
因為宅在家裡畫漫畫多年,他的身手還沒有恢複到原本的水平,妓夫太郎也看出來他和富岡義勇實力的差距,故而沒有追擊,反而轉身麵對拿有日輪刀的富岡義勇。
“這個呼吸的感覺……是柱嗎?”
墨發的鬼打量著富岡義勇,語氣有些不爽道:“啊,真羨慕啊,這麼年輕就當上了柱,還有一張不錯的臉。”
妓夫太郎忽然頭一偏,避過了身後刺過來的一刀。他不悅地回頭,看到朝日川一時又被蛇帶給逼著倒退幾步。
“你……”妓夫太郎出聲。
朝日川一時打斷他,一邊防著蛇帶一邊揚聲道:“你這語氣聽起來怎麼酸溜溜的,你妹妹愛美,你嫉妒帥哥,你們上弦之六可太膚淺了吧?”
妓夫太郎眯起眼睛,但就在他注意力偏離了那麼一點的時間裡,流水的聲音就從身後逼近。
“哥哥!”
轟隆——
京極屋再度發生了爆炸,強勁的力道讓僅剩的最後幾麵木牆倒塌,帶動了一連串樓屋崩裂的聲音。
富岡義勇和朝日川一時從煙霧中跳出,落到了大街上。
慘白的月色下,花街空無一人,花街之外不知道什麼時候拉響了警報。
煙霧逸散,一個巨大的球體出現在了塌陷的茶屋中央。
在朝日川一時吸引注意,富岡義勇趁著妓夫太郎轉頭的一瞬突進時,墮姬恢複了,讓蛇帶形成了巨大的球體將兄妹之鬼包裹了起來。
蛇帶散開,墮姬惡狠狠地說:“氣死我了,我一定要把你們都給吃了!”
聽到遠遠傳來的警笛聲,朝日川就知道隱部隊已經做好了基本清場。
他矮身避開攻擊,用彌彌切丸刺穿其中兩條腰帶,向一旁跳開。
妖氣泄出的聲音響起,蛇帶幾乎要尖叫起來:“退魔刀!真的是那把退魔刀!你怎麼會有那把退魔刀!?”
妖怪對彌彌切丸的攻擊沒有半點抵抗力,墮姬被這麼一拉,立刻被帶到了一邊。
“可惡!”
女鬼的手掌猛地抓住了地麵,青石板迸裂,她將蛇帶一抖,又給拉了回來。
這一來一回,戰場就分配得很明顯了,拿著退魔刀的朝日川對付妖怪和墮姬,富岡義勇對付妓夫太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