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自己就要撲到,顏馨下意識伸手往前麵抓。
幸好顏馨抓到了什麼東西,但不幸的是,她聽見撕拉一聲。
竇明照也第一時間回頭。
隻見顏馨撲到在樓梯上,而竇明照的褲子被顏馨整個扯了下來。
顏馨一抬頭,看見竇明照的長褲變成了白色的短褲,立刻道歉說:“對不起,樓梯壞了我摔倒了。”
竇明照見自己的褻褲露了出來,顏馨又毫不知羞,憤而拔劍大喊:“還看?妖女,你不知廉恥!”
“啊?”
顏馨被他一聲大吼震得發懵,下意識說:“你裡麵不是還有條短褲麼?為什麼不能看?”
竇明照聞言,差點被氣到吐血,喊道:“流氓,看劍!”
顏馨覺得委屈,他裡麵是有一條短褲啊,夏天的時候,滿大街男人都這麼穿,也沒說不讓看吧?
而且自己也不是故意的,還道歉了。
顏馨見竇明照不接受解釋,迅速轉身跑下樓梯,一邊跑一邊躲竇明照刺來的劍。
竇明照一秒穿好褲子,也瞬間下樓追殺顏馨。
一人一妖在狹小的一樓追來跑去。
逃了一會兒,顏馨轉身,試圖和竇明照解釋清楚。
“那個樓梯真的壞了,不信你自己去看。”
竇明照一直在追殺顏馨,卻怎麼也打不中她。在脾氣被磨光之前,竇明照打算給顏馨最後一擊,實在打不中就算了。
眼見一劍刺來,顏馨下意識蹲下,躲過竇明照的劍。
按理說這一劍刺中的應該是空氣,但蹲著的顏馨卻聽見噗嗤一聲。
是劍入·肉的聲音。
顏馨愣了一秒,然後有一滴熱血滴在她的腦門兒上。
竇明照顯然也被對麵的東西嚇到了,連劍都不要,一退三尺遠。
顏馨覺得奇怪,立刻站起來,轉身一看。
破天虎的虎腦袋和她近在咫尺。
顏馨也被嚇了一跳,迅速退後的同時,還下意識拔出了那把劍。
噗嗤一聲,血水順著劍尖的方向噴了一地。
顏馨被嚇到哭,當然她現在根本沒辦法哭。
那虎頭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竇明照見自己捅傷了虎頭人,正在心中念“要死要死”。
結果下一秒,顏馨火上澆油,還把劍拔了出來。
眼看著虎頭人臉黑成鍋底,身上的氣壓低到恐怖。
顏馨一邊把劍還給竇明照,一邊顫抖著唇,小聲問:“道長,怎麼辦?”
破天虎那陰沉沉的虎眼轉動,死死盯著顏馨手上的劍。
竇明照懷疑顏馨是要讓自己背鍋,所以沒接。他小聲說:“你不是群魔之首麼?想辦法讓他離開啊!”
顏馨怕得要死,但還是隻能死馬當成活馬醫,用劍指著破天虎說:“我命令你離開。”
對麵的破天虎止了血,聽見顏馨這話,忽然大笑著說:“狐胭脂,你看外麵。”
隨著他話落,破天虎手指打出一記勁風,轟爛了整個波羅寺的大門。
隻見寺外的天上,不知何時升起一輪慘白的滿月。
顏馨和竇明照看了幾秒,都不明白破天虎在說什麼。
隻聽見破天虎得意地說:“你以為我不知道今日是你百年滿月之期?你會在這天法力儘失,現形成一隻普通的狐狸,三日後才會恢複法力。為什麼我敢在今日動手?算的就是虛弱的這三天。”
聽見破天虎的話,顏馨和竇明照都啊了一聲,然後顏馨就當著兩人的麵,變作一隻赤狐。
而顏馨手中的劍也噗通一聲掉在地上。
顏馨看看自己的兩隻前爪,又看看凶惡的虎頭人,立刻手腳並用跑到小道士的腿邊。
用兩隻前爪抱住道士的小腿,顏馨狐大喊:“道長救命!”
竇明照隻覺得沒有最倒黴隻有更倒黴,咬牙切齒地:“你今天法力儘失你怎麼不早說!”
顏馨也是冤枉的,她根本不知道自己今天會法力儘失,甚至到現在才知道自己的名字叫胡胭脂。
隻是顏馨還是理解錯了,她名字裡的狐是狐狸的狐,而不是胡姓。
眼看破天虎就要動手,竇明照掏出一張黃符,大喊:“看我定身符!”
喊完,那符就飛到了破天虎的腦門兒上。
破天虎剛抬起腳還沒落地,就這樣靜止不動。
顏馨狐和竇明照剛鬆了一口氣,誰知破天虎動動眼珠,一腳踩在地上,還把石地板踩碎了。
“扔錯了,是大力符!”
竇明照急得滿頭大汗,又扔出一張:“吃我定身符!”
破天虎又被貼住了額頭,想也沒想,破天虎一爪撕下腦門兒上的兩張黃符。
“吃我定身符!”
“錯了,是遁符,再來!”
“吃我定身符!”
“錯了,是火符,再來!”
……
竇明照越慌越出錯,索性灑出一把黃符。
“吃我大雜燴!”
這是一個緩兵之計,目的就是引開破天虎的注意力,趁此機會掏出法寶。
隻見竇明照掏出一個圓圓的龜殼扔在地上,大喊:“玄武甲,變!”
那巴掌大的龜殼一落地,就變成了一人高的巨大模樣,立在三人麵前。
“快,進玄武甲!”
說完,竇明照就瞬間消失不見,隻留顏馨狐懵懵地落在龜甲的旁邊。
破天虎早看夠了兩人的挑釁,一記掌風向顏馨打來。
顏馨狐嚇得一秒跳到龜殼上,再轉頭一看,自己原本站著的地方被打出一個大坑。
龜殼裡,竇明照喊了一聲:“滾!”
然後那龜殼就迅速滾動起來,一眨眼滾出了波羅寺。
顏馨狐被迫踩在滾動的龜殼上麵,四腳並用地跑起來,努力不讓自己摔下去。
隻見龜殼上的赤狐一邊跑,還一邊大喊:“你開門啊,我還沒進去!”
龜殼裡的竇明照回了一句:“停不下來,你將就一下!”
破天虎不可能讓他們跑了,立刻追殺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