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沒什麼忙的,主要是來回跑有些出汗,她也習慣了每天都洗個澡,這會兒跟謝清打過招呼以後,拿了換洗的衣服就往浴室裡走。
將衣服隨意地放在置物架上,顧灼便拉上浴簾,打開噴頭準備洗澡。
衛浴間裡的水花聲不斷傳來,那些淅淅瀝瀝落下的水珠仿佛敲在謝清身上——她租的房子隔音效果不是特彆好,在客廳也能聽到那隱約傳來的水聲。
隻要一想到裡麵洗澡的人是顧灼,謝清就有些克製不住地去遐想,一直到流鼻血。
顧灼洗完澡穿好睡袍,隨意抓了兩下頭發,用乾毛巾隨意擦了兩把頭發就出來,然後就看到謝清鼻子裡塞著紙的模樣。
她抓著頭發,看到謝清這模樣撲哧一聲就笑出來,就見謝清臉頰更紅了,她笑著朝謝清走近:“這是怎麼了?上火了嗎?怎麼還流鼻血了?”
謝清低垂著頭,想到還在流鼻血又重新抬起下巴,她眼睛亂轉不敢看顧灼,聲音低低道:“可能是……上火吧。”
顧灼就笑。
剛認識時,她覺得謝清應該是不食人間煙火的清麗天仙模樣,後來發現這人還挺靦腆、挺容易害羞的,有時候還會看著她發愣,特像一隻紅眼睛的小白兔,十分可愛。
一顫一顫的模樣又像含羞草。
現在,這小兔子鼻子塞著紙,傻愣愣地看著她的模樣太可愛了。
顧灼順著沙發坐在謝清旁邊,就見謝清筆記本上正放著一部美劇,她湊近看了幾眼。
浴袍領口有些大,加上都是女孩兒,她也不好好把浴袍係好,鬆鬆垮垮地穿著,精致地鎖骨就那麼坦然地露出來。
頭發早就被毛巾擦得半乾,還帶著點水汽,顧灼眨眼時,眼睫毛都是濕的。
謝清盯著她的側臉看,不一會兒就覺得又流鼻血了,她連忙移開視線,將目光定格在筆記本上,絲毫不敢多看一眼顧灼,她忽然就明白彆人常說的“美色|誘|人”是什麼意思了。
顧灼看過一會兒就沒興趣了,她揉了揉臉頰,扭頭看謝清時,和謝清靠得極近,笑起來也是甜甜的模樣:“那我先去睡了。”
謝清哦一聲:“好。”
顧灼對於住處並不是太過挑剔,隻要住得舒心就行了。
進到臥室,顧灼將門虛掩起來,背轉過身去翻找衣櫃裡自己放好的睡衣。
那扇虛掩起來的門卻又順著力道自然而然地露出臥室裡的人影,從謝清的角度看過去,正好能看到顧灼的身影。
謝清睜大眼睛看著顧灼的身影,她覺得自己應該提醒顧灼沒有關好門,又覺得她們一起在會所工作時,顧灼換衣服她都看過不知道多少次了,應該也不用去提醒……
顧灼換好衣服就躺床上,閉上眼睛沒有立馬睡著,下意識伸手摸了摸小腹,感覺很平坦。
正胡思亂想,放在床頭的手機便響起來,顧灼伸手拿起,就見是一串陌生號碼打來的。
她盯著這個陌生號碼看了會兒就接通,接通以後對麵沒有說話,顧灼挑眉,她試探地問了句:“鬱初?”
那邊就傳來鬱初的冷笑,她聲音冰冷:“你還知道是我?”
鬱初等了等,見顧灼不說話,她又輕咳一聲,繼續冷著聲音質問道:“你今天怎麼沒來會所?”虧她還特意騰出時間,一個人去了會所。
結果什麼都沒等到,隻等到周意和林音這兩個多管閒事的人。
顧灼還是不說話,鬱初也跟著沉默下來,過了會兒她緩和語氣道:“我們見一麵吧?關於複合的事……”
鬱初才剛說到這裡,顧灼就匆匆丟下一句“複合沒可能”,然後把電話給掛斷,大大地鬆了口氣——原來鬱初還不知道自己被戴綠帽子、喜當媽的事。
真是太好了。
懷著慶幸地心理,顧灼果斷把鬱初新弄的電話號碼給拉黑,想了想,又把手機關機。
反正顧灼覺得自己已經說得非常清楚了,也不明白為什麼明明是鬱初自己先提出的分手,現在死活賴著纏上來又是鬨哪一出。
反正顧灼不打算再和這位前任多說什麼。
再者,按照時間線來算,應該是原主在和鬱初分手之前就出軌了,如果讓鬱初發現她現在懷孕了,還不知道那臉色該有多難看。
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報複手段。
生活不易,顧灼歎氣。
但是想想,給這種戴綠帽子又很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