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灼以為自己可能要等這東西吃完以後才能出來,結果那物種像是察覺到什麼,忽然就從那小小的窗戶口,一下“鑽”了出去!
……
難聞的、可怕的氣息消失掉了,顧灼腿軟地順著牆壁滑坐下來,靠著牆壁緩了好一會兒,才稍稍恢複了一點力氣。
恢複力氣後,顧灼就抖著身體趕緊回了自己房間。
她手指發麻地解開自己的外套,換上一套乾淨的衣服後,才鑽進被窩裡。
想到什麼,她又把那顆蛋給抱到懷裡,裹著被子窩在一起。
好一會兒,顧灼才感覺到暖意,她抖著唇對這顆蛋絮絮叨叨:“你可千萬得是一條龍啊,你要是一條龍,我也就跟著雞犬升天了……”
想到這顆蛋大概不明白“雞犬升天”是什麼意思,她就像是在做胎教的媽媽一樣,又給細細說了一遍這話的意思。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這顆蛋抱在懷裡,有點暖暖的感覺。
顧灼將蛋往上抱,貼在臉頰上——也許是放在被窩裡,所以它是沾上顧灼的體溫,並不是蛋在發熱。
況且,蛋怎麼可能發熱?除非,這顆蛋不是一顆死蛋!
顧灼忍不住憧憬起來,希望這顆蛋能孵化成一條龍,想到這裡,她就忍不住開始討好一顆蛋了,竭力展現自己的溫柔:“寶寶乖,媽媽愛你。”
就算不能孵化也沒事,反正這種傻逼行為也沒人會看見。
而如果這顆蛋通人性、能孵化,那顧灼就是賺到了!裡不都這樣寫的嗎?主角撿到一顆蛋,然後這顆蛋孵化成一條龍,距離脫貧也就不遠了。
哄著這顆蛋顧灼說了好一會兒的話,說著說著就想起樓道遇到的事,她把蛋放到被窩裡,還掖了掖被角,語氣寵溺道:“寶寶乖,媽媽馬上過來。”
顧灼踩在自己製作的棉拖鞋上,走到門口,遲疑好一會兒,才打開門,露出一條門縫。
她是想要確定一下靳墨在不在家,如果在家的話,沒道理剛剛那東西出現在樓道時,靳墨會沒有反應。
像她這樣的Omega都會有這麼強烈的反應,想來Alpha應該會更敏感一些。
結果剛打開一條縫,她就看到靳墨在開門,對方聽到她這邊的聲音,轉頭看過來。
顧灼有些尷尬,她打了聲招呼:“靳墨,你回來了啊?”
靳墨嗯了一聲,她門打開了,但沒急著進去,而是從兜裡掏了掏,朝顧灼走過來:“伸手。”
顧灼乖乖伸手。
一顆糖就被放在顧灼手心上,顧灼盯著這顆糖看了會兒,想到自己放在口袋裡的那顆糖,以及霍莉給的,好像是同一個地方拿來的。
顧灼抬頭去看靳墨,問道:“這糖哪兒來的?”
靳墨沒多想,她回道:“俱樂部的人給的,說是很甜。”
一說甜,靳墨就想到對門的小Beta,所以這顆糖她沒舍得吃,給帶回來了。
顧灼合攏手,笑得可愛:“謝謝。”
靳墨點點頭,她站在過道中間轉了一圈,又聳動鼻子嗅了嗅,皺眉:“這裡怎麼有股很臭的味道?”
顧灼想到先前看到的那一幕,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她伸手朝靳墨勾了勾,想要靳墨來她房間說話,但想到她的房間太小了,便走出房間,把房門給帶上,甚至還鎖了。
“靳墨,我們去你家吧,我有話想跟你說。”
靳墨點頭,轉身率先回了房,顧灼就跟在她身後。
她在靳墨家,又蹭了一杯咖啡——靳墨似乎不喜歡咖啡,她甚至直接把剩下的咖啡豆都給了顧灼,想到顧灼家裡沒有處理器,就又收了回來:“想喝你就自己過來煮,反正我房間門也沒鎖。”
顧灼點點頭,她倒沒太在意咖啡這回事,而是趕緊把自己回家時,看到的東西和靳墨說完。
“……你說,這是什麼東西?我從來沒有見過。”顧灼試探著問道。
“這東西……”靳墨眉頭皺得死死的,眼眸垂著,看不見裡麵的情緒,“我也不知道。”
沒能問出什麼,顧灼回了自己的房間,她鑽到被窩裡,抱著這顆龍蛋又開始揣測分析起來:“你說,靳墨會不會知道?”
如果知道,也沒必要隱瞞顧灼才是。
說到一半,顧灼聽到對門的一點聲響,她的聲音一下停止住,屏息去聽,隻能聽出來,靳墨似乎又出門了。
顧灼把蛋放下,把那三顆沒有舍得吃的糖果拿出來,挨個擺在床上——包裝紙的材質是一樣的,口味也是差不多的。
混亂星才不會生產這種無用的零食,所以這東西肯定不是混亂星來的,那這東西是哪兒來的?是那艘迫降在混亂星星艦上的嗎?
那艘星艦上,還有活著的人嗎?
顧灼覺得,她想要離開混亂星,就隻能把希望放在那艘星艦上了。
隻是,她離D區太遠了。
可能窮奇一輩子,她都無法靠近D區。
顧灼歎息著抱緊懷裡的龍蛋,喃喃道:“我一看你這蛋就知道不凡,一定是一顆龍蛋,寶寶快孵化吧,你要是孵化了,就能帶媽媽離開這裡了。”她才不要被這裡的Alpha給標記,在這裡,注定就是一場悲劇。
……
地下拳擊場總是給人一種這裡很繁華熱鬨的錯覺,有時候顧灼甚至會生出一種自己在地球上的錯覺。
這裡雖然是星際,但那些所謂的發達產物在混亂星並不多見,甚至比起地球還要落後,也正是落後和愚昧,這裡的人才能一輩子離不開混亂星,這些都是那些上層階級的人所需要的。
這裡的人就算繁衍出後代,這些後代也隻是作為罪犯的後代,一輩子都在混亂星上。
如果不曾見過其他星球上的生活,或許對於混亂星的人來說,這還是一種幸運。
顧灼麵無表情地將被人塞到胸口的紙幣拿出來,默念著“錢沒有錯”,一邊把這些錢放在自製的短褲褲包裡——這裡的人真是太大方了。
主要是他們也沒有彆的消遣的地方,有錢也沒處花,這可能就是旱的旱死、澇的澇死,反正顧灼很缺錢。
把錢放好以後,顧灼就在催促聲中,拿起手上的牌子,步伐妖嬈地在台上走了一圈,那名占上風的女Alpha拳擊手神色輕鬆,以一種十分下流且露骨的目光在顧灼身上轉了一圈。
甚至在顧灼走到她旁邊時,還伸手摸了一把顧灼的腰。
顧灼連個眼神都沒有給,麵色不改地走下去拳擊台。
她就站在那名女Alpha旁邊,那名女Alpha拉扯著圍繩問顧灼:“嘿,你這個小Beta,願不願意陪我一晚上?你要是同意,今晚我的獎金就全給你。”
附近的幾個人聽到以後,就開始吹著口哨,發出亂七八糟的尖叫聲起哄。
顧灼不得不回應,她露出職業假笑,儘量讓自己語氣顯得彆那麼僵硬:“不,不用了。”
那名女Alpha還不肯放棄,她又開始加籌碼,隻為睡到顧灼一晚。
顧灼不勝騷擾,她不得不搬出靳墨的名字,用十分不好意思的語氣道:“我是靳墨的人。”
這也是顧灼這些天在地下拳擊場發現的一件事,靳墨的名字在這裡十分好用。
果然,在她說完這句話以後,那名女Alpha意興闌珊地放棄了,隻最後不死心地說過一句:“要是你和靳墨分手了,可以考慮考慮我。”
顧灼沒有和靳墨在一起,但如果能擺脫這沒腦子、煩人的Alpha,隻是借用一下靳墨的名字而已,她覺得也不是不能接受,所以也就沒有解釋。
讓她沒想到的是,俱樂部的人也太八卦了,又或許是她每次拒絕彆人都拿靳墨當擋箭牌的原因——“她是靳墨的Beta”這件事,就已經在俱樂部流傳開了——包括來這裡消遣的客人都知道了。
因為出色的外貌和罕見的黑發黑眸,顧灼在這裡上班的第一天,基本上俱樂部的人就都知道了她,甚至還有專門為了來看她的客人。
顧灼知道這個誤傳以後,倒也沒多緊張,她猜想,靳墨應該也知道了這件事,既然靳墨什麼都沒說,她也就沒解釋。
而且靳墨和她關係還不錯,到時候靳墨來問,她解釋一下就行,真不是個什麼多大的問題。
換好衣服後,顧灼就待在休息室沒再出去過,她在等靳墨打完接下來的幾場拳賽回來,然後再和靳墨一起離開這裡。
相對於外麵來說,封閉的休息室還挺安全的。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