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這也便睜開了眼睛,隔壁間或還能響起水聲,和那小姑娘偶爾嬌弱的說話聲。
但轉眼等了一刻鐘還多,人還沒出來,魏昭抿唇,臉上有些不悅之色,終是又等了半盞茶的時間,聽見了腳步聲與珠簾碰撞之聲,看見那小人兒出現在了他的視線中。
婉婉穿著一件白色睡衣。她特意選了一見寬鬆,嚴實的,卻是把自己遮擋的嚴嚴實實。換做往常,她都特意選那種露的,就算是不露,她都要特意少係個扣子那種。今日著實恰恰相反。
這過來了就對上了魏昭的目光,小姑娘嫣然巧笑,聲音甜美。
“皇上”
“嗯,怎麼這麼久”
魏昭還是麵色肅然,極其深沉。
“出了一些小狀況。”
婉婉嬌媚地笑,隨意出言搪塞,心中暗道自己還能說就是不願意出來麼
“什麼小狀況”
“人家的秘密啦”
婉婉莞爾一笑。魏昭也沒再問。那小美人兒豐盈窈窕,光豔逼人地過來,過來就帶來了一股幽韻撩人兒的清香。男人沉聲開口道“睡吧。”
婉婉嬌滴滴的笑著應聲,但心中又瞪了他一眼。小姑娘這時便爬上了床,剛爬上來姿勢都沒換就抬著眼眸,嬌媚地勾人兒。魏昭本來等的心情不大好,有些煩躁,但眼下一見了這小人兒,便又都忘了。
男人俯身伸出手臂便去攬她,但還沒等夠到,那小美人兒便靈動地一滾,滾到腳下,遠離了他,近而嬉笑著從床尾去了床裡,抬手扯了被子就給自己卷了裡去,小嘴兒都擋了上,就露出一雙水靈靈的眼睛,含著笑,滿是嬉鬨之意地瞅著魏昭。
魏昭還是蠻有耐心,跟了過去便去拽那被子,可小姑娘還不鬆開,就瞅著他笑著。
“彆鬨。”
魏昭知道人是在跟他鬨。她那小力氣,他要想拽開她的被子簡直就是輕而易舉,但他當然沒那麼強硬,哄著似的拽了兩下,“好了,乖。”
婉婉當然也知道分寸,和他鬨了兩下就鬆開了。這剛一鬆手,那被子就被魏昭掀起,丟去了一邊,再接著,男人便把她壓在了身下,盯了她兩眼,親上了她的嘴唇,進而便要去解她的衣服。
婉婉是外麵一層厚一些的褻衣,裡麵一層微薄的,還有最裡麵一層紗的。魏昭這解開了一件,還有一件,解開了那第二件,但見還有第三件
那衣服還都頗是繁瑣,基本都是扣子的。
“為何穿這麼多”
婉婉不說話,隻是嬉笑,那一隻小手摟住了魏昭的脖子,眼睛還是在勾著人兒,心中笑,她就是想懲罰他呀,明著又不敢。
魏昭是好不容易才解完了她的衣服,剛嗅著她的香氣而去,但那小人兒卻像小機靈鬼兒一樣,嬉笑著靈動地避了開,卻是跑了。
魏昭見她突然掙紮,是怕弄疼了她,那掐著她腰的手才略鬆了一些,縱容了她才得以逃脫。
但此時他已受不了她這頓廝磨和折騰,不過還是耐下了心來。
“過來”
婉婉不,已經跑到了床尾,嬉鬨著。
魏昭喉結動了動,抿唇歎了口氣,起身又要去抓了人,可他來,她就跑。魏昭哭笑不得,折騰了許久,才把那嬌滴滴的小人兒吃到了嘴裡。
第二日起來,婉婉也隨著他起了。
她侍候他穿衣,洗漱,用膳。與前一日一樣,他目光相對了上,她便朝他微微地一笑,沒有多餘的話,至於像以前一樣,什麼甜言蜜語,就更是沒有了。
穿衣之時,魏昭低眸瞧了她許久,捏起了她的小臉兒,沉聲問道“怎麼嗯”
魏昭話少,每次說話用字也很少,能簡則簡了。婉婉猝不及防,嚇了一跳,淚眼汪汪地看著人,但旋即一笑。
他在說什麼她懂,不過她才不和他多說廢話呢,說了又有什麼用他心裡沒她,有的隻是一個帝王對女人的占有欲。
“臣妾沒怎麼呀”
思及此,小姑娘便嬌媚地笑。她這般樣子與平常無異,倒是正常。但魏昭又知道不正常。男人這時視線落到了她的脖子上,那脖子和玉臂上皆是有一些揉痕。
這時魏昭突然就想起了昨晚,他也沒用多大的勁兒,但這小人兒太嬌氣了,每次都這樣,單看她這身子,倒好像他虐待了她似的。
魏昭思及此,便好似找到了答案,想或許是自己是粗礪了些,弄疼她了,所以她生氣了。
婉婉當然不是。魏昭在床上是不是人了些,但那也不是第一次了。他年輕氣盛,血氣方剛,又禁了好幾天了,逮住了女人就沒完沒了,沒有什麼節製,也沒什麼不能理解。
她當然還是因為他不動心的事兒了。
這人太冷太傲又太高貴了,根本就不可能愛上誰她要是和其他人一樣,是選秀入宮的,和他沒什麼曾經那也便罷了
小姑娘笑笑,再接著也沒說什麼,隻是伺候著他做這做那,儘守本分
魏昭想了想也就罷了,轉眼時辰到了,他也便走了。
這日朝中沒什麼大事兒,魏昭早早地下了朝,而後就按習慣去了禦書房,在那批了一會兒奏折,又看了一會兒書。
這前幾日忙,他也沒空想什麼,此時閒暇下來突然想起,那蘇婉婉卻是許久都沒找借口來禦書房了。
思及此,魏昭又想起了昨晚和今早那小人兒的態度,看起來無異,但是卻又不大一樣,似乎生疏了
她生氣了
魏昭不知道。若說是生氣了,他不知道她為何生氣以前在大殷王府中,她生過一次氣,那是因為上官琳琅,很明顯。但眼下,他剛剛冊封了她為皇貴妃,她反倒生氣了
魏昭抿唇,劍眉微微蹙起,當下便想給人叫過來問問,但想了想又轉了主意。這時他看了一眼旁邊的李德瑞,喚了他一聲。
李德瑞趕緊上前一步。
“奴才在。”
“你去把西域進貢來的那顆千經樹送到鐘粹宮去。”
“啊”
那李德瑞乍一聽都愣了。
那千經樹是一種極其罕見的樹,據說陽光之下,其樹上每一片葉子都是不同顏色的,非常美,擺在室內又可除濕,對身體極好,是一種十分珍貴稀罕之物,皇上這是真舍得呀
但旋即,李德瑞趕緊應聲領命,笑道
“是,奴才遵命,奴才知道了。”
李德瑞這說著便要退下去辦事,這時但聽皇又叫住了他。
李德瑞趕緊躬身侯著。
“皇上”
魏昭這時手臂搭在了玉案上,身子略微前傾,“你,給朕看看,她什麼表情嗯”
“啊是是是”
李德瑞笑著連連點頭。
“奴才明白,奴才明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