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是。”
魏昭淡淡地說著,而後也沒瞧她,轉身便朝著大殿走去。
王皇後登時心顫了起來,立時派人去各個宮把人都叫了過來。
大殿上,魏昭坐在正位,王淑媛在其左側,不時人便到齊了。
進了屋,那梁貴妃便先張了口,“皇上,這事兒顯然是有人特意為之,不然好好的轎杠怎麼會斷?那不是太滑稽好笑了。”
齊常在接口道:“是呀,妾身記得那轎杠很是結實,況且婉貴妃入宮不久,轎子也是新的,更沒有斷了的可能了,不知是出了什麼問題,可憐了婉貴妃受苦了……皇上,皇嗣吉人天相,一定不會有事的。”
這齊常在說著便抹了抹淚,一副極是心疼的樣子。
她是那梁貴妃是親信,自然是唯梁貴妃馬首是瞻,順著梁貴妃說。
梁貴妃也拿出帕子沾了沾眼睛,悄然瞄了皇上一眼,但見男人麵色深沉地坐在那,手中緩緩地搖著一串翡翠珠鏈,看起來漫不經心的。
其他人大多做出了哭狀,心中自然沒真心的,大部分人是等著看好戲。
王淑媛愈發地心慌,這事兒自然是她做的,本來不算是什麼大事,沒想到竟涉及了皇嗣!
眼下皇上一言不發,事情也沒交於她處理,想來這是他自己動了手了,就是因為如此,王皇後才害怕。她身旁的淳兒輕輕地碰了碰她,向她示意安慰,王皇後微微點頭,但還是心中惴惴的。
梁貴妃自然有她的想法。
前幾日,她去找過那王皇後,表示過除了蘇婉婉,但王皇後一副大度的樣子,讓她生氣,此為其一;其二這滿座的人中就她與那蘇婉婉有明顯過節,自己不抓緊表個態,若是真的給人栽贓了,豈不被動;其三也是最關鍵的,誰不想當皇後,在座眾人,輪家事,王皇後倒台了就應該是她。至於那蘇婉婉,梁貴妃笑了,那是個沒用的花瓶。她擔不起。
思及此,梁貴妃此時卻是做足了看好戲的準。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大體說的都是與那齊常在與梁貴妃相像的話。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這時但聽屋外傳來了腳步聲。眾人視線都落到了殿門處,隻見護衛拎進了兩人。那倆人皆是戰戰兢兢,哆嗦亂顫,卻是兩名太監!
魏昭把玩著珠子的手,這時方才停了下。男人凜冽的眸光朝那太監看了去。
那兩個太監登時就跪在了地上。
“皇上,皇上饒命。”
妃嬪中有人認出了人。
“這不是婉貴妃和孟答應的院中的人麼!”
魏昭眯了那倆人一眼,也沒用他問話,那辦事的親信護衛便躬身稟報了起來。
“啟稟皇上,這名太監是小德子,是婉貴妃娘娘宮中的人,這個是東安,是孟答應院中的人。昨夜這東安打暈了那小德子,把人丟在了隱蔽之處,假扮成了那小德子混進了鐘粹宮,半夜裡給貴妃娘娘的轎子做了手腳。”
那梁貴妃一聽,立時秀眉蹙起。
“孟答應,一個小答應竟然這麼大的膽子,她又跟婉貴妃有何恩怨,皇上……”
梁貴妃說著便轉頭朝向了魏昭。
“臣妾以為這是有人找替死鬼呀!事關皇嗣,此乃大事,皇上一定要徹查,也好給婉貴妃一個公道!”
在座之人大多附和。
這時那秦貴人道:“倒也並不是與婉貴妃半絲梁子都沒有,妾身記得前幾日有一件事,便是孟答應心愛的貓咪死了。妾身曾聽她很傷心地說,說把貓咪給著陪婉貴妃玩來著。”
梁貴妃一聽更是一聲冷笑。
“笑話,瞧秦貴人這意思,孟答應覺得她的貓死了,和婉貴妃有關?嗬……先不說是一隻貓……以婉貴妃的身份,抱她的貓是給她麵子……秦貴人不是在給誰打掩飾吧……”
這秦貴人和靜嬪都是王皇後弄進宮的,梁貴妃這話一說,意思太過明顯。
王皇後這時張了口,“關於孟答應的貓,本宮也有所耳聞一些,那是她過世的母親送她的,她寶貴一些,也不是無可能。”
梁貴妃一聲笑。
“皇後娘娘這意思,是信了害婉貴妃的人就是那小答應了。”
王皇後正色,“本宮不知,本宮不過是知道什麼說什麼,此乃皇上查辦,本宮相信皇上得出的結果便是真相。”
那梁貴妃麵有驕矜,冷哼了一聲,這時聽那九五至尊開了口。
“你們都說完了?”
“是!”
眾妃立時躬身垂頭下去,每人再敢出聲。
魏昭麵色肅然,深沉,這時朝著那親信道:“說下去。”
“是。”
那男人躬身,接著便道了:“但這東安並非是聽信於孟答應的,而是,而是她人安插在孟答應身邊的人。”
王皇後驟然一聽那男人說這話,心狠狠地一沉。她身後的淳兒亦是如此,瞬時渾身顫了起來。
梁貴妃一聽,嘴角一動,自然是來了莫大的興趣,隻聽魏昭張口問道:“是誰的人?”
親信躬身,垂頭,“是皇後娘娘的人。”
“冤枉!”
王淑媛當即便站了起來,跪在了魏昭麵前,“皇上,臣妾冤枉!”
那梁貴妃一聽,登時笑了。她就有直覺,這事兒是王皇後的傑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