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這一下真的震驚到婉婉了,如果說她剛才還未完全清醒,此時卻是徹底的精神了!
“我,懷孕了?!”
婉婉年紀小,為今也便隻有十六歲,以前月事也不是很規律,有時一月一次,有時又兩三個月方才一次,是以她與魏昭雲裡霧裡的次數雖多,但從未想過懷孕這種事兒。
眼下一聽,心口狂跳,第一反應卻是有些不知所措。
芸香應聲點頭,這時便急著把事情通通地給婉婉說了一遍。
“禦醫說,小姐現在已無大礙,胎兒也趨向平穩,基本沒事了。”
婉婉聽得一愣一愣的,當下是又緊張又興奮。此時想想,自己要不是昏了什麼也不知道,怕是要嚇死,要哭死了!
為期三日,此時婉婉這胎已基本無礙,隻是此時仍在非常時期,大夫叮囑不可下床。
婉婉雖受不了這整日的臥床,但眼下自然是不敢有半分含糊。
她蘇醒之事,當夜便報到了乾清宮,也傳到了彆的宮中……
婉婉與芸香說了快半個時辰,芸香不敢讓小姐過於勞累,急著叫她休息,婉婉不時便又躺了下。
獨自一人,她摸著自己小腹,一動也不敢動了。後半夜她愈發地清醒,想著芸香與她說的種種,也不得不去深想。
雖然那事兒不斷反轉,又是皇後做的,又是皇後是被陷害的,給她繞的糊塗了,但有一件事兒是肯定的,那便是有人害她了。
直覺告訴婉婉,事情才不是那麼簡單,她不是被人連累的,是有人欲蓋彌彰,就是要害她。
原她想這個人是蕭鳳棲,但聽來聽去,卻是也沒聽到蕭鳳棲的名字,這事兒她前前後後都沒出現,卻是和她絲毫沒關係都沒有似的。
婉婉也不知道。她隻是憑著直覺,覺得這和那蕭鳳棲脫不了乾係。
如此想來,也是一陣後怕,此事卻是給了她不小的教訓,這偌大的皇宮,她已經得罪了人,已經成了彆人的眼中釘,後宮中表麵平靜,實則暗潮洶湧。
婉婉裹好了被子,背脊發寒,她可不要讓人給害了。
她的原則亦是極其簡單,過的舒適,安泰無憂的活。
人不犯她,她不犯人,人若犯她,讓她不好受,那她也不會受著!
這想著,便又記起了昏迷前的那天,魏昭突然問她的問題,此時想想,婉婉還是心有餘悸。
不過不時也便釋懷了些,眼下她受了傷,受了委屈,倒也是個打馬虎的好時機。
如果魏昭再度提及此事,她便一萬個不知道。
這宿後來,直到她把該想的都想了個遍,才恍恍惚惚地又有了睡意。
第二日一早,她剛洗漱過後,那魏昭就來了。當下一看到魏昭其人,再一想到那讓人後怕的事兒,自然也仗著懷著龍種,小姑娘很自然地就大膽驕縱了起來。
眼見著那九五至尊進來,她特意給人露了個臉兒,然後就著急忙慌地落了帷帳。
那賬紗落下之前,魏昭便看到了那小人兒,看到了她那委委屈屈的樣子,以及紅了的眼圈。
男人笑著過了來。
“怎麼了?”
朦朦朧朧的,那嬌滴滴的小人兒與他隔著紗幔,看起來微茫又誘惑……
魏昭說著便去掀了那簾子。
但婉婉一把就給擋了住,嬌氣委屈,又可憐兮兮地道:“不要。”
“嗯?”
魏昭語聲深沉,恍惚也有著幾分的哄意。
“為何?”
“不要見皇上,臣妾剛才照過鏡子了,醜的很,尤其是這裡。”
她抬手指著額頭,撞過的地方。
此時傷口尚未完全複原,卻是有些血痂,但醜自然是談不上的。
魏昭笑,“哪裡醜?”說著便又去掀那紗帳。
婉婉不依,又拽了拽,他便又拉了拉,但沒一會兒,小姑娘便恰到好處地鬆了手,讓他給拉了開。
這視線一對上,婉婉登時眼圈就紅了,更委屈了似的,但此時自然是沒像剛才一樣避人,相反,抬起了玉臂,一動一動地便要魏昭過來抱她。
魏昭笑了兩聲,坐過了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