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著答應了,心中七上八下,緊張的很,但麵上自然沒表現的那般明顯,很快便又嬌滴滴的,嫵媚撩人兒,又任性起來。
她抬著那鳳眸,眼波流轉,張口撒嬌似的道:“不過婉婉暫時也想不到什麼寶貴的事兒求皇上,可否留著皇上的‘君無戲言’以後想到了再用?”
魏昭笑了笑,“朕說了,隨你喜歡。”
婉婉眼含秋水,小臉兒明媚豔麗,那長長的羽睫微微顫著,這聽完魏昭說的話,才展了顏,但接著,便嬌滴滴地抬手指了指自己的額頭。
“疼……”
那傷口已然是好了,此時有點血痂而已,斷是不會疼了,但她盯著人,委屈地說了一遍後又說了一遍。
“疼……”
“要怎樣?”
魏昭語聲無奈又無可奈何,隻聽小姑娘嬌滴滴的道:“要皇上給吹吹……”
魏昭登時笑了,這時隻見那小人兒仿佛更肆無忌憚了,人湊了過來,小手便去拽住了他的衣服,輕輕地晃了晃,聲音酥軟連綿,再度道:“皇上給婉婉吹吹,吹吹……”
魏昭抿唇,似笑非笑地盯著那小人兒,而後竟是動了身,卻是真的照著她受傷的額頭,吹了吹。
再接著男人便笑出了聲,搖了搖頭。
荒唐。
婉婉也跟著笑了起來,旋即就摟住了男人的胳膊,嬌聲的喚他,“皇上……”
魏昭話不多,但一看這日便心情大好。
不時宮女端來安胎藥,婉婉喝了。魏昭見她坐的時間久了,便開口沉聲叫人躺下休息。
而後也沒待婉婉反應,男人說話的同時已經抱住那小人兒,讓她躺在了床上。
“皇上!”
婉婉猝不及防,一時間也不知道魏昭是何意思,心慌了,反手就抓住了男人的衣服,眼中露出了焦慮。
“皇上做什麼?要要走了麼?”
“啊,不走做什麼?”
魏昭本來倒是沒想走,但聽小姑娘這樣一問,他卻特意反問了一句。
“不要,皇上彆走,陪陪婉婉好不好……婉婉都昏迷三日了,多可憐……”
這“多可憐”三個字自己說出來,便是另一種感覺了,魏昭瞧著她那小樣子,不禁又笑了。
他一笑,婉婉就開懷,心中就有底兒了似的。
“皇上陪陪婉婉和小寶寶吧,婉婉腹中寶寶說,想父皇在身邊,想聽父皇說話,想聽父皇笑,看父皇親親母妃,抱抱母妃……”
她語聲柔柔,央求著,嬌滴滴的,又媚惑又可人,說著,那小手一直在拉著魏昭,眼睛也是對他寸步不離。
魏昭負手立在那,聽她折騰,看她折騰,而後卻是過了一會兒,方才看起來好似是勉為其難地坐了下。
婉婉也不知道他到底是願意還是不願意,總歸留下就好。
這日魏昭大白日地在鐘粹宮一呆就是整整一天。
婉婉昏迷初醒心嬌,不讓他走,一麵是真嬌,一麵也是裝的。她目的簡單明了,就是為了讓他留在這鐘粹宮。
小姑娘心機了。
她斷定是有人害她,清楚的不能再清楚了。對方害她是出於妒忌,出於她得寵,出於魏昭對她的寵幸。
敵在暗她在明,她身份雖高,但也是初來乍到,現下身體又不適,沒法正麵回擊,若讓她就這麼咽下了這口氣,她還不甘。
她都死過一回了,憑什麼還讓人這般欺負,想來想去,不得不說眼下有一種回擊最是讓人氣憤,那便是她就是和魏昭曖曖昧昧,占著人,不放手,氣死那害她之人才好!
婉婉帶著些報複意味地想,心中頗是心悅。
反正,她是怎麼做也好不了了。之前她小心翼翼的,連宮門都不怎麼出,不也招來了暗算,眼下她懷孕了,對方肯定更厭惡她,如此她還怕什麼!
她之舉動確是有利的回擊了敵人。
那蕭鳳棲和王皇後聽聞魏昭在鐘粹宮中呆了一整天,還沒出來,卻是顯然有意留在那過夜之意,皆是暴怒。
蘇婉婉此時不能侍寢,但他竟然還……
這如何讓人不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