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到了屏風之後,窸窣之聲,甚至聽到了那少女急促的喘息聲,與間或的抽泣......
“......是,誰?”
她軟糯的聲音終是響了起來,說出了話。
那聲音可憐,又無助,還有些許的顫抖。
“求求你,放過我,好不好?”
她抽噎著哭了出來。
月光之下,屏風上映出了男人的身影,她絕望了。
“求......”
她第二遍懇求尚未出口之時,他便丟了她的衣服過去。
“唔......”
那少女顯然是沒想到,瞬時呆住了,但旋即,他便聽到了急著穿衣之聲。許久那屏風之後,方才安靜下來。
“你是誰?”
她顫巍巍地問了那話,然並沒有聽到他的回答,唯有在那之後,響起的腳步聲。
他大殷王府中呆了三個月,共見過那少女六次。
然除了那夜以外,其餘便隻是在路上擦肩而過。
他回到了皇宮,也曾想起過她。
兩年之後,他禦駕親征,再度踏入蒼梧之時,腦中還曾想起過她。
血流成河,他滅了上官家,當綁了上官類,人匍匐在他腳下,道出那句饒命之時,他微微揚了揚頭。
“可以。”
地上的男人眼睛猩紅,顯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魏昭低身,朝他緩緩地靠近下去。
“朕,要你妻子。”
那上官類瞬時一怔,瞠目結舌,但轉瞬討好地笑了。
“皇上,好眼光,內子乃蒼梧第一絕色。”
魏昭站直了身子,手中摸著一把銀色小刀,居高臨下,冷漠依舊。
便就那樣他跟著上官類,去了一處彆院。
那彆院臨山而建立,潮濕昏暗,仿佛終日也見不到陽光。
雪將那屋院罩上了一層白色,一層瞧著便讓人感到寒冷的白色。
寒風刺骨,大門開啟的刹那卷起其上一層白雪,緩緩飄零。
那上官類進去之後,便喚起了她的名字,然,無人應答。
上官類的身子有些顫,眸光不定,遊移,心中懼怕,想回頭,又不敢回頭去瞧他。
終是對上了他的視線,討好地笑了笑。
“可能在午睡。”
接著他便又喚起了她的名字,直到進了那臥房,看到她臉色蒼白,躺在那冰冷的床上之時,方才驀然停了聲音。
寒風從破漏的窗子吹入,夾雜著一曾白雪。
屋中少女和侍婢,一個在床上,一個在床下,但都早已僵硬了身子。
魏昭的心緊緊地一縮,在上官類緊張地回身欲要解釋之際,一把匕首,“噗”地一聲便刺入了他的心口。
那男人頹然倒了下去。
“厚葬了她。”
他立在原地許久許久,緩緩地吐出了這四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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