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的還挺早。”蕭景珩像個操心的老母雞似的,跟著上官靜進了房間,幫她脫掉了腳上的繡鞋,又將鞋整整齊齊地擺在了床邊腳踏上。
“還早?!”上官靜哀嚎道:“天都黑了啊!我從中午開始就沒吃什麼,一直跟在你母妃身邊走來走去。我可真佩服你母妃,我都快累癱了,她怎麼沒事兒人似的。”
“宴席結束了?”蕭景珩問道。
“還沒!”上官靜歎了口氣答道:“外麵還熱鬨著呢!但是蘇家人走了,所以你母妃好心將我放回來了。”
“嶽父嶽母呢?”蕭景珩又問道:“走了嗎?他們也不讓我出去,我也沒法給嶽父嶽母請安。”
“哎呀不用操心,我都跟他們說過了。”上官靜有氣無力地擺擺手:“大喜的日子,你這個呆子被關起來不許見人,我覺得我爹一定認為是合理選擇,他才不會多計較呢!”
“若是不用出去了,就先換衣服吧!”蕭景珩托著上官靜的肩膀,想把她抱起來,但上官靜就像是沒骨頭一樣,在床上翻了個身,壓根就不想動。
“換了衣服,將首飾都摘下來,你也好輕鬆點呀。”蕭景珩耐心地勸著:“你不是餓了嗎?我現在就去叫陳嬤嬤,讓她給你準備吃的。”
“可太慘了啊!”上官靜又哀嚎了起來:“天都黑了,我還沒吃上飯。可是明天一大早又得早早起來梳妝,還得去看新媳婦敬茶。可真是的,又不是我成親,為什麼我這樣累啊!”
“明早我也得去。”蕭景珩答道:“剛剛芸姑姑才打發了人過來傳話。”
“我覺得,”上官靜翻身坐起來,朝蕭景珩做了個鬼臉:“我們倆和婚禮犯衝!所以你以後也彆再提什麼以後要再給我辦個像樣的婚禮之類的話了,我可受不了這個。”
“什麼犯衝,”蕭景珩忍不住笑:“靜姐姐又瞎說。”
“我可沒瞎說。”上官靜指了指自己的肚子:“我嫁進來那天,挨餓一天沒吃上飯,第二天早上才又得吃。今天蕭景琰娶媳婦,我竟然又一天沒吃上飯。還有你,咱倆成親那天,你被關起來不讓出去,今兒又是這樣,你說不是犯衝是什麼?”
“二姐姐的婚禮你吃得飽著呢!”蕭景珩乾脆爬上了床,開始笨手笨腳地親手幫上官靜拆她那滿頭的簪子:“也沒人關著我,我們還一起跑到外麵觀禮。”
“那就是,我們跟淮陽王府的喜事犯衝。”上官靜歎了口氣:“我跟你說,我今天最倒黴的還不是這個。我今兒和二姐姐一起,聽到你母妃哭來著。當著蘇平夫妻的麵。他們把小輩都支出去了,也不知是在說什麼,雖然我聽得不太清楚,但你母妃的哭聲聽起來我說不清楚反正聽著挺難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