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姐姐給你的藥都帶好了嗎?”蕭景珩又問了一遍,多點手段多保險嘛。
“帶了。”上官靜點點頭:“我就是怕到時候太緊張,一不小心搞錯了,把人搞死了可壞了。”
“死了就死了。”蕭景珩語氣平淡地答道:“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那可不行。”上官靜搖搖頭:“死了我豈不是白忙了?”
清州城最繁華熱鬨的街道上,兩邊商鋪林立,首飾鋪、妝樓、酒樓、綢緞莊、點心鋪、茶樓,林林總總,令人應接不暇。
這些商鋪全都是吳家名下的產業,基本上涉足了各行各業。那個傳說中做出禦供胭脂和香露的妝樓也在這條街上,果然高大巍峨,裝飾十分豪華,進進出出的客人川流不息,有自己來選胭脂和香露的貴婦和貴女,也有被打發來跑腿的丫鬟和小廝。
一身青布衣的小夫妻倆站在這樣豪華的妝樓門口,顯得與周圍人格格不入,在這裡,就算是來跑腿的丫鬟和仆婦都穿紅著綠,打扮的十分體麵。
與他們相比,站在門口“開眼界”的小夫妻倆,顯得實在太過寒酸。不過蕭景珩長得好,就算衣著寒酸,也難掩他出眾的氣質和相貌,隨隨便便往那裡一站,就能吸引一整條街上的目光。
連往妝樓中選胭脂的貴婦人和官家小姐,也在路過時,忍不住放慢腳步,抬眼偷偷打量門口那個特彆漂亮的小夥子。
“原來這就是落雁樓啊!”大家看見那帶著帷帽的小娘子仰起頭望著妝樓,語氣中帶著些讚歎和向往:“表姑說過,這落雁樓的胭脂好貴的!一盒胭脂夠咱們家一個月的飯錢了。”
“是啊。”漂亮得不像人的小夥子很溫柔地答道:“我會努力攢錢的,將來一定給娘子買一盒落雁樓的胭脂。”
原來是沒見過世麵的窮酸,過來開開眼界。竟然窮到連盒胭脂都用不起。在附近的幾位夫人小姐,眼中露出幾絲鄙夷。倒是可惜了這漂亮小夥子。長的是真好,可惜就是出身不怎麼樣。
戲精上官靜正想在表達一下對於落雁樓的滔滔敬仰,突然有一輛馬車停在了落雁樓門口,妝樓掌櫃急急忙忙的迎了出來:“少東家,您來了。”
馬車上下來一位一身白色錦袍的公子,長的嘛,也算是俊秀,舉止也優雅,並沒有什麼暴發戶氣質,整體一看也是個順眼的帥哥。
當然了,帥不帥的看跟誰比。
就憑這位的顏值,彆說給蕭景珩提鞋都不配,就算是和林思行、陳齊禹還有蘇朝雲、蘇青雲哥倆比,也是比不過的。
不過在清州這地方,這白衣公子應該已經算是很有吸引力了,因為上官靜發現,周圍有幾位打扮精致的姑娘,微微紅了俏臉,正在偷偷打量這位剛下車的少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