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天色已然大亮,在後堂休息好的上官靜又和太子並肩坐在了公堂之上。吳文淵被提來之後,看到高坐在桌案之後的俊秀青年和美女,隻知道瑟瑟發抖,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看到吳文淵這副模樣,鄭州牧的底氣立刻足了起來,隻可惜蕭景珩已經派人去州牧府拿人了,時間不長,鄭齊修就被五花大綁的押了進來。
鄭齊修原本還在掙紮,但他進入公堂,看到了並肩坐在一起,一身朝服的上官靜和蕭景珩之後,就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公雞,瞪大眼,張著嘴,卻發不出聲音來,接著渾身篩糠一樣抖了起來。
那不是……雍州來投親的小娘子嗎?他原本想娶她做妾,可是被吳文淵那個王八蛋給劫走了。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而且一身錦衣華服,這是怎麼回事?!
上官靜和蕭景珩還沒開口,林思行和陳齊禹已經眼神陰沉地望向鄭齊修:“大膽!見到太子和太子妃,還不跪下行禮!”
太子?太子妃?
鄭齊修像是沒聽懂陳齊禹的話似的,眼神茫然地望著上官靜的臉。那張讓他魂牽夢縈,恨不得立刻占為己有的美麗的臉,又出現在他的麵前。
太子妃……鄭齊修眼神驚恐,渾身抖到幾乎站不住,踉踉蹌蹌的跪倒在地,他已經嚇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而原本還底氣十足的鄭州牧,看到兒子這副模樣,心裡頓時一咯噔,但薑畢竟是老的辣,他依舊還能保持冷靜,正想再開口替兒子開脫,卻見坐在堂前的太子妃突然笑了。
“鄭州牧,”上官靜語氣輕緩,但她的聲音落在鄭家父子耳朵裡,卻覺得十足危險:“你在開口之前,不妨先問問你的好兒子曾經做過什麼。”
鄭州牧卻並不敢真的開口詢問鄭齊修。他看到兒子的反應,其實已經猜到了一半,自家兒子什麼德行鄭州牧太明白了,的確聰明,但女色上一向貪吝不知節製,他在清州府做過的那些事,鄭州牧不是不清楚,但卻從未約束過。
而堂上坐著的太子妃……真是國色天香,鄭州牧太清楚自家兒子若是遇到了這樣的美女,能做出多麼膽大包天的事。
“鄭州牧不想開口嗎?”蕭景珩微微一笑:“那不如本宮來告訴你如何?”
“你兒子,吩咐州牧府官差,謊稱本宮的太子妃是他的逃妾,將太子妃拘入州牧府,又與吳家的吳文淵聯合串通,將本宮這個做夫君的關入吳家私牢,意圖殺人滅口,好霸占本宮的妻子。”
聽了蕭景珩的話,鄭州牧也開始和鄭齊修一樣,渾身抖得像是篩糠。他知道,一切都完了,他這個混蛋兒子強搶民女,竟然搶到了太子妃頭上。
“鄭州牧,你是覺得你鄭家在清州一手遮天,你兒子在清州,無論做出什麼欺男霸女的惡行,你都能兜得住是嗎?”上官靜盯著跪在堂下的兩父子開口問道。
這句話鄭州牧不敢答,也沒法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