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怎麼進來的(1 / 2)

撩表心意 紅九 8775 字 8個月前

第八十一章怎麼進來的

邵遠顧不上杯子掉在地上, 水弄濕了地毯。

他抓住周書奇一隻胳膊, 問:“你剛剛說什麼?”

周書奇被他抓得呲牙咧嘴:“我說, 我一時說漏嘴, 告訴小姐姐其實那房子是你買的了……”

邵遠手上不自覺地又一個用力:“你說仔細點,當時到底是什麼情形,你到底是怎麼說漏嘴的!”

周書奇使了吃奶的勁才甩掉邵遠的手。

他哼哼唧唧地給邵遠複述當時的情形。

“那天我到小姐姐家蹭飯,她做到可真好吃呀!然後我們吃啊吃聊啊聊, 就聊到了北漂到底奮鬥幾年能在北京買房子的事, 然後小姐姐就順嘴問了句, 肖先生的房子住得還舒服嗎, 我一時大意, 忘了叫表哥,就說, 哦,肖先生啊, 房子應該還晾著呢。小姐姐就……嗯……有點驚奇, 我為什麼對表哥那麼客氣要叫他肖先生,我發現自己漏了餡, 就開始手抖, 她就看出問題了……”

那天他被穀妙語看出問題後, 就心虛地笑,笑得手和手裡的碗一起發抖。

本來想說點什麼找補兩句, 結果越抖越心虛, 出口解釋的話變成了越描越黑。

“我我我們家族都比較客氣, 這是我們的家族風格!”

穀妙語好像信了他的話,卻在不知不覺中給他下套。

“肖先生是你姑表親還是姨表親啊?”

他記著當時邵遠給他和肖先生定的劇本角色是親姨媽家的親表哥,就回答:“他是我姨表親,我姨媽家的表哥。”

然後穀妙語就順著親戚話題聊了起來,聊著聊著,她說:“我們家我媽媽是姐妹三個,我兩個姨夫加我爸的姓特彆逗,他們一個姓湯、一個姓穀、一個姓牛,我姥姥說她三個女婿齊聚一堂的時候,家裡就多一道菜,叫牛骨湯。”

周書奇聽得哈哈大笑,穀妙語趁著他笑的時候戒備低,很來勁似的問你家呢你家呢,你家能湊出一道菜來什麼的不。

周書奇就說,我媽姐妹四個,我看看能不能湊出菜啊,我爸姓周,我剩下三個姨夫姓錢、趙、王……

穀妙語就是在這個時候把給他下好的套收了口。

“你姨夫裡怎麼沒有姓肖的啊?”

他從沒見過笑起來甜甜的小姐姐這麼嚴肅且麵含質疑過,他發現小姐姐也是很有氣場的,她一瞬間就變成了個大法官,氣勢壓得他想趴在地上匍匐爬走。他當時就心虛地又抖抖抖了起來。

緊接著他就乾脆全招了。

他告訴穀妙語,肖先生確實不是他表哥,肖先生其實是那套房子的原房主,邵遠從肖先生那裡買下了那套房子。而邵遠這麼做,是不想看她沒有業績被辭退,所以現買了套房子。但邵遠怕她要強,怕告訴她實話以後,她不肯無功而吃這口受祿的飯,所以邵遠就拜托原房主和他周書奇演了這出姨表親的戲。

他把一切實情吐露完畢,看到穀妙語微張著嘴瞪大了眼睛。她滿臉都寫著吃驚和震動。她瞪著的眼睛慢慢泛出一圈紅,他一度以為小姐姐要哭了。

可她最後使勁吸了吸鼻子,卻笑了。

她說:“我怎麼認識了你們這幫活雷鋒。”

***

周書奇向邵遠描述完那天他泄密前後的情形,告訴邵遠:“真的,小姐姐要是對你沒感覺,眼圈不會紅的,後來也不會笑得那麼……怎麼說呢,那麼動人?”

邵遠陷入了思考與回味的混亂中。

難怪。難怪今天中午她變得有點不太一樣。她不看他,躲著他的眼神。他給她優盤的時候,她說:謝謝你,默默幫我做了這麼多事,謝謝。

她嘴巴上的謝意點到為止,但她的眼神所傳達謝意洶湧滾熱而又隱忍。他那時是有一絲疑惑的,兩個優盤而已,何至於她如此般地謝。

現在他懂了,她謝的不隻是那兩個優盤。

可是她既然已經知道房子其實是他買的了,她為什麼不問他呢?她為什麼不親口問問他,你為什麼買房子?就為了讓我有單可簽嗎?

那樣他就可以順理成章地告訴她:因為我喜歡你,喜歡到願意為你做任何事。

他忽然好像能體會到她中午看向他的那副隱忍眼神中的更多含義了。

那隱忍的目光下,壓製著一種熱烈和洶湧的情緒,叫他能夠肝腦塗地的情緒。他怎麼那麼笨?那眼神他要到現在才品味得出來!

他感覺到十個指尖都在發涼和顫抖。那是他難得緊張和雀躍時才有的反應。或許她害羞,或許她顧慮多,或許她覺得他快出國了,她不應該牽絆他,所以什麼都沒問,什麼都沒說,隻是隱忍著眼底的波濤對他說了謝謝。

那好吧,就由他來告訴她,他為什麼買房子吧。

邵遠抓起手機,用冰涼和顫抖的指尖給穀妙語發信息。

周書奇看著他的樣子,有點目瞪口呆:“愛情賊可怕啊,能讓一個自製力過人的男人為一個女人提前五十年就患上帕金森!”

*******

進宴會廳前,助理特意提醒穀妙語和駱峰:“麻煩二位把手機調整到震動模式。”

穀妙語忽然就有點緊張起來,感覺自己像是要去參加一門考試似的。

她懸著一口氣進了屋落了座。

兩位董事長已經就座,正在聊天。穀妙語發現高層之間的談話真是一門學問,你來我往間全是滴水不漏。

她開始還緊張,後來聽著董事長之間的交流周旋,聽著聽著就入了神。

服務生在逐個地倒水倒酒。先是每人一高腳杯紅酒,再倒給每人一小盅白酒。白酒是茅台,穀妙語光聞著味都覺得香。

董蘭先舉杯提議大家給成伯東敬一杯酒。穀妙語瞄了瞄,董蘭端的是紅酒杯,成伯東和駱峰端的都是白酒。她想了想,端起紅酒杯。紅酒杯裡酒不多,隻鋪了薄薄的一個底。

大家一起舉杯喝的時候,她把高腳杯裡的紅酒給乾了。

放下酒杯之後她才發現,董蘭隻抿了一小口,那一小口小到薄薄的一層酒還是薄薄得一層,基本沒變。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敏感,總覺得董蘭的眼神向她的空杯子瞟了一下。

服務生過來要倒酒,成伯東坐在主座說:“董總不能喝酒,這個我是知道的,所以抿一點紅酒可以了。但小穀一看就是能喝呀,要不小穀,喝點白的?”

穀妙語不知道自己在這個場合該不該喝酒。她扭頭看看駱峰,駱峰對她說:“要是能喝,就喝一點,沒關係。”

她想起來了,駱峰要是放在唐朝也是個李白性子的不羈人士。有時候他畫圖卡主了,他是會喝一點酒調劑一下神經末梢的狀態的。

有了師父做定心丸,她決定喝一點白酒,喝到離醉點還有半斤距離的時候她就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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