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你講得很好(2 / 2)

撩表心意 紅九 10159 字 9個月前

她的眼底有真的很想不通一些事的疑惑:“我今天就是想來問問你,你說,我們起點明明是一樣的,我們是同樣的學校同樣的專業,我不比你醜你也不比我更好看,甚至剛步入社會工作時,我的起點還比你高一點。可到了現在,我們怎麼就會有了天差地彆的差彆呢?說實話我真的不甘心!”

穀妙語看著賀嫣然,一字一句地告訴她:“原因很簡單,我寄希望於我自己,你寄希望於男人。”她想給賀嫣然一個忠告,希望她走過五年彎路後,下一個五年可以長教訓,“這個世界上,最不會辜負你的是你自己,最容易辜負你的,是男人。”

賀嫣然好半晌沒說出話。

過了一會她笑起來,對穀妙語說:“以前我對董蘭說過你很多的假話壞話,我見不得你好,就想讓彆人也厭惡你。你恨我嗎?”

穀妙語笑得雲淡風輕,搖搖頭。

她不是寬宏大度,她隻是覺得賀嫣然的壞話沒有賀嫣然自己想象得那麼有分量。

“我想你高估你自己的影響力了,董蘭厭惡我,是因為她本來就厭惡我。就算你不跟她說我的壞話,她也一樣會厭惡我。而你隻是說了她當時想聽的,那些話其實連是真是假都不重要。”穀妙語頓了頓,問賀嫣然,“但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個?”

她看到賀嫣然臉上出現了複雜的表情。有點釋然,也更難過。她做過的壞事沒有被追究,這讓她釋然。但想到她曾用心做過的壞事,在當事人那裡居然如此不被在乎,她拚儘全力視為對手的人從不把她當對手,多麼叫人難過。

賀嫣然笑出一副很難過的樣子。

“我曾經為我的使壞暗暗覺得解恨。可現在,我發現我真蠢,我和你鬥了這麼多年,到今天我才發現,你不是我的敵人,而你也從來沒把我放在眼裡當成對手。我真的像個笑話。我等一個人,等到三十歲,等得青春都不在了,等得上學時學的設計技能也荒廢了,等到最後那個人給我希望卻又不要我。妙語,我要離開北京這個傷心地回老家了,但我其實不知道回去之後我又能乾什麼,我三十歲了,我還能乾什麼呢?你說我是不是很可悲?”

穀妙語覺得自己聽賀嫣然賣慘隻能聽到這裡了。她是很可悲,但那恰恰是她自己一手導致的結果。

她最後能送予的,隻有一句忠告。

“三十歲沒那麼可怕,離死好有好幾十年呢,頹廢得這麼早乾什麼。”穀妙語歎口氣,對賀嫣然最後說,“嫣然啊,你從三十歲開始,好好為你自己活吧,也還來得及。”

*******

茶歇結束前,賀嫣然離開了。

她說她過兩天就會離開北京。

穀妙語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有點唏噓。

這城市承載了太多人太多的夢想和欲|望,有人最後把夢想變成了現實,有人最終把欲|望化作了失望。這五光十色的大都市隻認同拚搏,從不同情誰的眼淚。

穀妙語從卡座站起身,回身準備往會場走。

轉身的時候她看到是董蘭坐在她身後的卡座。

她怔了怔。

董蘭一手捏著托盤一手端著咖啡杯,表情波瀾不驚一派淡然。

和她的視線對上,董蘭對她輕輕舉了舉咖啡杯:“剛剛的發言,講得很不錯。”

穀妙語又怔了怔。

她居然,得到了董蘭的認可。

*******

峰會一共兩天,第二天會議結束的當晚,穀妙語直接開車到了邵遠那裡。

吃完晚飯邵遠詢問過她的親戚走了沒有,得到肯定回答後,他扣著她不放她走。

邵遠解開她的襯衫扣子,以吻描摹她的脖頸和鎖骨,在她身上使勁放火。

她一下就被點著了。著了火的她變得熱烈和主動。

他們的第一次本壘猝不及防地發生了,發生在客廳裡、沙發上,發生得天崩海嘯水|乳|交|融。

她當年為他的客廳設計了那麼多的燈帶,沒想到它們在這一刻派上了極致的用場。

他把燈都關了,打開了燈帶。各種顏色的燈光交錯變化,氣氛一下變得旖旎又靡靡。

他掐著她的軟軟的細腰,一聲一聲地喊她妙妙,喊得他自己的心都要化了。他看著她像飄在浪上的小船,而他是她的舵手,掌控著她的顛簸起伏。他體會到變成一個真正的男人,是多麼銷|魂蝕骨的一件事,巔峰時他甚至想,這輩子值了,哪怕現在讓他去死,也甘心了。

第二次本壘的發生地點說起來讓他更加衝動激|蕩。

他把她抱去了玻璃牆壁的榻榻米屋。他把她放在榻榻米上,這回他點亮了所有的燈。

通透的燈光,通透的空間,沒有任何私密可以隱匿,一切全都大敞著,他和她也是。她為著毫無遮掩而害羞,也為著毫無遮掩而奔放。

她既清純又放浪,這種矛盾的感官刺激快逼瘋了他。她像個千麵嬌娃,一個眼波流轉間,便換了一種風情。一聲輕輕吟哦間,便撞擊了一次他的心魂。

她從開始的青澀無措,到後來熱情和主動地回應他。

他掐著她腰發了狂地想,她怎麼那麼迷人呢?

他覺得自己要死在她身上了。他恨不得自己死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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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過雨歇,小船靠岸。穀妙語靠在邵遠胸前,無間隔地感受他的發達胸大肌。

邵遠吻著她的額頭,聲音像潤過催|情藥似的,低低啞啞地說:“你剛剛差點要了我的命。”他吻著她的鼻梁問,“今晚怎麼這麼熱情,嗯?”

穀妙語靠在他胸口前笑。

“你母親,她稱讚了我,還對我說了謝謝。”

邵遠攬在她肩頭的手用力地收緊。

“我就知道,你可以征服一切人。”

他聲音裡是濃濃的愛和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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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穀妙語起來做早餐。

她沒有睡衣,於是穿了一件邵遠的白襯衫。她在煮粥的時候被邵遠襲擊了,罪名是她穿著他的襯衫,太過美麗。

吃過早飯,洗漱完畢換好衣服,昨夜兩個縱情瘋狂的人又變成了職業套裝加身的精英男女。

穀妙語收拾好自己從房間裡出來的時候,邵遠已經西裝革履地坐在沙發上等她了。他帶著金絲邊眼鏡,襯衫領口緊係,渾身的禁欲範兒。

他拍拍身邊的位置,對穀妙語說:“妙妙,來坐一下。”怕穀妙語聯想昨夜發生在這裡的事情,想歪他發出的邀請,他又補充了一句,“我們聊兩句正事。”

穀妙語疑疑惑惑地坐過去。坐過去時她還擔心邵遠會親親抱抱她。結果她想多了。他真的是和她認真談正事。

邵遠坐在沙發上,長腿岔開,身體前傾,胳膊架在大腿上,兩手交握。他一眨不眨地看著穀妙語。

然後他說:“妙妙,被我母親稱讚,聽到她對你說謝謝,我覺得這些還不夠。不如你來做嘉樂遠的股東吧,做一個不管嘉樂遠做出什麼決策、都需要經過你投票同意的股東。你說還有什麼比這個更能讓你揚眉吐氣的呢?”

邵遠看著穀妙語,眼底閃著光,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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