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經有不少人開始後悔自己方才沒有鼓起勇氣加入,雖然勝算不多,但是連賈環那樣的人都加入了,自己加入又算什麼!
搏一搏,就能夠收獲巨大!
隻是可惜,現在已經晚了。
徒蘅汶和徒蘅軒臉上的笑容微微一凝,但,到了這個時候,老十六都已經這麼說了,他們沒得選擇。
徒蘅鷺瞧出了兩人臉色的變化,慢悠悠地又接著說道,“我好像忘了補充一句話,這個條件必須不能觸及我們的利益。”
徒蘅軒這才勉強笑著答應。
徒蘅汶也同意了。
一下子,找到那個賊人的利益就巨大得足以讓所有人都眼紅不已。
非但能得到陛下的要求,還能向三位殿下提出各提出一個要求,在這種情況下,季良等人拿出來的賭注也不得不有所提高。
每人拿出了一千兩,也算是大手筆了。
三千兩銀子,三人身上也都沒有隨身帶著,便約定了明日拿了銀票過來。
下了學,眾人很快就離開了上書房了,畢竟,即便沒有參加這次打賭,聖上的那個要求還是值得眾人花儘心思去想辦法。
上書房很快就隻留下賈環和徒蘅鷺二人。
顧楚之還舍不得離開,他對賈環好奇得緊,徐圖岫直接就把他拉走,連一句廢話都不多說。
說起來,這也是他們二人第一次單獨呆在一起。
賈環撓了撓後腦勺,有些羞赧地說道:“之前還沒謝過十六爺的恩情呢。”
獵場的時候,徒蘅鷺幾次三番對他出口相助,又對他頗為信任,賈環也都記在心裡。
“不值當什麼。”徒蘅鷺收起了傲慢的神色,想了想,又道,“我聽季良方才那麼說,料想他必定是已經有了主意,八成是十拿九穩了,你心裡可有計謀了?”
賈環知道徒蘅鷺這是在提醒他,但他此時心裡暫時也沒主意,雖說有幾分把握,但也不好說得太肯定,便道:“十六爺放心,我必定儘心儘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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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玉,你說什麼?”王夫人手中捧著的茶盞險些摔在了地上,她既驚又喜地看向賈寶玉,“這可是大好的機會。”
獵場那次純粹就是賈環那廝運氣好,才得了魁首。
現在可不同,賈環在外麵壓根就不認識幾個人,想找人,根本就沒什麼門路。
而王夫人卻不同了,薛家是皇商,做商人的最重要的就是人脈廣,薛家的人脈四通八達,要找個人,不過張張口的事罷了。
“寶玉,你去換身衣裳,跟我去見你薛姨媽。”王夫人當下做了決定。
而此時,京城各家子弟也都紛紛躁動了起來。
宋相爺府內,宋盛文掠著胡須,沉吟著說道:“京都府尹是我的門生,他調查了這件事這麼長時間了,想必也有些線索,你拿了帖子去見他一回。”
宋直恭敬地道了聲是。
季尚書府內,季良的視線從廳下數人的臉上掃過,這數人有的人膀大腰圓、滿臉橫肉,一看便知道是硬茬子,有的八字眉、三角眼,瘦骨伶仃的。
“幾位都是十爺認識的江湖朋友,在下也不多客套了,無論是誰能找到那通緝畫上的賊子,每人賞銀千金,另外五城兵馬司裡頭現在還有不少位置缺著人呢,幾位若是有能耐,這五城兵馬司裡頭的位置,在下就替諸位留一個。”季良大方地說道。
數人眼裡頓時冒出了貪婪的精光,連聲道:“季公子放心,我等必定將那人給刮出來。”
財帛動人心。
京城裡很快掀起了一場新的風暴,無論是大街小巷,還是酒樓茶館,到處都仿佛能瞧見人在四處搜尋著,但凡見到個形跡可疑的,沒一下子,都立即被圍起來詢問了。
然而,就是在這樣的窮追猛打下,京城的地皮都幾乎要被刮掉一層了,那賊子就好似壓根不存在一般,找不到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