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對你吧。”宋廣文道。
徐圖岫點頭,“確實是個好主意。”
顧楚之臉上的笑容還沒來得及露出來。
徐圖岫就接著說道:“這樣,先拿你試試,你先給我去抄個三遍。”
“啊……”顧楚之哀嚎了一聲,被徐圖岫頭也不回地拉走了。
賈環和宋廣文對視了一眼,兩人眼裡俱都露出了笑意。
顧楚之,可真是個活寶!
……
“陛下,十六殿下來信了。”陳新登手中捏著一封信,遞到了聖上麵前。
聖上按著眉頭,聽到這話,眼睛瞬間睜開,“十六平安無事了?!”
“是的,陛下,十六殿下吉人自有天相。”陳新登滿臉是笑地說道。
聖上長籲了口氣,“十六這孩子到底是有福氣的。”
陳新登笑了笑,沒有接話。
聖上撕開信封,待看清信內的內容後,眼裡怒火翻騰。
“刷——”
信紙被撕成了兩半。
陳新登心頭一顫,連忙跪倒在地。
殿內的氣氛瞬間變化,空氣凝滯得仿佛暴風雨來臨前一般。
“好!好個陳深!”聖上捏著信紙,臉上漲得紫紅,脖子上青筋繃起,明顯氣得不輕。
陳新登跪伏在地,身子不受控製地顫抖著。
他服侍聖上多年,從未見過他如此盛怒。
聖上深吸了口氣,拳頭緊了鬆,鬆了緊,許久才把一腔怒火壓下去。
他不僅震驚,而且大怒,陳深不僅欺瞞了他們,而且還把他的某個自以聰明的兒子耍的團團轉,瞧瞧信上那些話,一口咬定是七皇子指使!
嗬,他那個好兒子指不定還以為陳深是多好的手下呢,結果倒好,從頭到尾,都被那陳深拿來當擋箭牌了!
“去、去倒杯茶來。”聖上按了按眉頭,隻覺得渾身疲憊極了。
陳新登道了聲是,躡手躡腳地退了出去。
宮外,一陣清風吹來。
陳新登打了個冷顫,方才在裡頭不到一盞茶的時分,就幾乎要了他半條命了。
看來,又有人要倒黴了。
當夜,乾清宮中燈火徹夜未滅。
伺候殿下的太監總管陳新登一大早就出了宮,到了下鑰時分才回宮,而這一段時間,沒有人知道他去乾了什麼,見了什麼人。
“老宋,老徐在不在?”顧楚之從門縫裡露出個頭來,往屋裡四處看了看。
宋廣文抬起眼皮,掃了他一眼,“什麼事?”
顧楚之推開門,飛快地竄進屋裡,一屁股在宋廣文前麵的椅子上坐下,喘著粗氣,“媽呀,老徐太可怕了,他比我爹還可怕,我爹在家頂多打我一頓,他倒好,非得逼我抄書!”
宋廣文嘴角抿了抿,沒有接話。
顧楚之抱怨了一通,才發現宋廣文在寫著什麼,不由好奇地湊到他旁邊去看,待看清宋廣文寫的什麼後,幾乎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他連連往後退了數步,“老、老宋,你這寫的什麼啊?”
宋廣文瞥了他一眼,“陳深。”
“什麼?!陳深?”顧楚之睜圓了眼睛,“陳深不是個硬骨頭嗎?!”
他可記得宋廣文使出了十八般武藝,都沒能從陳深嘴裡挖出他背後的主子到底是誰。
可是現在,那紙上麵寫的若真是真的,那陳深豈止連他主子是誰給供出來,就連那些釘子也都說出來了。
而且,紙上還寫著,陳深每日的表現,那些情狀光是寫在紙上,都叫人出一身冷汗。
“嗯。”宋廣文道。
“你是不是又想出什麼折磨人的法子來?”顧楚之既害怕又好奇地問道。
宋廣文搖頭,“沒有。”
“不可能啊,”顧楚之難以置信,“單單關個小黑屋,能把人嚇成這樣?”
宋廣文的手頓了頓,他抬起下巴,神色嚴肅地說道:“賈環這人,不可小覷。”
能想出這等折磨人的法子來的人,輕易不能得罪。
顧楚之愣了愣,腦海中忽然有了個想法:難不成,賈環其實是魔教中人?!
宋廣文一瞧他臉色,就猜出他必然又想歪了,沉默了片刻,“彆胡思亂想。”
“不是,我覺得很可能啊。”顧楚之激動地說道,這可是傳說中的魔教!
宋廣文:“……” 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