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環打量了徒蘅定一眼,又狀似不經心地收回視線。
徒蘅定才落座,就迫不及待地開口問道:“顧將軍,前方戰線可傳來消息了?”
顧老將軍:“大殿下,辛將軍領軍去了有一陣子,想來也該有消息了。”
他話音猶然未落,外頭卻傳來一陣急報聲。
“報——”
探子翻身下馬入營帳,屈膝行禮:“稟將軍,辛將軍率軍已抵達永定河,與蠻子軍隊正麵對上,率先射殺蠻子副將二名,取了他們的項上頭顱!”
“好,好!”徒蘅定撫掌激動地稱讚道。
顧定國神色也露出了些許喜色,摸著胡須道:“再探!”
“是!”探子飛快地退下。
陳太輝讚許地說道:“辛將軍年少有為,著實是個將才。”
顧定國哈哈大笑,“陳將軍極少誇人,這話等會兒老夫可得跟少辛說一回,好叫他也高興下。”
陳太輝嗬嗬一笑,沒有接話,眼神晦暗難測。
“好武功!”圖巴魯眼中綻射出光芒,見獵心喜地提著刀,興奮難耐地朝辛少辛衝去,其勢衝衝,如流星忽落,勢不可擋。
辛少辛不急不忙,劍光一閃,數個頭顱咕咚落地,他雙腿一夾,迎了上去。
咚!
咚!
戰鼓聲不絕於耳,聲聲如雷鳴大作。
圖巴魯眼裡流露出嗜血的神色,他大喝一聲,手中的刀斜劈著朝辛少辛的脖子而去,氣勢洶洶,勢如猛虎。
寒芒乍現。
鏘的一聲,刀劍相擊的聲音叫人寒毛都忍不住豎了起來。
圖巴魯咬緊牙關,一雙眼睛布滿紅血絲,唇角流出鮮血,他使出了渾身氣力,逼著那刀刃朝辛少辛脆弱白皙的脖頸而去。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刀刃幾乎已經在辛少辛的脖子上留下一道紅痕。
雪撲簌簌地下。
辛少辛忽然眯起了眼睛,他手腕一抖,手中的劍就勢翻了個身,長劍順著刀身一路壓下去,轉瞬間,勝負相易。
劍如白蛇一般,三五點寒芒乍現。
隻聽鐺鐺鐺數聲。
二人對戰,交手快又狠,沒有人看清他們的攻擊,也幾乎沒有人敢靠近他們,生怕一不小心就被殃及池魚了。
“哈哈哈,”圖巴魯退了一步,身子向後仰,避開了辛少辛一招殺戰,他非但不懼,反倒仰天大笑,狀似瘋魔。
辛少辛的臉上多了一道傷痕,鮮血順著他的臉頰滑下,把一個清秀的麵容襯托得如同殺神一般,他卻絲毫不在意,反倒挽了個劍花,再次出戰。
“好,”圖巴魯是越戰越勇,越戰越瘋魔,他身上的盔甲已經有了不少裂痕,整個人如同浴血一般,就連身下的馬匹也因沾染上他的鮮血而帶出了幾分戾氣。
“大安原來還有你這樣的好戰士!”圖巴魯將辛少辛的劍擊飛後,興奮地說道。
辛少辛沒有搭理他,他的劍方才仿佛永不疲憊,他的神色從不曾變化過,即便他的肩胛方才被圖巴魯重重地砍了一刀,他的眼睛都沒有眨過。就連現在,他的兵器被擊飛,他也是一副寵辱不驚的模樣。
“將軍,你的劍!”身後有人喝道。
辛少辛伸手一接,身下的馬幾乎瞬間往下陷了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