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蠻子果然退去了,顧定國派了幾個探子去查看,回來時也都回報蠻子們已經回去軍營中,炊煙都升起了,瞧這陣仗必然是不會回來的。
顧定國蹙了下眉頭,“這就怪了,他們來這兒乾什麼?”
陳太輝眼神閃了下,笑道:“蠻子們愚鈍,想到什麼做什麼都是常有的事,八成是被我們打怕了,又見這等叫陣沒用,故而回去了。”
他這番解釋,聽上去像模像樣。
其他人都被他糊弄過去,賈環等人卻覺察出了他這解釋裡頭的異樣。
這話糊弄彆人也還可以,糊弄他們,可就不夠了,蠻子雖然看似魯莽,但是心眼可不少,不然也不會想出那麼多毒計來,至於打怕了,那就更不可能了,圖巴魯一死,蠻子們當氣憤不已,恨不得替他報仇才是,怎可能會因此而畏縮?!
賈環朝徒蘅鷺眨了下眼睛,示意陳太輝果然露出了馬腳。
徒蘅鷺笑了下,不著痕跡地朝他回眨了下眼睛。
他容貌本就是極好的,此時神態風雅,又是此等親昵的小動作,賈環隻覺得心被什麼撓了下似的,酥酥麻麻的,心裡暗道要命,將頭一彆,隻當沒有看到。
不想,回去後,徒蘅鷺又找了個借口把他帶回了自己營帳中。
賈環支支吾吾,想要尋個理由拒絕。
他也不是什麼不通俗務的人,哪裡不曉得自己對徒蘅鷺是起了幾分心思,若是旁人也便罷了,偏偏是徒蘅鷺,他是皇子龍孫,日後若是能登上九五之位,少不得三宮六妃,屆時他豈不是天天都要紮心了。
徒蘅鷺附在他耳旁,低聲道:“我是要給你上藥,你尋思什麼呢?”
他的聲音低沉中帶著磁性,直叫人酥麻入骨。
賈環心想,他尋思什麼,他尋思他呀。
尋思他長得那麼好看做什麼,而且既然都長得那麼好看了,性子怎麼又那麼識趣,就好像每一處都是按著他喜歡的樣子長得,叫他乾看著,心不動,能行嗎?!
他這邊心神飛得老遠,另一邊,小太監見徒蘅鷺帶他回來了,心裡頭頓時明了了。
徒蘅鷺都沒開口吩咐,小太監就自覺地出了營帳望風。
賈環紅著臉脫了衣裳,讓徒蘅鷺幫著上藥。
徒蘅鷺難得見他臉紅,忍不住就調戲道:“賈大人臉紅什麼?”
“屋裡熱的。”賈環悶聲悶氣地說道。
“是嗎?”徒蘅鷺邊伸出手用沾了酒的布條擦拭他的傷口,邊打趣道:“可是賈大人不是脫了衣裳嗎?怎麼還熱?”
賈環的臉燥得通紅,羞惱地白了他一眼,就他機靈,就他話多,他哼了一聲,彆過頭去,“十六爺快些上藥,下官還有事呢。”
“下官……”徒蘅鷺低聲笑了一聲,賈環幾時在他跟前自稱過下官,看來是真惱了,他邊放輕了動作給他上藥,邊說道:“是,賈大人。大人貴人事多,我自然是不敢耽誤大人的,隻盼大人彆動怒,這傷口才能好得快些。”
他話說得親昵,賈環的心裡暖洋洋的,隻覺得好像浸泡在溫泉中,渾身舒適,不覺斜眼朝他看去,唇角帶著笑意。
徒蘅鷺手上的動作一頓,心像是被什麼撞了下似的,酥麻難耐,又見賈環身著一身月白色中衣,此時上身裸著,眉眼精致極了,如畫一般,叫人看著喉嚨不知為何癢癢的。
“十六爺,下官長得好看,下官知道,但您也彆這麼直勾勾地看著,這藥是上還是不上?”賈環挑起眉笑道。
“咳咳。”徒蘅鷺清了清嗓子,眼神飄忽,魂不守舍地給賈環接著上了藥。
賈環自覺扳回一城,得意十足,上完藥後穿上衣裳,出去的時候還對一臉關心的小太監笑了笑。
小太監見他走動自如,又滿臉如沐春風,心裡頭一咯噔,回頭進去見徒蘅鷺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心裡瞬間明白了,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看來這回是殿下在下頭啊。
小太監心中感慨不已,看來殿下對賈大人確實一片真情,不過他們二人這樣也不是事啊,聽說做那事得有些東西配合著,回頭他可得去找些東西給殿下,省得他們受傷。新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