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並不是遲鈍的老年,隻是沒料到傅平安不按常理出牌,正常不是應該問你是誰,為什麼你在這兒,然後被揪著衣領子拽進去,大叫大嚷放開我,我要報警啦這種廢話,最後乖乖跪地求饒,涕淚橫流麼,那才是大學生應有的表現,哪有上來就是一記撩陰腿的。
所以,蛋碎的聲音傳來,一地稀碎,男子一身慘叫,捂著下麵倒地不起,喪失戰鬥力,傅平安衝進房間,發現這還是個套房,外間是會客室,裡麵是臥室,會客室的沙發上綁著一個人,正要驚恐詫異的眼神瞪著自己,離奇的是,這個人不是劉亞男,而是劉康乾。
事情超出預計,但總歸在想象範圍之內。
除了劉康乾,房間裡還有三個男人,兩個在會客室裡拷打劉康乾,一個正聞聲從臥室出來,似乎剛提起褲子,還在拉拉鏈。
以傅平安所站位置,隻能隱約看到臥室的末端,床上躺了個人,潔白纖細的腳踝,應該就是劉亞男,再聯想到拉拉鏈的動作,他的腦子嗡的一聲,世界變成了黑色,整個人進入了戰鬥模式。
一對三,他絲毫不落下風,上來就下死手玩命,這誰能受得了,傅平安一個餓虎撲食,將從臥室裡出來的黑衣男子撲倒在地,揮拳猛擊其喉結,這是要害部位,挨一下比腦袋上挨幾拳都狠。
背後傳來破空之聲,高度亢奮狀態的傅平安反應速度很快,快速翻滾閃避,一甩棍狠狠砸在地上,對方帶著家夥,傅平安手無寸鐵,順手抓起屋裡的花瓶砸過去,瓷片碎了一地,他躬身撿了個鋒利的瓷片猛撲過去,哪怕甩棍砸在後背上也沒退縮,抓住拿棍的小子,瓷片快速在對方胸口捅刺。
忽然,傅平安如遭雷擊,整個人戰栗起來,另一個人用電擊器頂在他的腰眼釋放十萬伏高壓電,藍色火化閃耀一陣後,傅平安並沒有倒下,扭頭看著那人,野獸般的目光將對方嚇了一跳。
拿電擊器的家夥罵了一聲:“操,還就不信了!”想繼續放電,哪還來得及,握著電擊器的手被攥住,硬生生轉向自己,電弧再次閃耀,頓時尿失禁。
不過是幾個呼吸的時間,四個人全部放倒,但隻是暫時失能,並不是殺死,隨時都有可能爬起來反擊,傅平安沒給他們留機會,挨個走到跟前,照太陽穴就是一腳,不管是呻吟的還是爬行的,頓時消停。
劉康乾嚇的說不出話來,看著傅平安走進臥室,然後又出來,解開自己身上的綁繩,說道:“報警。”
看著劉康乾拿起電話,傅平安又回到臥室,心疼的看著一臉傷痕的劉亞男,她是被人毆打成這樣的,一隻眼睛腫的變成一條縫,嘴角有血痕,臉也是青的,手腳被堅韌的工程塑料束縛帶捆著,沒有刀都割不開。
劉亞男沒哭,也沒說話,癡呆呆的看著窗外。
“我需要一個答案。”傅平安說,他手被瓷片割破了,血一滴滴落在地毯上。
“對不起,連累你了。”劉亞男說。
“以咱們的關係,你不用說連累,我不明白的是,有事情你為什麼不找我。”傅平
安說。
“咱們什麼關係?你真以為你是我男朋友?傻孩子,我從來就沒愛過你。”劉亞男的話冷酷無情,比甩棍和電擊落在身上還令人痛苦,傅平安瞬間落到萬丈冰窟裡,頭腦也清醒了許多。
劉康乾沒有直接報警,而是打給了酒店前台,保安在五分鐘後來到房間,室內的一幕嚇得他們不敢進門,用對講機通知安保部,安保部又打電話叫了救護車和警察。
十分鐘後,警察來到現場,除了劉康乾沒受傷之外,所有人都需送醫治療,光救護車就來了三輛,電梯一趟趟的往下送,其他人都是躺在擔架上下去的,隻有傅平安和劉康乾是站著的。
“你沒事吧。”電梯裡,傅平安問了劉康乾一句。
“我很好。”劉康乾回答,兩人沒再繼續對話。
來到派出所,一個警官負責給劉康乾做筆錄,他回憶起幾個小時的前的事情,想來就像做夢一樣,本來已經刷牙準備睡覺了,忽然接到劉亞男的微信,告知酒店房間號,還有一個來字,劉康乾僅存的理智被欲念衝的一乾二淨,興衝衝的赴約,上電梯時他也遇到了障礙,還自以為是學姐設置的考驗,他的解決方式是拿出身份證在同樓層開了一間房,刷卡上樓,敲門,開門的是個男人,一把就將自己拽了進去,劈臉一記耳光,然後五花大綁起來,搜出自己的手機檢查,還逼迫自己交出一個什麼東西。
“什麼東西?”警察問。
“我也真不知道什麼東西。”劉康乾說,“我以為是綁匪,說錢包裡的錢都給你們,千萬彆傷人,但他們還是繼續逼問我,還拿了個筆記本電腦,讓我登陸自己的郵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