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麵一片叫好,上回江灘約架,他們折戟沉沙,這口氣一直沒咽下。
大哥繼續說道:“敢跟輝少呲毛,還他媽的什麼英模,什麼部隊出身,在輝少跟前統統不好使!”
下麵一片映襯:“必須的。”
大哥問:“大家說,輝少擱近江咱這一塊,說話好使不?”說著將麥克風指向眾人。
大家異口同聲:“那必須好使!”
大哥說:“輝少牛逼不?”
大家再次異口同聲:“牛逼!”
大哥滿意的笑了,打了個響指:“音樂,走起!”
音樂再次震耳欲聾,大哥回到台下,和輝少碰了碰瓶子,乾杯。
譚輝矜持一笑,說了句什麼,音樂太吵聽不清楚,這時候小弟帶著詹子羽過來了,看樣子有話要說,譚輝便請詹子羽到一旁包間去坐。
詹子羽落座,摸出雪茄點上,說:“人逮回來了,明天就到,看守所已經準備好接收了,不過你的人先彆出手,這個人不好弄,部隊那邊說話了。”
譚輝已經喝多了,說話有些大舌頭:“子羽,怕毛啊,他部隊有人,咱也有啊,軍區後勤黃部長,那是咱自己人,再往上說……”他附耳對詹子羽說了幾個人名,然後得意的笑。
“行吧,你們繼續,我就是來打個招呼。”詹子羽麵無表情,起身走了。
譚輝雖然喝的有點大,但話能聽明白,詹子羽不願意幫忙安排人進看守所修理傅平安,這無所謂,沒了張屠戶還不吃帶毛豬了麼,有時候縣官不如現管,彆看詹子羽是詹局長的公子,辦具體的事情還不是得通過下麵人麼,譚輝準備直接找看守所的警察,把幾個兄弟安排進去,瞅機會搞傅平安一下。
此時,傅平安正在北上的列車臥鋪上睡得踏實,兩個警察帶槍護駕,再安全不過了。
這是一列老式的綠皮車,夜已深,高岩站在兩節車廂連接處,點燃一支煙,煙火明滅,就像他的心情一樣起伏不定。
……
江大校園,陽光燦爛,運動場上人聲鼎沸,這是劉康乾就任學生會主席之後的第一次活動,其他幾位高年級副主席本來想看他的笑話,其實大一大二大三的學生之間差的不過是兩三歲而已,本質上拚的是資源,誰掌握的資源多,誰就有權威,以劉康乾的背景,調動社會上的資金人員車輛讚助,輕而易舉,這次春季運動會,小姑父幫他聯係了一家體育用品經銷商,讚助了全套運動服運動鞋,大手筆一出,頓時風平浪靜,質疑聲全部消失。
高年級的副主席們隻能哀歎,這一屆大一新生實在太強。
劉康乾正在主席台上躊躇滿誌,雖然在家裡他放話說不願意當彆人不要的主席,但是真坐上這個位置,才知道真香,雖然隻是一個大學的學生會主席,依然能嘗到權力的滋味,同學們畢恭畢敬,尊稱主席,女生們拋來的媚眼應接不暇,學生會部長乾事們諂媚的態度,都讓他迷醉。
一個乾事湊了上來:“主席,有件事你聽說了麼?”
“說。”劉康乾最討厭賣關子的。
“前任主席被警察從雲南抓回來了,他可真行,跑那麼遠,你說,學校會不會開除他?”乾事知道劉康乾不喜歡傅平安,故意討好道。
“他隻是嫌疑人,有沒有罪,法院判了才算。”劉康乾說,“如果判刑,學校會開除他的學籍。”
“那叫大快人心了。”乾事笑道。
劉康乾厭惡的瞪他一眼:“怎麼就大快人心?這是江大的恥辱。”
……
近江東站,列車到站,一輛黑色防暴裝甲車直接開到月台上,防暴特警站成一排,手持微衝頭頂鋼盔,其他車廂的車門暫時沒有開啟,等警察將犯人壓到車上,警笛呼嘯而去,才開門放旅客下車。
防暴裝甲車內,高岩對傅平安說:“看見沒,也就是你,才能享受VIP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