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動結束,傅平安和沐蘭終於可以回來了,而瑪竇卻再也不來了,他已經回國了,一個人悄悄走的,隻留下一封信和兩個裝著禮物的盒子。
信有三封,每人一封,信上瑪竇懷念了共同生活的這段短暫但美好的歲月,對他們表示了感謝,期待日後再相會。
開禮物的時間到了,沐蘭先拆了箱子,瑪竇留給她的禮物是二十四管YSL口紅,顏色各異,作為上次弄壞她口紅的賠償。
潘曉陽有些興奮,瑪竇這小子給的禮物夠重啊,她拆開自己那盒,忍不住驚喜的叫出聲來,盒子裡裝著一隻新款的LV手提包,朝思暮想卻沒錢買的那個。
“這個瑪竇,其實人挺好的。”潘曉陽歎息道,“會討女孩子喜歡,可惜太窮了,個子還太矮。”
傅平安卻沒有禮物盒子,瑪竇在給他的信裡提到,紀念品掛在大門後麵,一個小小的木雕神像,搬家的時候可以帶走,平時就掛在那裡彆動,至於作用你們懂的。
“我記得這個神像,瑪竇一直掛在脖子上的,我問過他來曆,據說是幾百年前留下的老物件,法力無邊。”傅平安感慨道,“他留下這個護身符,是想保護我們啊。”
可是大門後麵卻空空如也,並有什麼木雕神像。
到底弄哪兒去了,誰也不知道。
當天夜裡,他們又開始發恐怖噩夢。
而那枚小神像,正在潘曉陽的弟弟潘夏陽的手裡把玩,玩膩了直接丟進了抽屜深處。
……
滿剌加投資控股中國區近江分部變成了潘曉陽的個人領地,上麵沒有繼續派人來,這兒她一個人說了算,但是除了每個月的一點辦公費用支出外,公司沒有任何項目,以潘曉陽的能力也不足以開展什麼業務,她不明白發生了什麼,每天坐在辦公室裡惶惶不可終日,潘曉陽不是傻子,她知道這裡不是國企,白拿工資的結局隻有一個,就是被辭退。
正在潘曉陽力圖做點什麼自救的時候,有一位貴客上門了,他西裝革履,器宇軒昂,像是高配版的林逸生。
“正好咱們隔壁,我剛搬過來,就過來拜訪一下,鄙人姓劉,劉風正。”中年男人遞上自己的名片,他是風箏投資的創始人劉風正,這個名字有些耳熟,似乎以前是個國企領導。
滿剌加的名頭如雷貫耳,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潘曉陽的身價也水漲船高,她撇著一口新加坡口音的國語夾雜著英語單詞和劉風正對話,雙方都端著架子,儘力顯擺自己的見多識廣,資金雄厚。
“上個月在北京,剛和躍亭一起吃飯,商量幾個新項目,比如電動車,我很看好新能源……”劉風正不顯山露水的賣弄了幾嗓子,最後以“有機會合作。”結束拜訪,回他自己的辦公室去了,他的風箏投資取得是風正的諧音,開業一段時間,將譚斌交給他的大筆資金投出去不少,光是入股樂視就數以億計,劉風正給自己開的年薪也挺高,出門必須頭等艙加五星級酒店,風險投資人就得這個派。
搬到新紀元廣場也是為了彰顯身份,他是刻意搬到滿剌加投資隔壁來的,背靠大樹好乘涼,結交新朋友,增加談資,也是劉風正的一貫做法。
那個叫艾米麗的女人長得不錯,她眼中有一種對財富的渴望,劉風正很熟悉這種眼神,白佳慧就是這樣的女人,想到白佳慧,她的孩子應該有一歲了吧,不知道在加州過得可好,劉風正從沒聯係過她,倒是收到過加州法院給自己的傳票,白佳慧還想打官司要錢呢。
此刻,大洋彼岸的美國,加州某處一棟彆墅外,白佳慧抱著一歲的女兒,目送李超搬家,前男友灰頭土臉,將簡單的行李塞進汽車後備箱,頭也不回的走了。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白佳慧將這句話翻譯成英文,告訴身後的男人,戴維.霍普金森教授現在是白佳慧的新丈夫,正兒八經在教堂手按聖經結婚的,老外不在乎接盤俠綠帽子啥的,隻相信真愛,白佳慧自打搬到霍普金森隔壁,就不經意的展開攻勢,對於這樣一個楚楚可憐的異國女人,教授從好奇到憐憫,再到愛,連他自己都搞不明白,就稀裡糊塗的被搞定了,有了中國夫人,還有了一個女兒。
白佳慧的女兒拿的是美國護照,她自己也搞定了綠卡,在丈夫的幫助下,她重新進入校園,抱著孩子攻讀碩士學位,成為大學裡的勵誌偶像。
隻有李超啥也沒撈到,當了一年接盤俠和便宜爹,最後不得不黯然離去,他是短期公派進修,時間到了沒本事搞到工作簽證,就不得不打道回府。
“他是一個好人,上帝保佑他。”白佳慧說,汽車在夕陽下越走越遠,女人淚落漣漣,戴維抱緊了她,默默道:感謝上帝,賜給我一個善良純真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