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都背熟了,滾瓜爛熟。”王鵬說,他的任務是誣陷李秀承打人,這活兒一點都不難,就是要吃點苦頭,玩的是個苦肉計。
警笛聲響起,紅藍警燈閃爍的光芒出現在巷口頭,陰鷙聲音知道演砸了,這麼簡單的計策想對付李秀承未免有些兒戲,三人立即離開。
巡警和李秀承同時來到現場,根本找不到王鵬,打電話依然沒人接。
“你們給我做個見證。”李秀承說。
警察出警是有記錄的,他們當然可以為李秀承作證明。
李秀承一腦門細細的冷汗,他在查對方,對方何嘗不在對付他,而且出招非常狠辣。
“這個王鵬可能要出事。”李秀承說。
同事將信將疑,陪他去了醫院,路上李秀承拿出執法記錄儀來掛在胸口,說:“從現在開始,我的一舉一動都有記錄,我不會一個人單獨活動,我會儘力在有攝像頭的範圍內活動。”
“老李,你怎麼這麼緊張?”同事問他。
“我不惹事,但也不怕事。”李秀承摸出煙來點上,深深抽了一口“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醫院的護工其實大多數都不怎麼上心,李秀承不放心把兒子交給他們看護,再說醫院是公共場所,攝像頭密布,壞人不敢輕舉妄動,他陪著兒子,爺倆一起也有個照應。
病房裡很熱鬨,郝清芳母女和傅平安都在,大夥兒都陪著李信談笑風生,李秀承自然也不會說那些糟心的事兒,大家聊了一陣,他叫傅平安出來抽煙,在防火通道的拐角處,兩人點上煙。
“可能要出事,他們會把王鵬弄死,然後嫁禍給我。”李秀承說。
“有這麼誇張?”傅平安不敢相信,朗朗乾坤之下殺人滅口,曹子高到底什麼背景。
“殺人……對他們來說不是第一次了。”李秀承說,“一旦覺得一個方法好用,那這些人就會一而再,再而三的使用這個彆人或許覺得不怎麼好的法子。”
傅平安想了想說:“Path-Dependence,路徑依賴,人和國家一樣,一旦走上某條道路,就很難改變了。”
李秀承自嘲地笑了笑,他總以為傅平安是個武人,其實人家是個知識分子。
“一招鮮,吃遍天,他們喜歡滅口,嘉德資產案,當年我就懷疑是殺人滅口,而非入室搶劫,最近聽說抓到真凶了,或許這是一個突破口。”
傅平安說:“這個案子,我聽郝女士說過,她叔叔投資失敗,資金鏈斷裂,最後破產身死,非常之慘,沒想到這還是一樁謀殺案,凶手是誰?”
李秀承說:“凶手並不是一個人,是一個團夥……”
傅平安聽的動容:“竟然有這種事!”
“北京派過一個調查組,最後不了了之,他們的能量非常之大,我現在有些後悔了,如果我死了,李信就沒爹沒媽了。”李秀承抽完了煙,歎了口氣。
傅平安不知道怎麼勸他,這個男人是個硬漢,寧折不彎,但也有軟肋,此時他已經沒有退路,就算屈膝投降,對方也不會相信了,這是一場你死我活的拚殺,至死方休。
“如果我出事,你幫我幾個忙。”李秀承壓低聲音,和傅平安耳語起來。
夜深了,傅平安和郝清芳母女離開了醫院,李秀承留下照顧兒子,直到天亮,他去水房洗了把臉,下樓去外麵吃早餐,買了一份帶回來,正看著兒子吃飯,屋門被敲響,張湘渝站在門口。
“老李,你出來,我和你說點事。”
“兒子,爸爸去辦事,如果晚上回不來,你給傅叔叔打電話。”李秀承交代了一句,跟著張湘渝出去了。
張湘渝不是一個人來的,他身後還跟著兩個便衣,拿著小手包,正不經意的向李秀承身後走去,形成交叉包圍的陣型。
“王鵬死了,屍體在你家樓頂的水箱裡。”張湘渝說,“老李,對不住了,跟我回去協助調查,放心,我會幫你查清的。”
“有人給我下套。”李秀承說,“是專業人士操刀,各種證據肯定都給我安排的妥妥的了。”
“回去細聊。”張湘渝說,就不給你上銬子了。
李秀承很配合,跟著便衣們進了電梯,早上的醫院電梯總是最忙的,上上下下的很多人,中途停靠的時候,一張帶輪子的病床推進來,床上的老人掛著氧氣管苟延殘喘,張湘渝招呼自己的部下給病床讓出空間,李秀承一個箭步竄出電梯。
“站住!”兩個便衣怒喝,可是被病床攔住,又不能從病人身上跨過去,隻好眼睜睜看著李秀承遁走。
“張隊!”年輕刑警憤憤然,上次他跟著張隊去大學裡抓人,也是這個情況,本來甕中捉鱉的必勝之局,硬生生讓人溜了。
“法網恢恢。”張湘渝眯起眼睛冷笑,“有大戲看了。”
驍騎校提示您:看後求收藏(),接著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