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陳年舊案(1 / 2)

好人平安 驍騎校 6267 字 8個月前

第二天,劉風華先去醫院探望了兒子,又去了單位,同事見了她不由得驚呼:“劉主任,今天怎麼皮膚這麼好?白裡透紅的。”

“用了一款韓國的麵膜,下回我讓朋友多帶點給你。”劉風華喜滋滋回答,其實根本不是麵膜的功勞,到底咋回事,她心裡清楚的很。

在辦公室坐定,新來的小同事打來開水,拿來報紙,雖然飲水機已經是標配,但有些老同誌就喜歡喝燒開的水,這個老傳統一直存在,劉風華看完報紙,拿起手機處理私人業務,也就是她昨天安排下去的那些事。

她打聽的事兒有回音了,刺傷兒子凶手是單親家庭的孩子,母親李燕是本市一家公立醫院的醫生,這個好對付,生父是淮門一個做生意的,在當地頗有些影響力,以劉風華的能力,有些鞭長莫及,她得找老孫才能搞定這件事。

忙完一天的工作,下午三點半劉風華就從單位出來了,先到醫院看兒子,正巧曹子高的外婆王永芳也來看外孫子,還帶了一保溫桶的牛鞭湯給曹子高補補,母女倆一邊監督曹子高喝湯,一邊嘮點娘倆的知心話。

王永芳說問:“凶手法辦了麼?”

劉風華欲言又止:“唉……”

王永芳怒了:“這還是不是共產黨領導的天下了,拿刀傷人,還能逍遙法外,我要找他們領導要個說法,不行我就去省委上訪,我就不信了,乾部子弟就活該受欺負麼,一個都不能放過!”

曹子高吃著牛鞭,也跟著嚷道:“對,一個都不放過,我都給他們記著呢,李信,楊伊,李秀承,趙依,還有昨天那個胖子,對了,還有一個叫傅平安的,他最壞,哪哪都有他,專門和我過不去。”

王永芳上了年紀,記性不太好,她努力回憶著這個名字,覺得在哪聽過。

“傅平安是康康的同學,就是搶了康康學生會主席的那個,學。”曹子高說,“後來這貨也遭報應了,被江大開除了。”

王永芳恨得咬牙切齒,這個傅平安簡直就是老劉家的克星,她現在想起來了,欺負康康,舉報劉風運,現在又和彆人合夥對付外孫子,她恨不得活剝了這個人的皮。

“風華,你們檢察院是乾什麼吃的,放著這種人危害社會也不管麼!”王永芳說。

“我明天就安排他。”劉風華說,她看看手表,和朋友約的飯局快到點了,趕緊辭彆老媽和兒子,匆匆赴宴,飯後穿著忐忑又憧憬的心情回家,進了小區慢速行駛,路上看到了一位鄰居正在慢跑,這人也住C區,四十來歲年紀,一米八大高個,高爾夫球打得很好,他也看見了劉風華,露出一口白牙打了個招呼,劉風華冷著臉沒回應,她懷疑就是這個人乾的。

回到車庫,歹人沒有出現,劉風華有些失落,在車裡坐了半天才進屋,老曹不在,兒子也不在,她孤零零的特彆不是滋味。

怎麼就不來了呢。

夜色中,趙光輝打了個噴嚏,坐在駕駛席上的禿子說道:“輝哥,有人想你了。”

趙光輝又連續打了幾個噴嚏,說:“不是想我,是在罵我。”

禿子說:“姓曹的那家人,怎麼辦他們?”

趙光輝說:“不能急,慢慢來。”

禿子說:“昨天你還急赤白臉的要殺他們全家呢,怎麼今天就慢慢來了?”

趙光輝說:“我突然沒那麼恨他們了,先辦另一個賤人。”

阮小川最近賺了幾筆外快,比他當記者的工資高得多,比給企業寫軟文的潤筆也很多,微博百十個字寫起來毫不費力,性價比極高,隻是名聲不太好,會被很多人罵,而且阮小川還得了個微博之蛆的雅號,形容他良心黑且臟,是吃腐屍和糞便的蒼蠅幼蟲。

錢來得快,就花得快,他出沒於酒吧夜場,憑著記者的身份把妹無數,玩的不亦樂乎。

酒喝多了就想上廁所,阮小川暈頭暈腦,走路都像踩在棉花堆裡,他進了洗手間,還沒來得及解開褲子,眼前一黑,仿佛被裝進了西遊記裡的某種法寶,他如果有經驗的話,就會明白這不是紫金葫蘆,而是麻袋套頭。

阮小川兩腳離地,這下真的騰雲駕霧了,少頃被人塞進了車廂,他叫天聽不應,叫地地不靈,嚇得瑟瑟發抖,等待厄運降臨。

不知道過了多久,阮小川被人從車裡抬出來,晚風習習,四下寂靜無聲,他能感覺到這裡是郊外,難不成這些人要殺了自己?

沒人和他廢話,麻袋取下來的一瞬間,一股大力從後腰傳來,阮小川被人踢下來萬丈深淵,當然深淵是他自己腦補的,其實深度隻有一米五,但這是一個糞坑,內容物濃稠惡臭,周邊也很滑,阮小川隻能勉強立足,仰著頭保證自己不被淹死。

人在危急時刻,往往會爆發出超長的力量,強烈的求生欲驅使著他努力向前遊動,糞坑的阻力很大,前進每一米都要付出很大代價,他使出吃奶的力氣,終於靠岸,攀爬了十幾次才勉強爬上來,氣喘籲籲,躺在地上再也不動了。

夜空中,幾顆星星在眨眼,阮小川恢複了一些力氣,儘量甩乾身上的汙物,他有些慶幸,因為現在已經是十一月份,天氣涼了,味道為那麼衝,而且也沒有蛆,不然更惡心,想到蛆,他忽然明白了什麼,自己就是那條蛆,仇家應該是為了微博上的帖子來線下找自己報複了。

阮小川摸摸手上,手機早不在了,還好錢包留下了,他跌跌撞撞走了很久,終於看到燈光,村口還在營業的小賣店救了他,用水龍頭給他衝了個澡,臟衣服全都扔了不要,還幫他報了警。

“阮記者,這是很嚴重的人身傷害,你大概是得罪了什麼人。”鄉下派出所的警察對他說,說話的時候捏著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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