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們關心起來:“咋地了剛子,誰惹你不高興了?”
剛子歎口氣說:“我今天被人給動了。”
兄弟們炸了:“敢動你,不要命了,你就說是誰吧,現在就去乾他!”
剛子說:“是個大學生,練家子,江大政治係傅平安。”
一個兄弟說:“剛子,你惹他乾啥?”語氣忽然從義憤變成了平靜。
剛子一聽這話就不高興了:“你還是不是兄弟?”
兄弟說:“剛子,譚輝你知道不,就是讓這個傅平安給辦了的,這個人不是出來混的,所以道上名氣不是很響,前段時間還有個傳聞,說是孫玉琦也是被他扳倒的。”
剛子所處的圈子層次較低,喜聞樂見的都是江湖好漢之間的恩怨情仇,對於富豪官員的出事落馬並不關切,但譚輝和孫玉琦的名字總是聽過的。
“細說說,怎麼回事?”剛子忽然覺得沒那麼憋屈了。
“太詳細我也不知道,就記得是個大學生把譚輝和他的幾個保鏢揍了一頓,後來還約架什麼的,也讓人家給修理了一頓。”
“約架的事兒我記得,北岸橋頭,去了不少人,對方直接帶來一個連的特種兵,步槍上刺刀乾的架,這誰乾的過啊。”另一個夥計也想起來補充道。
剛子算是明白了,不是傅平安攤上事兒了,是自己攤上事兒了,不,自己隻是個馬仔,攤上事兒的是馮董。
……
馮慶存並沒有撤資,他好歹也是個要臉的人,王栓不配合,並不是呂菲菲的錯,更何況事後呂菲菲百般道歉,就差親自上陣服侍老板了,所以發了一陣飆之後,兩邊繼續合作,但王栓是肯定不能再用了。
為了節目的完整性和觀賞性,王栓還不能一走了之,無正當理由退出大賽,她必須給觀眾一個交代,必須在比賽環節被刷下來,這是一件非常殘酷的事情,但王栓還是答應了。
新紀元廣場,節目組辦公室,一名工作人員慌慌張張來找呂菲菲:“呂老師,您來一下。”
呂菲菲跟著工作人員來到剪輯室,電腦上正在播放一段視頻,不就是昨日酒局上的場景麼,黃段子滿飛天,一張張淫邪無恥的麵目猙獰醜陋。
“哪裡來的?”呂菲菲緊張起來,從視頻拍攝的角度可以看出,是王栓和郝清芳的方向,王栓一個鄉下女孩,應該沒有這麼大的本事和這麼縝密的心機,難道是郝清芳,那也不應該啊。
“有人發到節目組郵箱裡的,就這麼一小段,還有一封信注明是給您的。”工作人員說。
“我看看。”呂菲菲坐下,飛速瀏覽了郵件,其實就一句話:如果王栓得不到公平,視頻就會曝光於天下。
“你不要告訴任何人。”呂菲菲說,她從緊張變成了恐懼,這段視頻的殺傷力太大了,可以立刻毀掉大賽,自己嘔心瀝血的豆蔻年華大賽,豈能這樣被人摧毀,她現在可以確定,這就是王栓所為,但王栓的身後還有人,就是那幫學生。
呂菲菲考慮了良久,還是決定將這件事告訴馮慶存,因為她無法保證公平,那麼視頻勢必發布在網上,亡羊補牢可就晚了,影響了大賽倒還在其次,影響了馮董公司的商譽,那損失就大了,自己承擔不起。
馮慶存接到電話就從樓上下來了,看完視頻,他神色凝重:“小丫頭可以啊,敢要挾我了,這樣,你替我約一下他們,問問他們還有什麼彆的條件麼。”
呂菲菲明白馮董是真生氣了,從沒見過他如此嚴肅,馮十億的名頭不是白叫的,生意場上響當當的人物豈能被人要挾,馮董這是要放大招了。
發來視頻的郵箱是臨時注冊的,恐怕查不到來源,呂菲菲找到郝清芳,請她聯係傅平安。
傅平安接到郝清芳的電話後懵了,他表示自己並不知情,無法回應,掛了電話問三位室友,範建承認是自己乾的。
“憑什麼退出,我們手上有證據,他們不給王栓公道,我就曝光他們,看看誰的損失更大!”範建的軸勁上來,誰也攔不住。
“好吧,我支持你。”傅平安說,“但是要先做一些功課。”
……
談判地點在新紀元廣場的一個商務會議室,一張長條會議桌,大學生們和王栓坐在一側,另一側是馮慶存、呂菲菲以及相關律師等人。
“開價吧,多少錢才能把視頻交出來。”馮慶存開門見山。
“馮董,您可能搞錯了,我們不要錢,我們隻要求給選手一個公道,僅此而已。”這邊發言的是範建。
“什麼是公道?你們說的就是公道麼,不讓她晉級,就不公道了?”馮慶存說道,“利索點,開個價完事,參加大賽圖的是什麼,不就是想出名麼,出名乾啥,不就是為了發財麼,既然是求財,那就走捷徑,我直接給你們就是,我馮十億的名號不是白給的,你儘管開價,我還一口價就是孫子。”
範建嘴角上翹:“馮董,零八年您的項目受挫,工人拿不到薪水回家過年,上門討薪,被您報警處理,以惡意討薪的罪名抓捕了三個領頭的工人,一二年您建的房子出了質量問題,一些業主進行索賠,被您報警處理,以敲詐勒索的罪名抓了兩個人,判二緩三,這些我們都清楚,我想提醒您的是,我們是江大政治係的學生,我個人還另外自修了一門法律,刑法第二百七十四條,我比您熟,敲詐勒索的客體隻能是財產所有權,而我們的目的隻是公平而已,而且我們協商的對象是大賽組委會,不是您這位讚助商,您跑來摻和,是不是有點自作多情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