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遠鏡裡似乎有嫋嫋青煙,沐蘭發出警報,薩致遠判斷那可能是海難幸存者發出的求救信號,於是加緊修理,柴油機恢複了部分動力後就向著煙柱方向而去。
寶藏海域有上百座島嶼,如果一個個的查過來時間人力根本不夠,有煙的地方一定有人,很可能就是潘曉陽流落在島上呢。
當巴丹號駛近這座小島的時候,煙柱已經消散,小島大約一平方公裡,有一片美麗的白沙灘,椰林海風,美不勝收,海水清澈近乎透明,是潛水的絕佳地點,因為沒有港口,漁船無法靠岸,隻能拉響汽笛提醒島上的人。
幾分鐘後,三個人衝上沙灘,手舞足蹈,狂叫不已,沐蘭拿起望遠鏡觀看,身上掛著草裙的不正是潘曉陽麼。
“找到了!”沐蘭激動萬分,再看潘曉陽身旁的兩個人,一個帥氣英俊的大高個臉生得很,還有一個黑黝黝的東南亞小夥子,那張臉怎麼看怎麼熟。
“是瑪竇。”沐蘭想起來了,將望遠鏡遞給傅平安,“快看,真的是瑪竇。”
傅平安看了一眼,嘿嘿笑了,笑的有些奇怪。
“你笑什麼?”沐蘭奇道。
“沒什麼。”傅平安說。
巴丹號儘量靠近岸邊下錨停泊,島上的三個人按捺不住已經自行遊了過來,瑪竇第一個爬上來,伸手把潘曉陽拉上來,再把帥哥拉上來,大家互相介紹,帥哥叫歐文浩,HK人,潘曉陽的前同事,至於現在是什麼關係,大家心知肚明。
潘曉陽抱著沐蘭嚎啕大哭,說我差點就成了魯濱遜了,流落荒島的野人。
沐蘭推開潘曉陽,上上下下看了一遍:“沒見你變瘦啊,島上夥食不錯啊。”
潘曉陽打了個飽嗝:“多虧了瑪竇,他給我們摘椰子,釣魚捉蝦偷鳥蛋,島上有泉水,還有以前海島藏的一地窖朗姆酒,我們這幾天就靠朗姆酒過日子了。”
沙灘上有篝火痕跡,椰林裡還有吊床,看來他們小日子過得確實不錯。
傅平安和瑪竇也寒暄了幾句,然後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歐文你來港吧。”潘曉陽操著半吊子粵語說道。
歐文浩簡單陳述,他是一個探險俱樂部的會員,最近休假就領了探險任務,活動需要組隊結伴,他在HK是遊艇俱樂部成員,是玩帆船衝浪的行家,所以就沒邀請了艾米麗一起來探險,先到的巴沙,在當地租了一艘船,而瑪竇正是船上的水手。
“無巧不成書,既然是老朋友,我們就選了瑪竇的船,可是……”潘曉陽捂著臉哭起來,“我們遇到了海盜,大家分乘救生艇逃難,我們流落到了這個小島上,已經第八天了。”
薩致遠安靜的看著他們講故事,完了問道:“寶藏找到麼?”
“命都差點沒了,還找什麼寶藏。”歐文浩的普通話帶著一股港味,“你們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說來那故事可就長了。”沐蘭剛要說話,傅平安悄悄在背後輕拍她一下,替她說道:“潘曉陽失聯,我們根據她的行程訂單找過來的……”
他把經過敘述的平淡無奇,沐蘭不知道傅平安為什麼這樣,但默契讓她選擇閉嘴。
現在兩組並做一組,男人們聚在一起商量著是繼續尋寶還是打道回府,沐蘭把潘曉陽拉到一邊說悄悄話,問她在島上有什麼故事發生。
“孤男寡女的,不對,是兩男一女共處一島,我記得瑪竇喜歡你,歐文浩想必也對你有些意思,這幾天你們是怎麼和諧共處的?”
潘曉陽打了沐蘭一下:“都什麼時候了,還能考慮那種事麼,不過呢,瑪竇挺讓人放心的,歐文浩在大城市會給我安全感,但在荒島上,還是瑪竇靠譜,他會鑽木取火,會用泥巴和芭蕉葉製造房屋,你們要是再遲來幾天,恐怕他連渡海的木筏都造好了。”
沐蘭笑道:“那你們豈不是……”
潘曉陽白了她一眼:“我可不是那種人,真讓我在這裡住一輩子,我會發瘋的,我是喜歡沙灘椰林,但必須配上五星級酒店,穿白衣服的侍者和冰鎮香檳酒才行,我的靈魂永遠屬於鋼筋水泥玻璃幕牆的大都會,CBD。”
沐蘭說:“那人家瑪竇多傷心啊,癡情小夥,怪可惜的。”
潘曉陽聳聳肩:“歐文在這,我不可能和瑪竇發生什麼。”
那邊男士們的會議已經得出了結果,繼續這個勇敢者的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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