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倆在這兒玩幾天就回去吧。”沐蘭說,“我這不養吃閒飯的。”
這句話是用中文說的,米沙聽不懂,還以為是誇他,羞澀的笑了,臉上的雀斑更紅了。
晚上,沐蘭依然去住網吧,米沙和她一個包間,小夥子彆的不行,打遊戲的技術杠杠的,沐蘭對他說:“你乾脆當個遊戲陪練算了,比你當保鏢有前途。”
安德烈一夜都沒回來,據說老毛子都嗜酒如命,每年冬天莫斯科街上凍死的酒鬼都數以百計,星馬台夜生活豐富,朗姆酒價格低廉,氣候宜人凍不死人,就讓他儘情的造吧。
早上,安德烈在酒店等他們,果然是滿身酒氣,沐蘭心說這也不是辦法,好歹當個人用吧,說今天正式上班,跟著我走吧。
沐蘭要去繼續調查,有兩個歐洲白人跟著,她膽氣大增,作為前英國殖民地國家,星馬台人對於白人有一種天然的敬畏,至今勞埃德的白人們依然是人上人,如果發生針對白人的暴力案件,警方一定嚴懲不貸,反正一般人也分不清楚老毛子和英國人,皮膚白就夠了。
再次來到仲景診所,沐蘭以看病的名義進入診所,醫生是個四十多歲的華裔,戴著金絲眼鏡,斯文儒雅,他問沐蘭有什麼病狀,沐蘭說我被霰彈槍打了,需要手術。
“你在開玩笑麼?”醫生故作吃驚。
護士悄悄拿起手機,不知道是想通風報信還是報警,沐蘭把槍抽出來拍在桌上,嚇得護士手機落地。
“明人不說暗話,那個人是被我打傷的,你為他做了手術,沾血的繃帶就扔在後門外的垃圾桶裡,你這是窩藏罪懂不懂,但我不想告訴警察,對誰都沒好處。”
沐蘭並不擅長嚇唬人,但也是內斂低調,越讓人覺得高深莫測,扮豬吃老虎,醫生扶了扶眼鏡,他不是那些人的同黨,隻是同為華裔,順手幫個忙罷了,既然人家都帶槍上門逼問了,自己也沒必要冒死隱瞞。
“是黃生,他是木材商人,我們之間並不熟悉。”醫生說。
“你現在打電話讓他過來,就說要換藥。”沐蘭說。
醫生有些遲疑。
“你打。”沐蘭對護士說,同時用槍指著醫生的腦袋,這是一個夫妻檔診所,護士是醫生的妻子,看到丈夫生命受到威脅,護士隻好拿起電話。
……
同一時刻,新紀元廣場停車場,傅平安走向自己的奧迪100,新買的大G讓劉小娜開回臨港了,顧北和巨強也陪同前往,那邊應酬需要人。
傅平安開車門的時候,停在奧迪隔壁的一輛商務車忽然開啟車門,距離太近以至於他無法做出反應,後腰被人頂上硬物,是槍口。
是兩把槍同時頂住傅平安,這兩個人都比他矮許多,一米七不到的樣子,精瘦彪悍,眼中精光四射,一看就是練家子。
商務車的車窗降下,露出一張老者的麵孔來,不怒自威。
“聊兩句。”老者說。
傅平安沒接話,他能猜到對方是衝著木頭來的。
“小兄弟麵生的很,以前做哪一行的?”
“上學。”
毫無營養的開場白之後,迅速進入正題。
“那些木頭是我二十年的心血,我知道你也不是故意的,都不容易,不能讓你白忙乎一場。”
老者一個眼神,手下遞上來一個密碼箱,是那種電影裡常見的用來毒品交易的鋁鎂合金的公文密碼箱,打開來,裡麵裝滿大麵值歐元。
“這錢我不能拿。”傅平安回答,他知道老者的意思,拿了錢,木頭就得還給人家。
“敬酒你不吃,非要吃罰酒!”老者勃然色變。
打手聽到這句話,把頂住傅平安腰眼的槍口上移,頂在他後腦上。
“跪下。”打手說。
“彆在這裡做。”老者說,“拉到江邊,做的利索點。”
忽然老者的手機響了,是海外來電,他立刻接了,一個陌生的女聲傳來:“黃老板麼,你蛾子在我搜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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