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愛上的,是她在漫長時光的中,在孤獨的內心中,一點又一點打磨出的那個‘花滿樓’,那個完美的,被她奉為神明的‘花滿樓’。
那個‘花滿樓’是她內心的渴望,是她的執念,是她心中的淨土。
而不是我。”
“如果她愛的不是你,又怎麼會因為你的一句話而恢複神智,自我封閉呢?”陸小鳳不解的問。
花滿樓沉默良久,才重重歎息道:“她隻是太渴望被愛了。”
陸小鳳也沉默了。
人生就是這樣的不公平。有的人生來就被人捧在手心,眾星拱月。可有的人,生來便是個透明,拚儘全力也得不到一絲關注。
他們的一生都在追求愛,一生都在追逐童年。
而伽椰子,終其一生,所追求的不過是“被愛”一字。
被溫柔撫平的日記,在眾人麵前毫不猶豫的堅定,溫柔的相待,仔細的聆聽,從未被忽視,從未被嫌棄,從未被厭惡,花滿樓的包容和對待生命的真誠讓她終於追逐到了自己所奢求‘愛’。
哪怕這個‘愛’很淺,哪怕它不長久,她也會為此付出一切。
這邊的兩人在悲傷秋風,感歎人生無常。那邊,九的肚子高唱了一曲空城計。聲音大的像是開了麥克風,瞬間就成了最矚目的崽。
九淡定撿起地上屬於伽椰子的日記塞進係統空間,道:“我肚子餓了,我們去吃飯吧。”
不提還好,一提,幾人的肚子也叫了起來。緊繃的心神一放鬆,疲憊瞬間席卷而來。
陸小鳳將自己掉在地上的寶貝電棍塞進背包,開來的汽車早已經變成了一堆廢鐵,他看向九,問道:“我們要怎麼離開這裡?”
“手機給我。”九伸出手,從陸小鳳手中接過了部長的手機,沒有了貞子的乾擾,信號早已經恢複了。打開手機正準備給部長打電話讓他過來接人,不遠處忽然傳來一聲巨大的轟鳴。
幾人頓時一驚,陸小鳳更是跳了起來,驚叫道:“難道還有鬼?”
還有完沒完了?!
這個世界是捅了厲鬼窩了嗎?!也太多了吧!
九眯起眼睛往遠處看了看,前方的地界黑煙滾滾,轟鳴聲不斷,視線向上,看見了幾架戰鬥機盤旋而過,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道:“應該不是鬼。”
“那是什麼?”
“轟炸機吧。”九嗤笑道,“多半是以為我們死在裡麵了,所以準備采取武力轟炸的模式解決貞子。”
“那我們要不要去告訴他們?”陸小鳳盯著空中的轟炸機,汗毛都豎起來了,這武器簡直顛覆了他對破壞的想象力,驚懼道,“那東西看起來很危險。”
他敢篤定,他要是對上那東西,絕對會變成一堆白骨,死的不能再死。
“為什麼要去?”九撇嘴,“我都和他說了,我搞不定的話會給他發消息。他現在自作主張炸伊豆不就是把我的話當耳旁風。”
說著,攤了攤手:“況且,他這樣一通亂炸也沒把我們的命當回事,乾什麼告訴他。”
“反正花的又不是我的錢,炸的又不是我地。”九理直氣壯,“讓他炸唄。我們正好趁這個機會死盾。”
“死盾?”花滿樓疑惑,“我們為什麼要死盾?”
九幽幽道:“因為我們是黑戶,被抓住要坐牢的。”
花滿樓:……!
“所以就讓他們以為我們和貞子一起被炸死在這裡好了。”九伸了個懶腰,“我們從另一側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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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
伊豆,被封鎖邊界處
顯示屏內,空蕩的街區,破敗的小巷,畫麵的右上角,一個小小的黑點疾馳而過,黑點身後,是瘋狂奔湧的行屍,密密麻麻,望不到儘頭……
再然後,便是兩個手握棒球棍,匆匆忙忙從旅館內跑出的高中生,他們其中一人操縱著無人下落,另一人則是在附近飛快的尋找著交通工具。
最後,畫麵定個在了紅發高中生那劫後餘生的臉上。
部長反複的觀看了這段錄像好幾遍,眉頭皺的越來越緊。
他第N次重複問道:“你們確定你們看見九小姐死亡了嗎?”
他身側,正是從伊豆逃出的幸存者——幸平和友望。
兩人一出來,就被部長等人抓住了,一番交談後,他們從他們的手中得到了那卷錄像帶,雖然部長極力拖延時間,想再等等,可過來的那位軍官卻已經耐心告誡,宣布了開始進攻。
“這麼多行屍,根本不可能有人活下來。”那位軍官冷冷說一句後,便讓轟炸機現進行第一波攻擊,而自衛隊則在後麵等著用武力掃射。
“我還是覺得要再等一等。”部長還是想等一等,他總覺得九沒有那麼容易死去,所以他一遍又聽一遍的看無人機錄像,想要找出證據說明對方。
然而,軍官卻將他的話當成了耳旁風,打發他去一邊了,比起一個空降的部長,他這個軍官顯然更有威懾力。
空中,轟炸機回來了,又再次前行,自衛隊的成員一個個武裝完畢,準備隨著時進攻。
忽地,一道狂風刮過,軍官頓時摔了個屁股墩,他憤怒的看了看四周,卻什麼都沒有看見,不由暗罵一句倒黴。
卻並不知道,他以為早已經死亡的九等人,剛剛同他們擦肩而過。
九,有點責任心,但不多。,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